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何来

    许公子，许文琴，今年二十二岁，在京都，也是有名的公子，六年前还是户部尚书捧在手心的小儿子。

    后来因为户部尚书贪污受贿，被抄了家，母亲畏罪自杀于牢狱中。

    留下了夫郎小侍孩子共计十三人。除了卷了私房带着孩子跑了的，跟了人的，还留下了五人。

    许文琴的父亲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家里生计就全压在了十五岁的许文琴身上。

    韩翼城第一次见许文琴，是许文琴抢了她的生意，彻底断了韩翼城的财路。

    本是要找许文琴算账的韩翼城反而对许文琴一见钟情。

    二十多年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可是偏偏就看中了许文琴。

    韩翼城和程浩二人浩浩荡荡的去找许文琴算账，许文琴在福满楼的包厢里面设了宴席招待二人。

    程浩“许公子这一出戏演的极好，本小姐都被你算计了。”

    许文琴“奴家不过就是一个闺中儿郎，为了生计，若是得罪了程老板，还望海涵。”

    程浩“许公子短短两年时间，在京都就混了脸熟，是不是也该照应照应我们这些老人？”

    许文琴“南方的茶叶，丝绸，本就是一块人人惦记的肥rou，就算没有奴家，就靠程老板一人，怕也是护不住的。”

    程浩“在下既然能把这条路给走出来，自然就有能力解决买家一事，不劳许公子担心。”

    程浩说着，可是脚下踢了韩翼城数次。韩翼城只是拿着茶杯，眼也不眨的看着许文琴。

    一身青绿色的衣衫，挺符合他的年纪，初春的时节，这种颜色更是给了人一种充满朝气的感觉。

    许文琴面对韩翼城的目光，很是厌恶，不过转头看向她的时候。立马就是客客气气的样子。道

    “想必这就是程老板的军师韩翼城韩小姐了。听说程老板的生意，韩小姐帮了不少忙。”

    韩翼城放下茶杯，可是看着许文琴的目光，也是丝毫没有收的趋势，道

    “许公子好相貌，在下挺喜欢许公子的。”

    许文琴皱眉：……………登徒子

    可是面上不显，轻轻一笑，道

    “韩小姐谬赞。”

    韩翼城“看来许公子对在下很是厌烦。”

    许公子：……………

    “韩小姐年纪轻轻，有如此才能，奴家欣赏都来不及。小姐怎么会这么想？”

    韩翼城“出来做生意，最主要的是看人，人好，货好，诚信好，便可做，反之，做不得。”

    许公子“多谢韩小姐指点”

    韩翼城“在下虽然初见许公子，可是对许公子是真的欣赏。既然这丝绸茶叶，许公子看上了，在下送给公子就是。南方的供货渠道，在下也会一并交给许公子。但是在下定的条约，许公子还是尽量不要改动的好，这是为了许公子的利益。信不信，全凭公子定夺。程老板，我们走吧。”

    程浩：……………

    “你疯了？你为了这条路，辛苦了大半年，就这样送给他？”

    韩翼城“程老板，我们走吧。”

    程浩“不行，这可是我们辛苦了大半年的东西，要是合作我也就认了，可是你不能全部送给他。”

    韩翼城也不在搭理程浩，对着门口道

    “明志”

    “吱……………小姐。”

    韩翼城“带程老板回去，”

    许公子一直等着人走了，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也辛苦了半个月，才联合了众人，阻拦了她们自己开店的可能。这两人若是想在京都扎根，便只能和她们合作。

    可是准备的条约，想好的低价，谈判的资料，全都没有用上，就这样算是他的了？这人是不是傻？

    第二次

    同样的情况，许公子过来，是一点也不耽搁的直奔主题，道

    “程老板，韩小姐，好久不见，奴家今日前来，也是为了程老板在京都的戏院。奴家别的没有，可是这红街和市场中间的位置，想必也是二位看中的地方吧？”

    程老板“抱歉，在下宁可在街道摆摊，也不需要借用公子的地方。”

    许公子“程老板，做生意，和谁做，不是做？若是程老板还在意上次的事，这次的地方，奴家愿意直接送给二位，然后换取一个合作的机会如何？”

    程老板“不可能，不稀罕。酒香不怕巷子深，不需要好地方。我们生意也不会差。”

    许公子“程老板还真是快人快语，可是想在京城留下，没有那么容易的。”

    程老板“许公子不也就是靠着在下这在京城留都留不下的人，才有了如今的身价？没有翼城，许公子不过就是开了两家店铺的掌柜而已。不是吗？”

