虞美人玩偶

    这一晚两个人纵情地沉沦在爱欲里，第二天日到中午桑梨才疲倦地睁开眼睛，看见陆琛早就醒了，躺在自己身边，搂着自己，一只手在身上游离，他的手掌带着暖热的温度从自己肌肤一路擦过，带来一股暖意，被弄得心痒痒，昨夜情欲的美好体验又升起来，脸瞬间红了起来埋进陆琛胸膛当鹌鹑。

    “怎么了？”陆琛明知故问，不肯放过她，桑梨不说话蹭着陆琛的胸膛。陆琛在桑梨耳边轻声调笑，手更加放肆往胸口和下身私密的地带去，桑梨脸上挂不住，身体却诚实的往陆琛手里送。昨夜自己太兴奋了没控制住，桑梨被弄得有点狠，陆琛三十多如狼似虎的年纪却不敢太过，只好轻轻的慢慢释放了欲望，让桑梨满足了自己也舒缓些。

    两人餍足了，躺在床上浅浅的亲吻，享受激烈风暴后静谧安逸，一直腻歪到午后。

    过了饭点，两人才从床上不舍的起来，陆琛帮桑梨清洗，桑梨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想到两人如今木已成舟的关系就放任了陆琛去，慢慢的享受起来陆琛精细的服务。

    “饿了吧，午饭准备好了，特地让酒店准备了你爱吃的，去吃吧”陆琛给桑梨穿好衣服，把那些青紫的痕迹遮住，抱了出去。现在桑梨像是个残疾人，几乎很少脚落地了。

    吃饭的时候，服务员摆餐具的时候，桑梨想伸手帮忙接一下，可刚刚触碰到服务员的手立马缩了回来，餐具掉了在地上，服务员慌乱地道歉，陆琛没说什么，让人换了一套。桑梨坐在座位上有点坐立不安，她碰到服务员的手的时候一感受到那人体的温度就像触电一般难受，她以前也不喜欢和别人的碰触，她以往只是没有过亲密的人让自己习惯人与人之间碰触，可是在陆琛那么亲密的接触后，还是会对陌生人有这样激烈的抵触，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冷漠，可是那种抵触像是天生的无法克制。

    回来的时候又是大半天的航程，桑梨觉得累却没有睡着，从万里的高空中俯瞰，大地只是模糊的一线，云层之上的天空始终是蔚蓝，几年前第一次在高空中看去就是这样的，物是人非或许就如此了。桑梨恹恹地转回身收回视线和思绪，爬到旁边陆琛的座位缩到陆琛怀里，头等舱私密性好，桑梨也知道没人会打扰，撒娇般的动作没人看得见。陆琛闭目养神中，一下子怀里就有个人在涌动，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伸手把人搂紧，“还有好几个小时呢，睡会儿吧”，轻轻拍了拍桑梨的背，像哄小孩子般。

    两个人贪恋独处的时光，以至于桑梨回学校的时候就很赶了，下午到晚上就有课。原本是晚上没有课的，可是带毕业班的老师似乎都挺忙的，所以又调课了。从机场下来就直奔学校，陆琛送到学校时两个人已经来不及上演依依惜别了，桑梨在陆琛停好车前快速凑上前给了一个离别的吻，“我回去上课了，要迟到了”，打开车门就跑下车了，在校门口朝马路那边的陆琛挥手。陆琛停好车只能看到一个渐渐远去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桑梨发消息，“上完课回家吗？”

    桑梨在教室坐定，她的书籍和笔记本都是舍友帮忙带的，匆忙打开装装样子，然后拿出手机想要给陆琛发消息，结果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陆琛的消息，看了一眼快速打下字手指刚要触上发送的按键时又删除了，“要快九点才下课，明天早上也有课”。

