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经典小说 - 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在线阅读 - 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 第57节

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 第57节

    这些都是谢危这段时间给他搜罗来的宠物,只要是谢危送的,阙殷都收了,一只一只养得白白胖胖,眼瞅着比刚送来时都胖了一倍了。

    伙食太好,照顾太周到,但主人太少,争宠都争不过来了,还又来一窝猫。

    几只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缩角落里,互相对视一眼。

    这窝猫就算了,好歹是崽子,不好下手,再有新的小伙伴就不干了,集体造反!

    这边父子俩亲亲热热的聊天,院子门口突然进来一道身影,正是绿依。

    她一进来就笑道:“小师弟,那只鸭嘴鹰兽要生崽了,附近有几只妖兽等着吃崽呢,你来不来护崽了?”

    谢危连忙应了一声,“唉!就来!”

    他召出红莲刀,扛着大刀气势汹汹就冲出去了,临出门时不忘朝着阙殷回了一声:“爹,我去去就回来啊!”

    阙殷笑道:“去吧,注意别伤着。”

    谢危“唉”了一声,风风火火的和绿依一起跑远了。

    合欢宫的日子,总是如此热闹又充实。

    阙殷微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真好啊,要是日子一直这么平静就好了。”

    “可惜这只能是个幻想。”

    院墙上一道人影飘落而下,紫色宫装在半空起舞,宛若一位优雅高贵的王公贵族。

    是紫魅衣。

    他缓缓落到地上,对着阙殷施了一礼,道:“宫主,最近的流言不太好了。”

    阙殷眯了眯眼,将怀里的猫崽放到地上,挥了挥手示意它们一边待着,这才道:“说。”

    紫魅衣道:“小师弟从未在魔门面前露过脸……我说的是他回来之后,虽然有留影石传出去,但主要是仙门那边,魔门和妖族并无人亲眼见过小师弟出手,他之前的形象在魔门这边根深蒂固,一时不太好扭转,有些人还是以为他耍了什么手段,之前小师弟修为只有金丹时还好说,但现在他修为暴增,魔门这边有些门派不安分了。”

    阙殷“唔”了一声,点点头,“意料之中,本尊到现在还没收徒,有人盯上这个位子了。”

    魔主的传承有个惯例,要么靠收徒弟,要么靠血脉世袭,要么就靠强大的修为推翻上任魔主统治,强势上位,就如阙殷一般。

    现在阙殷修为强大,眼见着是打不过了,便有人盯上了他的徒弟之位。

    而这个时候,突然从废物摇身一变成绝世天才的少宫主就变得耀眼……且碍眼起来了。

    “他们怕我把位子给崽崽?”阙殷眯眼一笑,“等崽崽彻底恢复之后说不准还要强过我,我收几个徒弟都不够他一刀砍的,有些人这脑子不太够用啊。”

    紫魅衣摊手一笑,“这不是他们还不知道吗?”

    “那就让他们知道吧。”阙殷忽地站起了身,轻轻一拂袖,道,“传令下去,为庆祝少宫主秘法大成修为猛增,合欢宫将举办一场宴会庆祝,邀魔门各大门派前来观礼。”

    他微微一笑,“记得多设几个演武台,让他们好好的斗,魁首可挑战崽崽,胜利者,本尊或会考虑收徒。”

    紫魅衣睁大眼睛,倒抽一口冷气。

    宫主这可真是肯下血本,这是在给小师弟造势啊!

    他眼睛发亮,狠狠一点头,“好!”

    他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忽地停下了脚步,脸色有些纠结。

    阙殷瞥他一眼,“有事就说,没事滚。”

    那是一点都没对待自家崽子的耐心。

    紫魅衣无奈叹气,任劳任怨的扛起了一片杂物的天,“最近又有几个小门派被灭门了。”

    他有些忧虑的皱起了眉,“魔门一向弱rou强食,按说这种事情挺多的,有时候一天也有好几起,我没必要向您上报,只是现在正值关键时刻,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阙殷眯了眯眼,“派粉霞去查查。”

    紫魅衣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

    合欢宫宴请魔门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妖王宫永远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

    “他要给那个废物儿子开宴?”

    凤元坤气得从屋顶直接飞了出去,掀飞了一整个琉璃瓦做的屋顶,整只凤凰都炸成只毛团子了。

    他一边在天空飞一边愤怒道:“气死我了,气死本王了!那么一个废物儿子有什么好宠的,本王……本王也要找到我的崽崽,本王现在就去找崽崽!”

    他说着,直接朝着合欢宫的方向飞过去了,嘴里嘀嘀咕咕的声音就没停下过。

    “别以为本王怕了你,本王才不是顾忌你才不去合欢宫的!”

    “本王也有办法进合欢宫的,不需要你放行,呵!”

    “到时候找到崽崽,本王要将他宠到天上去,羡慕死你!”

    一只七彩孔雀慢悠悠从远处走来,正要进妖王宫呢,抬头就看到一只红色的炸毛凤凰气势汹汹从天边飞过,顿时疑惑的眨了眨眼。

    他随手拉过刚从妖王宫出来的红鸾鸟,问:“陛下这是又去合欢宫了?”

