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青楼之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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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来再一盘，刘爱卿也不错，同意那些话，就是个好人选，你不也看上她了，才处处护着吗？” “皇上臣…” 顾大将军刚要反驳，就看到内侍官进来，然后住了嘴， “陛下，消息送来了。” “呈上来。” 女皇听到来人说话，头都没回的吩咐完。 可等着东西拿手里翻开开了以后隐有笑意。 一会之后就听皇上乐呵道 “这女娃果然不是个没本事，爱卿也看看。” 顾将军看着女皇送过来的奏折赶紧双手接过来道 “谢皇上。” 只看顾将军看完那内容之后那脸色到是变得更好了，又笑了两声才说道 “皇上，臣这眼光不错吧，明年的考试，正好能参加？这身份就有了。” “爱卿，你真要确定是她，她有正夫，只能是做个平夫了。” “平夫就平夫，臣不介意，多生两个孩子，正好看看能不能让个孩子姓顾，那臣可就圆满了。” “好，朕明天庆功宴上给顾城赐婚，圣旨后天下，来来来，再来一盘。” 刘府 “段小姐，段夫人，段大公子，段小公子，安好。” 刘崔氏，刘英的正夫，打完招呼才让下人准备茶水，才接着道 “你们一路辛苦了，妻主好几天前就让我准备，院子都收拾好了，也配了下人，喝点茶水，休息一下我带你们过去。” “好，麻烦刘夫人了，在下还要跟英jiejie出去一下，夫郎和弟弟就交给刘夫人了。” “段小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夫人。” 今天晚上是丽春院一年一度的选花魁大赛，所以赵明才会让她们紧赶慢赶的在今天到京城，实在是不想错过。 段玉零去的时候还是挺兴奋的，妓院，古代的妓院，女尊的妓院，还是全是男子的妓院，当然不容错过，不去一趟也对不起自己。 再说段玉林出来一次当然就是喜欢热闹的地方了，哪怕自己坐在包厢里面，也不妨碍她的兴奋。 段玉零看着眼前的的老鸨，不是，这里是鸨爹，再一次证明了电视的还原度真的很高，可是这位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要不为什么感觉是用刷墙哦白粉刷的，身上的香味更是能飘十里。 “哎呦是刘小姐啊，好久都不来了，这两位小姐眼生是头一次来我们这吧？公子们，接客了，要好好伺候。” 那老鸨说完就看见一群人，一堆布向她扑了过来，就在这千军一发的时刻，段玉零看到了她的英jiejie往她前面一站，犹如一座大山一般挡住了所有的莺莺燕燕。 熟练吩咐道 “鸨爹，一间包厢，找几个干净的。” 刘英一边说一边把银票拍在鸨爹的手里，伸手拉着段玉零往里面走，一马当先的在前边开路。 段玉零回头找赵明，就看到这厮手里已经一边拉了一个，就在后面跟着，段玉零没忍住道 “你就这么猴急？” 然后就使劲的增长自己的见识，这瞅瞅那看看，其实看着一个个男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是挺好玩的。 只要不开口说话，也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说话然后配着自己的相貌和动作才会让人起鸡毛疙瘩，其他人还是能接受的。 所以段玉林觉得，以后可以常来。 因为自己好久没热闹的原因，都感觉自己没有人气了。 “就这间了，小姐们等等，奴家一会就来。” 赵明见人出去，赶紧打趣刘英道 “刘英，看来你是常客啊，你不怕你夫人追过来，玉零你看到你英jiejie到底是个啥人了吧？” “赵jiejie也不遑多让，从门口到这里，你怀里的都换了十多个，才是让我大开眼介，才知道对你以前的认识有多么的片面。” 段玉零能是个吃亏的吗？ 当然不能，段玉零进屋在屋子里的转了几圈，看着旁边的香炉，就问刘英道 “刘jiejie，我听说这种地方的香，酒，还有水，里面都有一点催情东西，是吗？” “是有，不过不严重，除非是没有开过荤的，影响会大点。我以前不知道，就栽在这上面过，所以对你不会有影响，反正你回家就有夫郎。” 刚说完就看到有人推门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一袭紫衣的人，这相貌，段玉林不知道怎么介绍，就是有点仙气飘飘的感觉，这种地方的人不应该有这种气质的。 但是人一进来就往刘英走去，贴在刘英的身上拉着刘英的胳膊才抽抽泣泣的说道， “刘小姐，您都三个月零八天没来看奴家了，您可真忍心。” 