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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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芽站在门口,瞪着顾听澜。 油锅里噼里啪啦地响着,花芽瞪了两秒,就担心顾听澜被油花溅到,赶紧拿起锅盖当在他前面。 顾听澜看她拿个锅盖像拿个盾牌一般神勇,伸手把锅盖拿到自己手里,抬抬下巴说:“出去等着。别吃冰棍,里面有多少个小木棍我都数了,虽然不知道你攒着要做什么,但是这个月不许再往里面藏。” 花芽不占理,乖乖地说:“我知道了。不吃就不吃。我留着小木棍也不是别的.是想着以后咱们要是有了孩子.孩子上学算术用么。” 顾听澜的呼吸一下静止了,他诧异地回头,见小妻子满脸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忙把锅盖扣在锅上,不管里面会怎么样,先把小妻子抓到怀里好好的吻一吻。 他们跟客厅里的顾涛涛和王天柱就隔着一道门,花芽忍着声音推着顾听澜。顾听澜胸膛有力厚实,她怎么也推不动。后来就窝在他的怀里让他亲的软乎乎的。 天气热,顾听澜燥的慌。又在花芽后颈的地方印了个印子,见花芽红的跟小虾米似得,恋恋不舍地挪开唇。 顾听澜正要放开花芽,就听到客厅里顾涛涛喊道:“差不多得了啊,我都闻到糊味啦!” 花芽小拳头轻轻地锤了下顾听澜,这种力度顾听澜很受用。他用拇指揩掉花芽唇边的湿润,跟她说:“不用给咱们闺女攒这个,等到她要用之前,我就给她削上五千根不带刺的黄檀木的小签儿。” 花芽忙说:“你疯啦,要那么多做什么。大家都是随随便便的小棍子,你用黄檀木,你、你——” “好好好,你别气,当心月事来了不舒畅。”顾听澜捏了捏花芽的小红脸,打开锅盖,一股糊巴的味道冒了出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 顾听澜舔了舔唇说:“糊的我吃,不算浪费。” “不行,不好的东西大家都别吃。”花芽知道顾听澜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她,可她也想把最好的给她的八斤呀。 顾听澜听后点点头,说:“那就给顾涛涛吃,反正脑子不好使,吃坏了也不怕。” “那也不行。”花芽把顾听澜拱到一边,把糊了的南瓜花捡出来扔到垃圾桶里说:“我小弟也不能吃坏的,咱们给他弄点好的。回头我跟咱爸咱妈说一说,好好给小桃桃养一养,多吃点核桃,说不定能补回来呢。” 顾听澜被她逗笑了说:“行,下次给他们打电话,我会提醒你跟他们说的。” “这还差不多。”花芽踮起脚,在顾听澜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顾听澜又问:“正好我妈还问你需不需要其他的教材?” 花芽说:“不用了,我跟小芳两个人相互借着书看,正好。” 顾听澜接着问:“那衣服呢?今年给你寄的衣服没见你怎么穿,我妈还想着你拍照片给她看看。她年轻的时候爱臭美,可惜当兵以后没那个条件。现在有你这么个漂亮儿媳妇,巴巴地把她觉得好衣服都给你寄过来。不过你也别觉得负担,她让我跟你说,喜欢就穿,不喜欢就放着,或者送你的嫂子、姐妹们都行。” 花芽说:“那我知道了,回头我把我穿着大了的捡出来,都是新衣服,我看看她们谁穿的合适就给谁。” 顾听澜又帮着花芽煎了四条一掌长的愣把头鱼,这种鱼大脑袋,身上就一条刺儿,有点像大连的辫儿鱼。就是尾巴的地方,辫儿鱼是圆的,愣把头鱼是扁的。 这鱼之所以叫愣把头,就是因为大脑袋瓜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傻虽傻了些,吃起来怪香的。特别鱼脸蛋上的蒜瓣rou,吃到嘴里有大闸蟹蟹钳rou的口感。 花芽指挥顾听澜炸完愣把头鱼,把他往门边推:“我再扒拉个小白菜就能开饭了,你出去洗把脸等着吧,瞧你热的一头汗。” 小白菜在锅里三两分钟就能好,时间再久会破坏里面的营养。花芽扒拉了几下撒点盐和酱油盛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顾听澜已经洗好脸,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地坐在饭桌边等着了。 