    “没关系，我在你学校外边等，明天一早去上班的时候我先把你送到学校，好不好”，对面回。

    “好”桑梨这次没犹豫了。

    陆琛在学校外看了下时间，去了公司一趟才回来继续等桑梨，他回来没一会儿就到桑梨的下课时间。

    “你真的等了两小时啊”桑梨跑过来的时候看见陆琛的车还在原地，眨着水灵灵的眼睛。

    “没有，我刚刚去公司拿了点东西才回来的”陆琛给桑梨开门，揉揉桑梨的脸，软软的，比以前长了点rou了。

    “哦，那还好”桑梨舒了口气，“回去吧”。

    “嗯，回去吃饭，饿了吧”有些晚了陆琛就让家里准备好晚饭等着他们回去，想着吃了一星期异国的食物桑梨也会比较想吃家里面的饭。

    “嗯？”桑梨坐好了，身边的陆琛却迟迟不发动车子，转头去看，“怎……”，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琛扣住了脑袋，他的唇封上了自己的嘴，慌忙的迎合上陆琛强烈的吻，明明才分开了一会儿这个吻就像久别重逢般的热烈，让两人都呼吸艰难。

    “回家吧”过了好一会儿，桑梨眼角微红，轻软地推了推陆琛的胸膛。

    “好”，陆琛在桑梨额头又烙下一个不舍的吻。

    桑梨白天在学校，晚上每天都回去，和上班的陆琛一样，短暂的分别让夜晚的温存更旖旎美丽，困在那温柔里难以抽身出来。

    “明天晚上我有个朋友要办个宴会，你和我去好不好？”，陆琛把桑梨搂在胸膛里轻轻的用嘴唇碰了碰她头顶的头发，桑梨细腻的皮肤像温润的玉，贴着自己的时候十分舒服，不舍得松开。陆琛是一个很自制的人，平时不会放纵自己，然而和桑梨的温存却无法割舍，像毒药般。陆琛的手不受控制的在桑梨的背上游走，没一会儿心里的躁动又浮起，低下头又亲吻上桑梨的脸，细细地舔舐轻轻地啃咬，慢慢的转到细白的脖子圆润的肩头，然后往下到锁骨到胸口……，听着怀里的人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慢慢地轻喘起来，像低声吟叫的小鹿，想要侵犯占有。

    宴会，这个词离桑梨太遥远了，她无法想象，可是又渴望参与陆琛的全部，纠结着，没等她决定，陆琛放肆的唇舌和手就让她停止了思考，身心跟随着他去往了一个美妙的所在，热潮一浪高过一浪，沉迷着不可自拔。

    第二天，桑梨醒的时候陆琛已经去了公司，自己周末不上课，看了下时间又躺回了被子里面，睁着眼睛没有睡着，睁眼的时候旁边空荡荡的竟有点失落。中午的时候，一个人吃了饭。下午，陆琛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人，拎着几个精致的袋子。

    “让他们给你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去”陆琛走过来就抱起桑梨亲了亲脸，桑梨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脸红着陆琛身后的人，那两人识趣地低下头了，可桑梨还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干嘛呀？”生气地锤了锤陆琛坚硬的胸膛又没舍得下重力气，就是小猫撒娇似的，陆琛笑了笑又亲了一口，把人抱上楼。

    “怎么了？”陆琛把桑梨抱在床边坐着，自己手撑在两侧居高临下看着她。

    桑梨抬头看着陆琛俊朗的脸和明媚宠溺的笑，心里的一小点气顿时消了，“有人呢”小声嘟囔了一声。

    “什么？”

    “没什么，你说去哪儿？”桑梨刚想转移话题却想起了昨天晚上陆琛和自己说的事，脸上的娇憨的神态渐渐沉下去了，自己没想好的答案陆琛却当默认了。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两人上来了，给桑梨全身好一阵折腾，又是粉底又是发胶的，桑梨闻着那呛鼻的味道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个把小时后才弄好。桑梨没穿过几次高跟鞋，刚开始走不大稳，下楼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裙子不长但还是被桑梨小心的提了起来。