听着这声音，看着这长相，也不奇怪刘英会栽在他的手里。 至少刘英的夫人是贵气，大方，有礼，讲规矩，但是刘英就是个泥腿子，她没有那些规矩，她也没有那些讲究，所以两个人反而之间差了点什么。 “英jiejie，我倒是不好奇为什么你会栽在他的手里了，呵呵。” 段玉零捂着嘴笑了笑，才看向刚刚进来的其他人。有六个，到都是清秀了，只能怪先看到那紫衣的原因吧，鸨爹开口说道 “这两位小姐瞧瞧可有看上眼的，这是青儿，擅长跳舞，这是水儿，擅长曲子，各种乐器都是出挑的，这是绿衣，诗词歌赋，没有他不会的，不行奴家在给贵人们挑挑。” 段玉零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到头，没说话，就听见刘英开口道。 “找两个颜色好的，干净的，最好没有接过客的来。” “好嘞，你们出去把雨露，朝霞，媚儿和墨歌，叫进来，这位小姐没破身吧，我们的公子都是调教好的，绝对让小姐舒舒服服的。” 噗 憉 段玉林刚喝的茶就喷了出来。 刘英的茶杯也掉在了地上。 赵明直接愣在那了，还是刘英先反应过来看向鸨爹道 “你说的是真的？” 鸨爹本就好奇这些人的态度，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吗？为什么这种情况？ 听到问话就下意识的答道 “当然是真的，我们的公子个个都是经过……”话没说完就被刘英重新打断又追问道 “你说她没破身？” “当然没有这小姐也有十六七了吧，倒是挺洁身自好的。”鸨爹还在那感叹所以没注意到三个人的脸色。 段玉零无辜～看我干嘛，我洁身自好不行吗？ 赵明的眼神里面只有～玉零你不会不行吧？ 刘英皱眉目露责怪，隐隐的～是妹夫不愿意？ “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很健康，我就是觉得我还小。” 赵明接话道 “刘英，我们还是把她带回去吧，我怕妹夫跟我们算账。” 刘英“我也觉得是。” 鸨爹看着她们一句一句的，自己也没听懂，正好看到叫的人来了，就甩了甩帕子开口道， “刘小姐，这雨露和朝霞都是没有接过客的，干干净净的，这位小姐挑个，技术绝对好。” 段玉零本来听到这人刚刚揭穿了自己就已经记着他了，没想到这个人还说这话，就转头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本 小 姐 觉 得 你 的 技 术 最 好，不 知 道 公 子 要 不 要 接 我 这 个 客 ？ ” 弄风凌乱了，他是怎么得罪她了，为什么他不知道？ 这小娘子咬牙切齿的，要吃了他的感觉是闹哪样？ 职业道德和职业cao守让他第一时间捂嘴笑道， “哎呀，奴家都十多年没有接客了，没想到小姐还能看的上，就是不知道小姐的荷包够不够让我接？” 刘英：……噗 赵明：……我在那？我要做什么？ 紫衣：……这娘子的眼光… 后面的四人捂着嘴， “哈哈，” “哈哈” 刘英：“玉零别闹。” 赵明：“他很老…” 紫衣：“风爹爹的魅力不减当年啊。” 后面的四人：“老当益壮。” 段玉零：“年纪大，技术好，还有经验，求之不得，在下初到京城，正好钱财所剩无几。如果公子愿意，相信公子的技术和经验怎么也值两万两，就是需要先买单，后享受了。” 刘英：……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赵明：……我老了。 紫衣：……好像是自家爹爹出钱卖自己？ 后面四人：……原来还能这样？ 鸨爹：……不是他是卖的吗？ 鸨爹又一次拿出了自己的职业素养说道 “小姐，奴家……” 段玉零：垂头做羞涩状，语气温柔又深情的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道， “公子不要着急拒绝吗？在下初到京城，又初到我们这丽春院，又初认识公子，这都是千里的缘分，才让在下不远千里的来这里与公子相见，都说一千次回眸才能到换到一次的擦肩而过，我们前世把头都要转掉了才换来今生的相见，在下又对公子一见钟情，公子怎能拒绝？可对的起在下的这份情义，知道公子无价，但是在下情难自禁，哪怕就求一晚露水情缘，也是足够，所以在下就用公子的两万两接下这个客吧？” 刘英：……她来真的？ 赵明：……原来她喜欢老的。 紫衣“风爹爹好福分” 后面四个人“我也想要一见钟情。” 鸨爹：……我才是卖的。 众人，（鸨爹，还不赶紧答应，） （鸨爹，不能伤害人家，） （…）（…）（…） 鸨爹用尽了他在职业生涯没积攒的各种能力，才压下了自己跳动的脸皮，心道：我才是卖的，这人忒不要脸。 然后才维持着微笑，嘴上道 “小姐的情义真是让奴家好生感动。”但是嘴凑到段玉零的耳边道 “小姐直说在下怎么得罪小姐了？” 