顾涛涛有眼色地站起来,到厨房里盛饭。看到他花姐红透的脸蛋,嘻嘻傻笑。 顾听澜咳了一声,顾涛涛马上夹起小尾巴低头盛饭,像个在公婆家受气的小媳妇。 第176章 顾听澜下午休息, 让顾涛涛在家里陪着王天柱写作业,他跟花芽两人一起到供销社买艾草。 走到半路上,遇到王梨花, 王梨花拿着一小把艾草往家里走, 见到花芽说:“哎呀, 你过去是买艾草还是粽子叶的?两样都没有了,今年不知道咋搞的, 咱们这边就弄了一点点过节的东西,我中午都没吃饭,就买到这么几根艾草。” 王梨花说完,把手里的艾草分成两半, 要给花芽一半。 顾听澜先一步说:“既然没有你们家自己留着用,我带她到别处看看。” 王梨花知道顾听澜的性格,也不推让了,把艾草拿好说:“那你们看到有粽子叶帮我带些回来,不管是芦苇叶还是箸叶, 只要有都行。” 芦苇叶多是北方包粽子用的绿叶, 宽厚青绿。箸叶南方人用的多, 相对芦苇叶要细窄些。 大禹岛南北气候交错,虽然属于北方岛屿, 也会有不少南方作物。也算是一座神奇的小岛屿。 大家生活习惯以后, 不觉得有什么。王梨花跟他们说完,就走了。 花芽歪歪头, 问顾听澜:“还能到哪里买?现在集市也没有了, 到部队外面买也来不及了。” 顾听澜说:“你上次不是说我做的螺蛳好吃么, 正好下午我休息,陪你去农场转转?” “行啊, 把小猪也带上吧,他老是在学习班里闷坏了。”花芽想把顾涛涛也带上,转念一想说:“咱们过去会不会遇上李雯她们?小桃桃见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他有什么不好受的。自己把人家举报个遍,我看人家不来剥了他的皮就不错了。”顾听澜说:“把他也带上,省的咱们俩下池塘。” 花芽抿唇笑了说:“那咱们就在阴凉处待着,指挥他干活。” 花芽跟顾听澜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jian。 回到家里,先把小桶给了顾涛涛一个,说是带他出去玩。王天柱主动说:“我也要个桶,不,给我个箩筐,我要去摸黄鳝!” 顾涛涛一听:“什么地方啊,居然还能抠黄鳝?” 花芽瞅瞅顾听澜,顾听澜说:“就是你爱而不得把人举报了现在人家在思想改造的那个农场北边二号地附近。” 顾涛涛拿着小桶“当啷”掉在地上。 门外凑巧传来敲门声,王天柱跑过去开门,看到拿着一把五彩绳的周文芳。 她见他们都在,举起五彩绳晃了晃说:“我编的,赶紧戴上。等到下雨天剪断扔水里,能把一年的灾祸都带走。” 花芽听了就上钩了,跑过去要五彩绳。 周文芳给她抽了四根出来,花芽惊了:“一根不就够了?” 周文芳说:“两手两脚都要系上,让你家八斤给你系。”说着她给了顾涛涛四根,又招招手,把王天柱叫过来:“我给你系,你坐沙发上别动。” 顾听澜拿着五彩绳给花芽系上,花芽见到右手上的五彩绳还坠着个彩色麻球做的小粽子,憨憨的很可爱。另外的五彩绳上面各是一个小指尖大小的铃铛,走起路来声音不大,却很动听。 顾听澜不系这种东西,帮花芽系好后,看到顾涛涛捧着五彩绳一脸渴望地望着他。 周文芳偏心眼,把带坠子的五彩绳都给了花芽,顾涛涛就是光秃秃的花绳。就这样,他还喜欢的不行,非让他哥给他系上。 顾听澜非常双标的觉得他媳妇系丝根五彩绳那是可爱、应节气。顾涛涛一个大老爷们系五彩绳,简直娘炮的要命,说什么不给他系。 顾涛涛在边上逼逼赖赖半天,还是王天柱受不了给他系上一根左手的。 系完五彩绳,周文芳又从兜里掏出两个小香囊,跟上次到野区里给花芽准备的艾草香囊一样,飘着艾草的香味。 花芽把香囊别在腰上,周文芳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合适,拉着花芽说:“你婆婆不是给你寄过来好多新衣服么,你找一身穿上呗,反正过节,没谁会说你什么。难得出去一趟玩玩,你也给自己上上心。” 顾涛涛学过几年画画,因为李雯弃画投诗。现在看到外面的好天气,说:“赶紧去换漂漂亮亮的衣服出来,我给你和我哥画个像,回头给我爸妈带过去看,托你的福,说不定能欢迎我一下。” 花芽见周文芳也是特意打扮过的样子,还在头上别了朵淡蓝色的绢花。她看了顾听澜一眼,顾听澜笑道:“不着急,车还没来,够你打扮的。” 花芽拉着周文芳进卧室换衣服,要周文芳陪她一起去农场转转。周文芳听说那边有艾草,就答应下来。 她打开花芽的衣柜,看到里面全是花芽的衣服。