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囚人梦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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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楼台,暮云如烟,巴蜀云帝宫的高殿内,夜风吹醒趴睡在床上的世子,世子揉了揉眼睛,拱着被子爬起来。她看了身边,发现找不到左慈。 世子快三岁了,喜欢独自睡觉,但史子渺怕她滚下床,徐庶说她会半夜乱跑,她才不会呢,左慈说他晚上会寂寞,要她多陪一下师尊,世子向来宽厚又体贴,答应了。 夜色寂静寒凉,风吹到皮肤上的感觉比往时要沙,有寒冷刺痛的粗粝感。万籁俱寂。往时夜半的隐鸢阁也是群鸢无声,但今晚冷清的幽静有不祥的感觉。莫名其妙的,世子觉得整个仙门,乃至蜀山山脉,还有全世界,都没有神仙没有凡人。 师尊去哪里了。 心跳得厉害,世子捂住胸口,下床,赤脚踩过冰凉的地面,推门走出屋外。 门外没有人,没有灯,冷寂黑暗凝固在石栏和石灯上,庭院的石桌和瑞兽石像周围,也像是覆盖了一层有弹性的膜,膜在挤压她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世子不敢出声,担忧惊动黑暗里邪恶的东西。她为此有些生气。以前她从来没害怕过,现在更不该害怕,三岁的大孩子不该害怕的。 世子走过庭院,来到云帝宫的大门前,心里越是害怕,她越是不快。 作为左慈唯一的弟子,仙门许多老头子论辈分都在她之下,从来没有东西让她害怕。 “师尊!”世子握住拳头喊。“师尊,你去哪里了?” 世子开始担心左慈的安危。师尊是大人,很厉害的大人,可是他怕黑,晚上要她陪着睡觉呢。 “师尊!” 冷风吹进衣衫,口鼻吸进这样的冷空气,魂灵也冷了,有寒毒蔓延在五脏六腑。 世子自幼患有喘疾,“咳”。她捂住喉咙。“咳,师尊!” 再向前走几步,肺越发冷闷,世子捂住胸口蹲下来,深呼吸一阵子,站起来,轻咳着,继续向前走。 “师尊!” 嘶—— 异样的喘气声,冰凉湿滑的东西爬上了世子的脚背,世子站住不动,感觉那长长的条状凉rou缠绕在自己小腿上,它不断向上爬,钻进她衣服里,爬过大腿内侧,鳞片光滑冰凉的身体从腿心爬过,游上肚脐,胸口,缠住她的脖子。 嘶嘶—— 世子屏息,蛇长长的舌头钻进她耳朵里。 蛇。为什么会有蛇? 云帝宫是修仙净地,到处是防虫蛇的瑶草琪葩,还有童仆定期淋洒雄黄,世子幼年只在画上见过蛇虫鼠蚁。 为什么我知道是蛇。 世子想起来了,她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蛇,是某天半夜她溜下山里面玩,那时她才认识刘辩,作为主人,她想给新来的小伙伴看点有趣的东西哄他开心。 她在山中抓到一条蛇,只觉得它长长的,春芽似的翠绿色,很漂亮。 她把蛇带回来给刘辩看,刘辩很喜欢,伸手来摸蛇头。蛇想咬他,世子及时英雄救美,伸手去挡,蛇咬到她手上。 她第一次被蛇咬,只是觉得有点痛,好奇打量伤口,成人们大惊失色,忙忙碌碌,刘辩突然发狂了,跟师兄抢了那条蛇塞进嘴里撕咬。师尊把她搂在怀里,不断说着没事,阁里有解毒药,他的脸色很是苍白。 是那条蛇吗? 不对,抓到蛇的时候,她已经过了好些生诞,她给刘辩看四岁时得到的长命锁,小弓箭,小木剑……在那日之前,未见过真正的蛇。为什么现在三岁的她会知道是蛇? 蛇尾还在她腿心游动,蛇信在耳洞里爬进去,嘶嘶钻进脑子,邪恶凉意从蛇尖唾液扩散,头骨里发冷。 ——殿下,你还记得我吗? 蛇嘶嘶说着耳熟的声音。 ——我来迎接殿下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们结发为夫妻,生死不分离。 蛇嘶嘶笑。 ——魂灵融合,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两条蛇交媾缠绵,在弱水之下,在远离一切尘烟无人知晓的地方,我们永享幸福美满的合欢之乐。 世子脑海里浮现一个奇妙诡异的景象,幽林中竹庐,袁基的尸体倒在竹席上,苍白长指忽然在血泊上弯曲,他幽雅爬起来,双手整理好染血的衣袍。 “让殿下看到这个模样,真是失礼。”他温婉微笑,勾引魅惑看着世子,眼下泪痣变成触目惊心的猩红色。 就像毒牙咬在心脏上,毒液正要注入魂灵中。 白刃晃过,黑血飞溅到夜幕前的黑衣男子身上,袁基的头滚落下去。 晚风吹拂隐鸢阁的楼台亭阁,世子身上染上一阵腥血味,蛇血本应无毒,但当蛇血淋满她的身体,仍然有邪气入体的感觉。 眼熟的俊朗男子背对弯月,倏忽收剑,他身边涌动着极致的黑暗,而黑暗是从他的魂灵中不经意渗露出来的。他低头,脸庞冷如霜雪时,他狼一样的双眼天然的有攻击性,世子直觉他本身就是妖魔,又能辟邪除魔,被这道目光注视着,她体内的邪毒在不甘不愿地被驱散。 世子后退半步,男人向前一步,他突然跪下来,“别动。”世子不理他继续退后,他伸出长臂,将世子揽住,拥进怀里。 “放开我!”世子使劲挣扎,无法挣脱铁臂。男子抱着她走出大门,走下漫长的石阶,周围的仙家殿宇隐入朦胧黑雾中,石阶下方是混沌的黑暗,蔓延向尘世的万丈深渊。 “徐神!”世子突然感觉自己永远不能回到云帝宫,不能再回到左慈怀里,回到自己的床上了。她高呼那个她心目中厉害的人。“徐神救我!” 她的声音回响在空洞的黑暗仙门中,没有人回应。 “徐神!!师尊!!师尊……” 不知不觉流下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她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日后她会被男人赤裸的身体压在身下,被分开双腿yin弄,被用舌头,牙齿,yinjing玩弄腿间,她的下体里面将会装满jingye,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合拢双腿。 就那样被迫每天分开腿,被灌进jingye,日复一日,年复一日。 年尽岁除,除旧迎新,到处贴了红纸,屋檐下挂上红灯笼,雪停后,她被抱在庭院里cao弄,火炭在铜炉中发出噼啪的响声,嫩xue里涌泉而出的jingye淋在未化的雪面上。 他像师尊那样陪她下棋,她输了就要被灌一轮jingye,他输了就让她骑在他身上。 她居然还在笑,以为自己很幸福。他也在笑,脸红耳赤,赤条条躺在床上,她笑着爬去抓住他的奶子,含住rutou,用流着精水的xiaoxue吞下他的guitou。他一呻吟,她就发笑。 为什么要笑,自己喜欢那样吗? 徐庶和师尊寄信过来,他告诉她要怎么回信,她把他的话逐字抄到字条上。说一切安好。 “不要哭,我带你回家。” “呜呜,师尊……” 年幼的世子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哭泣,腿间传来一阵阵湿热的快感,世子突然怀疑自己只是做噩梦,尿床了。 裤裆是湿的,世子躺在床上,恼羞成怒。果然一切只是噩梦,是自己尿床了,或许是因为尿床才做了那样的梦。世子咬咬牙爬起来,赤脚走去点灯,黏糊糊的尿流下大腿内侧,太粘了,不像是尿。她开始怀疑是血。 点亮残烛,借着烛光火苗,世子脱下裤子,看见大腿内侧全是白水。她愣愣想了好久,不明白为什么裤裆里有白水。 嘶—— 梦里蛇嘶嘶声融在晚风中,不知何处隐约传来呼唤“殿下”的声音。 纱帘被吹起,一阵寒风呼啸进屋,昨晚侍人关窗后,世子躺在床上,等人走了,又去打开窗。 害怕幽闭的空间,一旦关上门窗,就会觉得xue里有rou杵在动,很想尿尿。 困意袭来,世子打了个哈欠,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