段玉林也把自己的嘴凑到老鸨的耳边道（我没破身，你多什么事，活该，这事没完）鸨爹道（这是事实，你想怎么样？直说就是） 段玉林这次没理他，把他推开自己的身边，然后右手捂着自己的心脏，站不稳试的往后到了两步，左手撑着刘英坐着的桌子，声音颤抖的质问道 “公子怎能如此，公子怎能如此对我，在下一见公子，就知道公子是在下今生唯一的爱人，呜呜……公子看不上，嫌弃在下，在下都能理解。是在下配不上公子，但是公子不能怀疑在下对公子的情义。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公子不能接受在下，不愿见到在下，在下也不会打扰公子，只希望从今以后，公子事事如意，平安顺遂，找个好妻主，相守白头，女子双全，一辈子平安喜乐。在下不会在打扰公子，公子也不用担心在下会污了公子的眼睛，拉低了公子的身份，误了公子的良缘。在下这就走了，在下会日日为公子祈福，如若有一天公子愿意回头，就会发现在下一直会在原地等着公子，在下告辞。” 段玉零，用了她平生最大的演技，低落，消沉，失望，的转头看着刘英和赵明用听着像是哭泣的声音道 “英jiejie和赵jiejie玩的开心，meimei先失陪了。”又转生对看热闹的人道，“打扰各为小姐的雅兴了，在下赔礼，不要让在下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大家继续，在下先走一步。” 段玉零说完就快步往出走去，一直走到除了刘英和赵明没有别人了，才停下来看着刘英，和赵明，直接身体发抖蹲下去然后就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看他的表情，敢得罪我，哈哈也不看看我是那么好说话的吗？哈哈，哈哈。”又看了看刘英和赵明，问道， “不好笑吗？哈哈，哈哈，你们为什么这个表情。” 刘英过去把段玉零扶起来无奈又宠溺道 “我们都以为你是说真的。” 赵明也无奈道 “我也是，你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和刘英。” “那是你们笨，认识我那么久，还不如刚刚认识的鸨爹，人家就知道我说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就回家跟我家青柠说去了，他，我认识吗？” 两人：…… 段玉零继续吐槽道 “离他那么近都没看出来他长什么样子。算了，反正出气了，赵明你先走，我和刘英一起。” 段玉零说着就要走，赵明把自己的外套拿下来给她披上才道，我就在这附近，你回去吧。 “嗯，好，谢谢。”段玉零伸手拉了拉赵明给她的衣服，到完谢就拉着刘英回家了，路上追问道 “英jiejie，还有那家青楼比较好的？我过两天去玩玩，今天太倒霉，都被我搞砸了。” “你别去了，青柠会伤心的，他陪了你那么多年。” “没事，青柠不会管我的。” “但是他会伤心，他陪你10年了，你为什么没碰他，以前你小，这两三年呢？” 段玉零有些沉默，却还是老实道 “我也不知道，就一天一天的拖到现在了，我也知道不能这么下去，所以我尽力的对他好，也不是不喜欢他，我就是接受不了别人碰我，我到现在洗澡都避着他。” “你想想办法不能这么下去，你真的对不起青柠，他都二十七了吧，你就不给他个孩子？年纪在大生孩子都会危险，你姐夫就比你大一岁，我们都两个孩子了。青柠以你为主，从来没见过他跟你使过脾气，也从来没有逆着你半分，但是他的心，也会疼的。” “英jiejie，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有时候想想，我10年前是不是做错了，我娶了他，十年，我都没接受他。所有人都说我疼夫郎，所有人都说我对他太好。但是今天你们知道我没同房，也说是我对不起他，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对他。” 刘英停下来转身用两只手抓在她的肩膀上及其严肃道 “玉零，jiejie比你大，但是一直都是你教我，你教我怎么做官，你教我事情有两面性，你教我看事情需要从多重角度去看，处处照顾我，处处周到，甚至能想到很多人都想不到的地方。但是你忽略了一些事情，你看，你从不会主动碰触别人身体，有人碰你，你也会躲开。那你从今天开始，不用想着去主动接受青柠，你现在不要拒绝他，要去习惯他，你拒绝了他十年，他也没有放弃过你。只要你不拒绝，就是王青柠十年等待的最大回报，就像我现在抓着你的肩，你会躲，但是不会推开我，那你就试着不要推开王青柠。” 段玉零：…… “……英jiejie，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刘府 主屋床上的晃动刚刚结束，两个人，谁也没有看谁，但是抱的很紧。 