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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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领百余锦衣卫围攻魔教堂口,梅家从旁协助,斩获魔教教众十余,甲五见梅家家主与陆炳相谈甚欢。】 江元声看着手中密信,猛地一下敲碎了檀木桌,带着桌上茶盏碎了一地。 后日就是约定好的清剿日,这样一封密信却被送到他手中。花蛊,你是找死吗? 魔教的人能被锦衣卫逮到,这事已有三四十年不曾发生了。她是真的废物到能被陆炳抓到踪迹,还是干脆与锦衣卫暗通款曲?江元声下意识地想敲击桌子,突然反应过来椅旁只有一地木渣。 没必要考虑狗的想法,男人腾身而起,一步跨出屋子。 他只会宣判裁决,废物是不配统领魔教的,背主的狗要被下锅红烧。 …… 说实话,陆炳人不错,没有为难她,虽然看起来有点怀疑她这位魔教教主的动机,但是合作谈的还是很愉快的。 花蛊留点人和物资在据点里,陆炳再带锦衣卫去先江元声一步清剿,而魔教教主要的也只是锦衣卫的一个承诺,一个人情。 合作完美达成了。 然而当花蛊兴高采烈地坑了老东西一笔后再冷静下来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完了。 这次江元声的目的就是来劝降的,而她把他的目标全都拱手让给锦衣卫了。 冷静,她是魔教教主,江元声还留她有用。 冷静,她最近装的很乖,他不一定非要杀她。 冷静,她只要狡辩自己真的不知情,他不至于重罚于她。 冷静到最后,花蛊还是抬脚走出了魔教的临时据点,准备跑路。 “教主?出门遛弯啊。”护法打了声招呼,“不就是被剿了点物资死了点人吗,别气了。” 唉,这傻子,什么都不懂,这根本不是物资的事。 是吾命休矣………… 花蛊神情恍惚,有些惨淡地问他:“据点里还有多少人?” “百八十人吧,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巡查吧。”女人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最终还是打道回府,坐回了议事堂里。 江元声现在在气头上,她肯定是不能去触这个霉头的,不如拖个两天。等他稍微消消气。但是她也不能跑路,不然据点里的这些人可就危险了。 而且以江元声的武功,她能逃去哪呢? 花蛊拿起了笔,准备好好写份赔罪信寄过去。 江叔叔亲启…… 不行,叫的那么亲密,他生气的时候说不定更气急败坏。 江盟主…… 这样叫是不是也有点不对劲。 愁眉苦脸的女人把一张又一张的纸丢在地上,懊恼地抓了抓头。 说起来江元声的催命信怎么还不到?难道他没那么生气? …… 魔教隐匿的据点对江元声不是秘密,放哨巡视的小卒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院中主位就是花蛊所在,他轻踏屋顶,瓦片和泥顶化灰簌簌而落。他做好了锦衣卫伺机偷袭的防备,从口子借灰飘下。 屋中只有咬着笔杆的小东西和地上的几张废纸,没有预想的最坏情况。 灰尘从屋顶落下,花蛊抬笔的手顿了顿,察觉到了异样的同时匆忙抬头,正好跟江元声那无声的眸子对上。 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恐怖了,她宁愿头上的是只女鬼。 一股寒意爬上脊背,使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惊慌失措,心惊胆战,汹涌的情绪压迫着心脏。她知道她现在最需要干的只有一件事。 女人慌张起身再噗通一声跪下,头磕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江……江叔叔!对不起,我!我被锦衣卫……” 江元声一脚踹在花蛊肩上,女人瞬间飞出去撞碎了桌椅。再跟上一脚踢中她的肚子,铁锈味直冲喉管,花蛊哇地吐出了一大口血,肩膀传来锥心的痛楚,骨头必然是碎了,内脏翻江倒海的痛,江元声这两脚几乎要将她踢晕过去,她像虾一样蜷缩成了弓形。 “你被锦衣卫?锦衣卫给你许了什么愿,让你敢做一条背主的狗?” 花蛊知道自己再不说话这次真的会死,只能蜷缩着趴在地上抬头望他,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几乎要将嗓子糊住了:“是……咳咳,几个教众走漏了风声……咳!跟陆炳交手的护法说……他……咳咳……武功不在各派掌门之下……”后半句话说的可真的是实话,你信我啊! 江元声沉默了一瞬。 陆炳不在各派掌门之下?能加入武林联盟的各派,除了然山这种新进,掌门最少也是一流的水准。假如她所言是真,这种级别的高手带着擅长追迹的锦衣卫,抓到魔教的尾巴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朝廷多少年没招揽过真正的一流高手了?这一代的一流高手,满打满算不过比十指多上一两个。给朝廷当差,事务繁巨,哪里有许多时间精进功夫。武林盟主这种职位以往愿接者都是当成不管事的闲差,真以为人人都是他江元声? “陆炳,好借口。”江元声用脚尖顶着她的喉咙,“你要是说出与锦衣卫串通,我倒是还能用你做点事。现在这个借口只会让你的失误更加愚蠢,你这种愚蠢的母狗不配活在世上。” 还要什么体面风度,花蛊不顾被他脚尖抵住的疼痛,抱着他的脚,颤抖着说道:“我不敢骗江叔叔!护法说陆炳他用的路数神鬼莫测!咳咳!不用起刀,几柄暗器就几乎将教众全歼,江叔叔!我真的没有骗你!”说至最后,眼泪已经滴落在地,这里面确实有九成九的真情实感。 江元声眉头皱紧。母狗话里的惊恐不假,但理由有多少是真呢?她的心机城府一向不深,有三分可信,明日他会亲自拜访一下陆炳。 他脚尖慢慢加力,压凹了她的咽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用你的联系方式把陆炳骗来,不然你现在就死。” “江叔叔……咳,我不知道……”男人的力度越来越深,花蛊的呼吸也困难了起来,但是她不能反抗他,她拼命地喘气,窒息感却越来越强,“我真的不知道……” 有五分吧,这足够让她活到明天了。江元声收脚换力,将她整个人挑起,抓着她跳上屋檐。 花蛊的身体再没有丝毫力气,思绪也是乱七八糟的,被冷风呼呼地灌入,什么都说不出来。 暂时活下来了。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老狗,下手太狠,痛死她了。不过估计等会还有一难,她必须得赶紧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