    许公子“奴家自然是记得韩小姐的情意。不过……………”

    韩翼城“许公子误会了，在下对许公子可没有什么情意。在下只是喜欢许公子而已，所以许公子开口，一点东西在下给的起，自然也就不介意。”

    “如今这戏院，公子既然想插手，也不是不可以，……………”

    程浩急急道“翼城……………”

    韩翼城“程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哼”

    程浩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就离开了。

    韩翼城皱眉，随后看向许公子道

    “许公子负责管理，搭建戏台，宣传，其他的，在下负责，五五分成。这是在下对有好感的人，尽一点心而已。”

    第三次。

    同样的地方，陈浩把韩翼城送过来，冷着脸对着韩翼城道

    “你就送吧。那天把你自己也送给人家。”

    “憉。”

    伴随着程浩离开，是酒楼的房门被摔的震天响。

    许公子行礼，道

    “韩小姐，程老板没事吧？”

    韩翼城“无事。”

    许公子“韩小姐多次相助之情，奴家谨记，不知韩小姐，所求为何？”

    韩翼城“玉器的成本比较大，不过这几年许公子也挣了不少，在下前期投入共计百万两白银，若是公子想插手全部的，付一半，还是五五分成。若是只想插手京都的，也不需要投入，在下送公子。”

    许公子“别说送不送的，韩小姐还不如说，小姐到底要什么？这是第三次了，小姐也该说出自己的目的了。……………”

    韩翼城抬手阻止，道

    “在下对许公子是有好感，可是若是为了许公子这个人。说句冒犯的话，许公子，还不值。旁人虽然不知，可是在下也不傻，又怎么会不知道在下到底给了公子多少东西？就这些东西，在下贡献给女皇，就是皇子，也是娶得的。”

    许公子“那小姐如此作为，为何？”

    韩翼城“在下这一生，碰到个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都不容易，对公子却是一见倾心，公子想要，在下有，博公子一乐而已。公子对在下而言，犹如那夜晚的星空，美丽，璀璨，让人迷恋。可是并没有让在下有独占的心思，在下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公子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就算公子愿意，在下还不愿意呢。但是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在商言商，公子想要和在下做生意，就全凭公子的能耐了，再没有人情可讲。”

    许公子“奴家多谢小姐抬爱。”

    韩翼城“多谢公子让在下知道何为喜欢。”

    韩宅门口，

    许公子大大方方的进了韩翼城的马车，道

    “小姐到家门不入，这是何意？”

    韩翼城苦笑，道

    “吴秀，我的夫郎，没想过会再见，如今，到是不知要如何了。”

    许公子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帕被捏的变了形，面上不显，道

    “韩小姐连自己的夫郎孩子都能忘，还真不是一般人。”

    韩翼城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苦笑了下，道

    “是啊，如今我连他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对吴秀而言，韩翼城是他的妻主，是他孩子的娘亲。对我而言，她们四人，都是陌生人。”

    许公子皱眉，道

    “韩小姐当真薄情，孩子都生了三个，如今说人家是陌生人。”

    韩翼城“是啊，是够薄情的，当年我拿着两身衣服，五张饼子，身无分文的趁着夜晚离开了家。从此，那里与我无关，不曾想起，或者说，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若是他们不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想起自己是别人的妻主，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许公子冷声道

    “天下女人，当真都一路货色。是奴家瞎了眼，告辞。”

    许文琴离开以后，韩翼城也被明志抱下了马车。

    “咕噜……………咕噜”

    轮椅的声音，让众人让开了一条道。

    出了人群，视线所及之处就是四个畏畏缩缩的人，明志推着韩翼城一直过去，才停在她们面前。

    吴秀从她一过来，就认出来了，站起身就看着她，可是又不敢认，妻主是阴沉的，暴力的。不像眼前这个人，这么平静。

    衣着华丽鲜亮，容貌极好，皮肤也是白里透红。虽然也是行动不便，可是还是让吴秀不敢认。

    再看看自己的脏乱的衣服，局促的拉着自己的衣服，头也一直低着。

    三个孩子也跟着吴秀起身。　　最小的孩子扭头看着吴秀，道

    “爹，”

    吴秀蹲下，把孩子抱起来，道“爹在。”

    或许是孩子给了吴秀的力量，看看周围人的目光，吴秀心道：是自己给妻主丢人了。

    便看着韩翼城，道

    “能进去在说吗？”

    韩翼城“为何来？”

    吴秀“我们进去说吧。”

    韩翼城“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