刘崔氏看着妻主，从刚刚就觉得她的妻主好像在想什么事，现在的眉头也还是皱着。 刘崔氏就用手指在刘英的胸口画着圈圈，想了想然后问道 “妻主在想什么？” 刘英对他的夫郎还是挺看重，两个人也从来没有闹过脾气听到他问，就直说了， “在想王青柠，就是玉零meimei的夫郎。” 刘崔氏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着他的妻主气愤道 “妻主，你在奴家的身边想着别的男人，还是别人的夫郎？” 刘英皱了皱眉伸手把人拉下来抱在怀里道 “玉零很重要，她是我的贵人，不是别人。她的夫郎是我的妹夫，也不是别的男人，至于其他的，你别想多了。” “不就一个乡下同窗，能贵到那里去。” 刘崔氏确实觉得这一家人无所谓，也没什么特别的。 要不是妻主说的次数多，他也不会让人住进来。 毕竟身份悬殊，他瞧不上她们的出生，来这里，不就是打秋风的？ 刘英听出了刘崔氏的不屑一顾，为了让他不慢待了玉零才开始解释道 “她不是，她是我的贵人，她救了我母亲两次命，她教我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办法，她教我为官之道，他给我教了很多我自己都不知道，没接触，根本想不到的事。她给我安排了很多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小问题，可就是她帮我解决的小问题，她教我应对的小问题，我才能一路平安的来到京城，没有出任何意外的官路亨通，也是她教我的。我就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母亲的病都没钱买药，笔墨都买不起，上京考试就算赶路用走的，也吃不起饭的人。我根本没有能力来京城考试，但事实是，我有了给母亲看病的巨额药费，我有最豪华，最舒适的马车，没受一点颠簸。我有足够多的路费，连干粮都不用啃，没吃一口冷的，没吹一晚风的到了京城。我可以住最好的客栈，买最重要的书，可以不用因为囊中羞涩而不能去和学子们交流。可以不用因为没有代步工具而止步与客栈。可以大手笔的和别人一起认识达官显贵，该送礼就送礼，该送人情，就送人情，否则我根本不能这么顺利的坐到今天的位置上。就你自己都用过的，你没见他们过来的马车，是跟我的马车一样的吗？我的是京城的独一份，她哪来的？那就是她自己设计，自己找人做，然后送给我。外面够平凡，让人没有打劫的欲望，里面足够舒适，那是她对我的用心。” 刘崔氏惊讶妻主今天跟她说这么多话，她从来没见过妻主口若悬壶的样子，便若有所思道 “她真这么厉害，为什么妻主来京城考试，她确没有？” “玉零八岁当家，八岁念书，十岁就是童生，十一的时候是秀才，十三岁和我一起中的举人。我还记得她说，她对官场敬而远之，哪怕是一个小捕快，她也不想接触。如果可以，这一辈子也不愿来京城，是我想见见她，所以写了好多份信。这次升官，她才来的。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慢待了她们，玉零她是个记仇的，特别记仇，如果你得罪了她，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在理我。对于她而言，玉鸿，玉鹄，就是她的两个弟弟，是她的心尖尖，要是有一点意外，我一点不怀疑她会对我用刀子。至于青柠，就是她自己受伤，也不会让王青柠受一点气的。所以，你招待好了她们，至于玉零本身还是挺好说的，你别让她恼了我。” “妻主说的这么郑重，我知道分寸的，妻主放心。” 刘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出发来京城的那天，想着段玉零跟他说的话。 “英jiejie，你记住这个马车是我给你准备的，外面的话，至少不会让人怀疑你很有钱，衣服我也给你拿了两套，每套衣服里面都有夹层，一套衣服，三个夹层，一个夹层一百两银票，就算丢一套，你还有其他的路费，总共是六百两。至于马车的最底层，有一个暗隔，里面，我给你放了两千两银票，应该也够你用。还有如果路上遇到一些人，请你不要理他，也不要施以援手。只要让他们进了你的马车，你就不能赶他们出去了，记得到了京城，不要扣扣嗖嗖，你要大大方方的，该送礼就送礼，该送人情就送人情。之后两年金公子那里的收入你就都自己留着，也许会有用，第三年再开始给我吧，有多的也还给我，请不要得罪任何一个小人物因为也许她就能决定你的仕途。 她是我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