    红鸾鸟嘴角抽搐着点头——全妖族都知道也只有魔主能让妖王陛下气到这么炸毛的程度了。

    孔维疑惑道:“他不是之前才去过,说是要找那什么金焱兽,最后被那结界给挡回来了?”

    红鸾鸟:“……也许陛下有其它办法吧。”

    孔维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沉,“唔……等他成功了我也和他请教请教,合欢宫对妖族的防备也太严了,尤其是羽族,啧……”

    都是陛下惹的祸,害他都不能去见他的小伙伴!

    这俩打架都打了三百来年了,说敌人不似敌人,说盟友不似盟友,关系奇奇怪怪的,问题是魔主还老来拆妖王宫,可能还在闭关呢就直接被活埋了。

    这战战兢兢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唉!

    仙门,万剑宗。

    应玄羽假模假样的拿着块传讯玉佩,一手指着那玉佩道:“瞧瞧瞧瞧,这都办宴会了,人家魔主肯定很宠那位少宫主,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所以你还去不去了呀?”

    使眼神使到眼角抽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打趣调侃一样。

    司昆直接无视了他。

    他站在昆玉山山巅,遥望远空云卷云舒,忽而某一处的云层急剧变黑,像是一片劫云扩散开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消散于无形。

    那劫云的范围前所未有的广阔,即使在空寂无人之地,依旧能看到一些边角,比他渡合体劫的时候还要广阔得多。

    大乘?

    他眯了眯眼,心里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应玄羽见人不理,得了个无趣,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就看到了那块劫云。

    他有些疑惑道:“是大乘劫,但还没渡劫,被强行收回去了,要渡劫随时都能引来劫雷,可这有什么必要?若是被追杀,一旦渡劫,攻击渡劫者可是会承受雷劫几倍的回击,一般不会有人阻人渡劫的。”

    司昆缓缓道:“第六次了。”

    应玄羽一愣,“什么?”

    司昆道:“自上次从御兽宗回来后,这是一月以来的第六次了,仙门四次,魔门一次,妖族一次。”

    应玄羽慢慢睁大眼睛,“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修真界一百年就出了他一个大乘,短短一个月冒出六个大乘?

    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司昆伸出一只手,轻轻抓了一缕流动的云在手中把玩着,眼眸微垂,问:“仙门会不会赴魔主的宴?”

    应玄羽回过神,道:“不会,宴会范围只限于魔门,但……”

    他一顿,想起刚刚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大乘,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不排除有人不请自去。”

    司昆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很轻很淡,一瞬即逝,他轻声道:“万剑宗赴宴,备厚礼。”

    他说:“我去。”

    话音落下一瞬间,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浮动了一下。

    应玄羽瞳孔骤然一缩。

    “大……大乘?”他喃喃了一声,又摇了摇头,“不,不对,还不到大乘,你……你快突破了?”

    司昆拂袖一转身,黑色衣摆在半空清扬,他掠过应玄羽朝前走去,忽地顿住脚步,偏头朝他一挑眉,“刚刚忘了说,仙门的四次里,有我一次。”

    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被nongnong水雾包裹,空气里响起巨物腾空声与水流流动声,整座昆玉山再无他人。

    应玄羽眨了眨眼,喃喃道:“好家伙,你一突破可了不得,大乘最强了吧,不知魔主能不能打得过你啊……”

    啧啧,这一身血脉,要突破最难,卡了五十多年不得寸进,一旦突破,那可是惊天动地的。

    嘶!

    真是想想都可怕啊。

    他摸了摸下巴,忽地想起一件事。

    等等,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去赴宴啊?不会真的是……?

    他眼睛一亮,正要下山继续他的快乐八卦写话本之旅,忽地,云雾之中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之前魔主让我去合欢宫住,是谁的主意?”

    应玄羽一怔,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原原本本的把当时的场景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是我突然提你和他,魔主也是临时想到的,干嘛突然问这个?”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应玄羽眨了眨眼,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不会是以为人家让他魔主爹强制……”

    “你可以走了。”

    云雾里的声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阵强风吹来,直接把应玄羽刮了出去,远远的还能听到他在喊:“你绝对错怪人家了喂喂喂!”

    云雾震荡,翻滚不休,似是主人的心绪极度不稳,边缘水雾稀薄的地方甚至隐约露出一角庞然的轮廓。

    那是一段修长的角,古朴沉重,峥嵘屹立,只观其一角就能感觉到一股浩瀚磅礴的威压扑面而来,无法想象当这巨物真正现于人前时,是如何的恢宏壮丽。

    他闭上眼睛,想起那时的场景。

    谢危给他疗伤,言说因果已清,两不相干,他答应了。

    之后他收到应玄羽让他去合欢宫住的消息,按照固有印象直接把锅扣在了谢危头上,无论他如何解释也不听,再后来遇到孔雀,暴露谢危行踪,再之后受伤变成孩童,不顾救命之恩,直接定论他不怀好意欲擒故纵。

    要不怎么说固有印象害人不浅呢,那会儿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以新的角度重新认识了一遍人,再回头去看以往种种,皆是他一味的自相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