    陆琛已经在客厅等着了，一身高贵的西装，头发被打理得精致，沉稳贵气，他听到声音的时候转头看了过来。楼梯口桑梨拎着裙摆一步一步小心的下来，长发挽起一个好看的公主头，露出秀美的背，清晰的锁骨清秀的脸，一双眼似明星，身上那件暗紫流金的礼服完全被撑了起来，不显俗气反而是一种出尘绝世的干净纯粹的似精灵般的俊秀俏丽，陆琛一下子晃了神，觉得熟悉又陌生，直到桑梨走近自己，怯懦的眼睛看着自己，依赖地拽上自己的手心才安定下来。

    会场里，桑梨还是胆怯不自在，一直紧紧拉着陆琛不肯放手，生怕陆琛离开，眼睛溜溜的看着一群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来来往往。

    “哎呀，我们日理万机的陆总终于有空赏光了……”一个和陆琛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端着杯酒过来，桑梨抬眼看着来人，他长得也俊秀，不同于陆琛的严谨高贵，多了一分潇洒不羁，穿得也花哨，更符合花花公子这个词，不过他举手投足间没有轻浮，反而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哟，这是哪家的小美人呀，真好看”男人看见桑梨，伸手过来，“你好呀”，话似玩笑语气却真诚。“你好，我叫桑梨”，不知道是因为陆琛在旁边给的勇气还是骨血深处梨激发出来的，还是因为男人轻松自然的作态影响了，桑梨居然反常的不胆怯也不害羞，很洒脱自然的和人握手打招呼。说话间，男人的女伴也过来了，和桑梨说着话，桑梨没什么多余的话，别人和自己也自然的回应着，没一会儿又三三两两的男女过来和陆琛说话，桑梨听着说到自己抬头微笑以对或者简单回几个字，看起来很和谐。

    陆琛和几个朋友随意的说着话，眼睛却往桑梨那边看，桑梨的手渐渐松了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紧握着自己，她周身精致的站在那些打扮得艳丽的富家公子小姐中，身姿挺拔，不再瑟缩着，清秀俊丽，像花草中长出的一枝秀竹，那么自然。陆琛现在才发现，桑梨长高了些，身上也不再是像初见时那样病弱的面黄消瘦，而是红润鲜活的血rou，不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身上那种怯懦和依赖似乎也在远去，他似乎看到小时候慢慢接触广阔世界的自己，可是那种感觉加到桑梨这副躯骸上又觉得陌生，心里有一股不安在叫嚣着。

    桑梨在回去的车上回味着今天的所见，那些人那些物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反感和疏离，她没有感觉到是自己似乎已经改变了。陆琛看着身旁有些轻松的桑梨，心里的巨石更重了，如果给她一双翅膀，那她是否会飞翔？他想她开心快乐，想要她全心全意的依赖，如果她的内心深处长着和自己一样的偏执和自我，那自己还能抓住她吗？

    桑梨回到家洗漱的时候却又烦躁了起来，身上的礼服和妆容也太难清理了，原来光鲜亮丽的状态需要这样繁琐的去维持，也太累了。半天后把自己全身上下完完全全的清洗完才觉得清爽了不少，轻松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她白天一个人的时候休息够了，现在倒是很有精神。

    陆琛回到房间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儿在床上打滚，像个活跃的小猫。陆琛走过来，轻轻按住桑梨扑腾的手脚，“这么开心啊？”

    桑梨安静下来，把陆琛按着自己的手掰开，“没有，就是洗了个热水澡舒爽了不少”，她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陆琛，陆琛却从桑梨的眼睛中看到了除了自己外的更多空旷。