而且一看就是提前被婆婆搭配好,打包邮寄过来的。有全套的西装、陆军装、海军装、空军装、改良的中山女装、布拉吉泡泡袖和百褶裙套装.个顶个的布料好。 还有各式各样的草帽、布帽,宽沿的、窄沿的都有。另外还挂着改良的大檐帽和俏皮的贝雷帽。 “啧啧,你婆婆对你真好啊。我婆婆要是有你婆婆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周文芳过来的路上觉得天气炎热,给花芽翻出一套泡泡袖配百褶裙的套装,又帮她用粉手绢叠成蝴蝶结别在头上。 她往后退了两步,把兜里的香水掏出来给花芽喷了喷,呛的花芽直咳嗽。 周文芳怒其不争地说:“这可是洋货,我刚从邮局收到没舍得用给你使上了,你还咳。”喷那几下把她心疼坏了。 花芽捂着嘴,眼巴巴地说:“谢谢你呀,小芳。” 周文芳帮她扇了扇说:“你咳就咳吧,要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就换一身衣服,放在外面透透气两天就好了。” “我喜欢,特别喜欢。闻起来、闻起来有果子的香味,再一闻还有别的味道。”花芽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香水的前调,也不知道香水会有前调中调后调,想夸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周文芳被她逗乐了,跟她说:“这就是带果木香的前调,说太多你也不懂,反正就是适合夏天。香水是要配合季节、服装和心情的,以后我再慢慢教你。” 花芽问:“香水有名字么?” 周文芳把花芽转过去,帮她把衣服抻了抻说:“怎么没有名字,这个就叫做玛格丽一号,是法国货。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哦。” 花芽捂上嘴,居然是法国的东西,小土包子的样子又把周文芳逗乐了。 周文芳喜欢给花芽做打扮,花芽长得明艳而不俗气,衣服穿在她身上腰是腰、条是条,随随便便搭配就很漂亮。小嘴巴还会叭叭地说谢谢,乖乖地让你打扮,一副全然相信的样子,完全把周文芳拿捏住了。 看外面太阳实在大,周文芳给花芽弄了顶宽沿帽戴上。花芽不好意思自己戴,也给周文芳戴了顶差不多的出门。 “咱俩这样好像书里画的小妖精,哈哈哈。”花芽看着娇花似得自己,觉得有点不适应,对着镜子挥了挥小拳头:“这才是我嘛。” 多亏周文芳正在整理帽子没看到,不然又得掐她胳膊rou。 出门的时候周文芳还问花芽:“衣柜里都是你的衣服,顾听澜不换衣服?” 花芽推开门小声说:“他的都在客房呢,是他自愿主动的!” 周文芳抿着唇忍着笑,见到客厅里望着小妻子挪不开眼睛的顾听澜,觉得他跟花芽俩人真是绝配。 顾涛涛难得见到花芽正儿八经地打扮出来,这一下跟照片里面典雅大方的气质女性对上号了,他竖起拇指佩服道:“你们女同志真是深藏不漏啊,在下佩服。” 花芽就这样还没化妆呢,只是简单的涂了点口红。看起来比平常的唇色相差不大太,这也是周文芳念着她涂不好口红,怕她把自己涂成血盆大口特意送给她的蝴蝶牌的好货。 顾听澜听到楼下喇叭声,走到门口,从鞋柜里找出一双北京时兴的三七鞋厂的绑带真皮皮鞋。花芽踩上脚,挺胸抬头佯装高傲的样子,来回走了两遍,哒哒哒地贼能唬人。 一家老小给她报以热烈的掌声。 花芽嘚瑟瑟地下楼,一下傻眼了。 居然停了一辆红旗轿车! 花芽要嚎叫了,她捂着嘴跑到顾听澜身边想要扑到他怀里,借此挡住自己因为没见识而要扭曲的脸。 顾听澜用两根手指头戳着她的脑门不许她靠近,冷酷地说:“别把口红蹭我外套上。” 花芽很想作一下,说:“外套重要还是我重要”,结果看着顾听澜穿着笔挺的军装,顿时萎了:“哦,好的。我上一边去。” 顾涛涛开车,顾听澜坐在副驾驶。 花芽和周文芳、王天柱坐在后面。 花芽用手爱惜地摸着前面车座后面的真皮说:“我只是去摸螺狮,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 不等顾听澜先说,顾涛涛开口:“花姐,你打扮的高兴、玩的开心,这一趟出门就是值得的。” 花芽觉得孩子是真成长了,不是那个把爱情诗歌写成举报信的不争气的东西了。 周文芳后来听花芽说过李雯的事,她撇撇嘴说:“外表的贫穷可以改,骨子里的贫穷永远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