    “那以后不带你去这种场合了”陆琛把人抱起来揉在怀里，点了点桑梨红润的唇。

    “嗯”桑梨不讨厌也不喜欢，随陆琛去就好了，手自然的圈上陆琛的脖子，迎合着陆琛的吻。陆琛一点一点的亲吻着，慢慢地心里的野兽出笼，嘴上手上不觉地下重了力气，用力的吮吸着桑梨的唇，让她呼吸迷乱，把她用力的揉进自己怀里，手上用力地揉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要把人揉碎渗透进自己的骨血里。

    “唔……，你……”桑梨被陆琛弄得有点疼，觉得他的情欲热烈得反常，想要推开却无法反抗，最后渐渐没了力气，只能让陆琛肆意地侵略着自己，对他的粗鲁不悦却享受他的占有。

    早上的时候，桑梨四肢酸软，感觉到陆琛还在身边那种不适感消逝了点，贪恋又固执的抱住陆琛，整个人摊在他的怀里。

    陆琛身心餍足了，暂时放下了那些复杂的思绪，享受着桑梨依赖的靠着自己好久都不松开，直到九点半公司会议的日程提醒响起来，“我该起了”，轻声地哄死死抱住自己的桑梨，桑梨闷哼了一声，始终不放手。

    过了好一会儿，桑梨终于从怀里抬起了头，因为一夜的放纵她的眼角还红着，眼里噙着点水雾，惹人怜惜。陆琛疼惜的摸了摸桑梨的脸，又亲了亲柔软的脸颊，被子掀开了点才看见昨夜自己太疯狂，桑梨身上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疼不疼？”，陆琛心里痛悔起来，轻轻的摸了摸那些青紫的痕迹，“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分寸”，厌恨起昨夜的禽兽的自己，可是又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桑梨原本要撒娇般的说一声疼或者指责一句陆琛，可是陆琛温柔的抱着抚摸自己的时候她又原谅了他，安抚般的蹭了蹭陆琛的胸膛，“你要去上班了吗？”。

    陆琛听出桑梨舍不得自己，自己也不舍得这温存，“今天休息”，轻轻的亲着桑梨的脸。桑梨单纯，高兴了，更加亲昵地蹭着贴着陆琛，一直停留在这样的早晨也不错。

    这段同床异梦在时光里消沉了下去，两个人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不见面的时候想念，见面的时候如胶似漆。桑梨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陆琛家里，不过她除了偶尔做点甜品饮料不用再动手做什么家务了，人也日渐红润了起来，可远远没到丰满，看着还是瘦。

    天气好的时候，家里的阿姨把衣物和床上用品拿去换洗，桑梨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的贴身衣物和那个时长抱着的玩偶也被拿去洗了，这些自己贴身的珍视的东西她其实都不想让人碰的，但是人家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就没去责问，没两天就会拿回来了。

    果然两天后，桑梨正要午睡会儿，发现兰姨往家里拿清洗好的衣物，看到自己的玩偶单独放了个袋子就去拿了过来，去阳台的吊篮摇椅里晒着太阳午睡，也不打扰人收拾房间还清净。她把分离了几日的小兔子拿出来查看，欢喜的整个脸埋在小兔子柔软的肚子上蹭了蹭，可没一会儿她的脸沉了下来，把兔子拿在手上看了看。

    那个兔子陪着自己快三年了，因为自己珍惜所以洗过多次看起来仍然是新的一般，可是那个绝对不是现在自己手中的这一个，哪怕看起来一样可上边的气味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

    “是不是拿错了？”桑梨转回来问兰姨，她鲜少和兰姨交流，可这一次却丝毫不犹豫。

    “不会吧，这，不一样的吗？就是洗干净了点”兰姨接过去看了看，努力装着自然，可眼神却偷偷往另一头在客厅坐着的陆琛看。

    桑梨看着兰姨的眼神躲闪就明白了，单刀直入，“怎么回事？弄丢了吗？”。兰姨看桑梨眼神和言语都没有往日的温和软弱，冰冰冷冷的，有些心虚，眼神示意向陆琛求助，陆琛站了起来却没有说什么。

    “可能是洗衣店弄丢了，拿了个新的，我去问问”，兰姨不敢明说这是陆琛让换了的，那个旧的早已丢到了垃圾桶此时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了。

    桑梨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抱着那个小兔子，脸上的满足和轻松的神情让他很不是滋味，他想起那个时候不愿意理自己的桑梨和收到男孩子送的那个小兔子的时候的开心笑颜，有一种说不清的心绪在作怪，让他觉得桑梨过往和未来会不会不只属于他一个人。他受不了这种感觉。

    “真的吗？”桑梨像变了个人不依不饶，她从来不争什么，可是任人欺骗是最难受的，会成为难以痊愈的沉疴。

    “那个丢了就丢了吧，这个新的也……”陆琛走过来，语气和缓的安慰着桑梨。

    “丢了就丢了？”桑梨似哭似笑，清澈的声音变得凄烈，“在你看来我自己的东西就可以随意处置吗？还是我这个人也可以随意处置？你知道尊重这个词吗？”桑梨盯着陆琛的眼睛，明明刚刚还说温柔的让自己依恋的陆琛，此时竟变得让自己陌生和厌恶起来。桑梨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不同于别人，他们之间无法同平常的恋人般平视，在那些甜蜜的日子里她把这些疑惑压了下去，可是它们始终存在。

    “我不是……”陆琛想找个借口，可是对着桑梨盯着自己的眼睛他说不出来，桑梨一直都敏感和透彻，她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和隔阂。

    “那只是一个玩偶啊”桑梨平静下来，她似乎再次看到了那个曾经看淡了一切人来人往只管生存的自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潇潇落叶，时间轮回变换，十二月，天冷了。

    陆琛生气的甩了手中的东西，独自坐在客厅里，他只是太爱她，太害怕失去她，害怕她不属于自己。许久后，桑梨也没有从楼上下来，也不让兰姨进去收拾房间。陆琛静了一会儿，站起来上楼。

    陆琛本来想拿备用钥匙的，可一转动门把就打开了，桑梨趴在阳台上看着外边。“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陆琛走过去抱住桑梨，轻声的说，他不低头桑梨也不会退步，她从来固执而又坚强的。“是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随意处置你的东西了”陆琛像是乞求般，哪怕自己以后做不到给桑梨全部的自由和选择，这会儿他也必须放下姿态。

    “我从小到大好像没有收到过像样的礼物，家里边逢年过节能给的最好的东西似乎都是糖和衣服，糖吃了就没有了，衣服大了就不能穿了，就把旧衣服用到需要缝缝补补的地方，再长大点，同学间的礼物似乎也只是笔或是练习册，也是消耗了就没有了，没什么能一直带在身边，似乎也没有得到过小女孩喜欢的娃娃、学生间流行的纪念品什么的，对了，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朋友……”桑梨淡然的说起来，她不想把自己的曾经全部告诉陆琛，不是诉苦也不要陆琛可怜内疚，只是想陆琛知道自己也有珍视的东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思想单纯可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对不起”陆琛深深吸了口气，“我只是想要你心里只有我自己，我看到你依赖着以前的东西，会害怕你会离开我回到你的世界里”。

    “不，你只是自私，你只是希望我像一个物品没有旁的感情的依赖着你”桑梨无情的拆穿了陆琛，可是桑梨知道哪怕她心里如此清醒却已经深陷深渊始终无法放下陆琛了，他是她平淡世界里全部的绚丽与波澜。

    “因为我太爱你了”陆琛深深汲取着桑梨脖颈间淡淡的味道，像续命的药般让人难以割舍，这句话无论是否掺杂了其他的东西，至少对于“爱情”这个词是赤诚的。

    桑梨吸了口气，罢了，因为爱你，所以愿意包容你的自私和占有欲，只是任何裂痕都是无法修补的厄瑞玻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