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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月(中)

    

食月(中)



    预警:本章为蕾娜菈x瑟濂

    俩在原作的关系大概是瑟濂老师跑去占了蕾娜菈女士的房间,把人搬角落里了,蕾女士很委屈地缩在角落里(好好笑)……很想知道了老师是怎么搬的,后来老师变成()后蕾女士又搬回去了……感觉这个过程应该会很搞笑……

    全网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吃这个cp吗(怀疑)

    很多年前我还拉过梓兰x远山,很难想象玻珠精神状态……

    反正还是强jian精神病废话文学(走了)(走了)

    —

    瑟濂又做了那个梦。

    在那个梦里,她看到漆黑的河流在夜幕下奔涌起伏,浓得化不开的墨河中,一具裸露的妖鬼躯体慢慢破水而出,黑色的水流宛如砂铅,沿着她苍白的皮肤淌下。女人自黑河深处剥离而来,将她拖曳进不见天日的河流中去,星河漫天,瑟濂仰着头,任由黑色灌入她的身体,渗透她的灵魂。

    窒息的感觉唤醒了她。

    瑟濂在醒后发了一会儿呆,慢吞吞地打开了老旧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当时的她年轻稚嫩,还不像现在,被通缉折磨得浑身疲惫,被监禁过的躯体再难焕发出曾经那种蓬勃生机。而站在这熟悉又陌生的黑发女孩身边的,则是当时因研究出人造zigong而名声大噪的卡利亚领导者——蕾娜菈。

    这张照片拍摄的地点位于雷亚卢卡利亚学院,瑟濂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在上台发言之后,与在场的领导都合影了一张,只不过其他的她都删了,尤其是和那名为的赛尔维斯的男人的合照,被她特地要回底片撕掉了。

    她只留下了这一张。照片里的女人刚结婚不久,正是夫妻情意正浓的时候,但从她的神态中,完全看不出一个已婚女子的柔美情态,反而是瑟濂,她显得像是新嫁娘,手脚都不知道何处摆了。

    不过与雷亚卢卡利亚学院的大部分学生不同,她不崇拜蕾娜菈,尽管她的研究举世瞩目,但这和她的理论方向不同,因此她不感兴趣,不过她依然认为蕾娜菈是一个伟大的女性。

    她本以为自己会更自然一些,可事与愿违,她差点踩到蕾娜菈的高跟鞋。

    虽然她至今不明白蕾娜菈有什么穿高跟鞋的必要,她赤着足都比自己要高二十厘米之多。

    瑟濂长久地凝视着这张照片,屏幕反复熄灭又亮起,照着她冷淡高傲的脸,她与照片里的蕾娜菈四目相对,彼此无言。

    梦里的水鬼就长着蕾娜菈的脸。

    她不惮直视欲望,只是她认为这欲望不该具象化成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瑟濂叹了口气,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根烟。

    随着灰白色的烟雾在眼前缭绕,瑟濂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梦里的蕾娜菈是个Omega,与现实中相反。瑟濂有时候会为她的梦感到疑惑,因为她并不喜欢Omega。准确地说,她对所有的性别都没有特殊感情,以刻板印象看来,无论是身材高大天生具有领导力的Alpha,还是身娇体弱需要呵护的Omega,甚至于如她一样平平无奇的Beta,瑟濂都不感兴趣。然而梦这件事,谁又说得准呢?就比如刚才的梦。

    化身妖鬼的蕾娜菈全身赤裸,披着过腰的黑色长发,伏在她的腿间竭力取悦她。那个不苟言笑的卡利亚女王一改往日的冷淡,热情得像是一条大型犬,吻过瑟濂身上的每一处,并给予甜蜜的爱抚。

    瑟濂掸了掸手上的烟,许久未曾修剪过的刘海过长了,耷拉在她眼睛上,瑟濂拨开这碍事的头发,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扔到了地上。

    她决定从床上起来。

    今天她不想自我抚慰,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视线掠过一排排的密封罐,瑟濂选中了最末尾的那一个,金黄色的液体像琥珀一样剔透,包裹着带着血丝的乳白色脑部组织。

    “感觉怎么样?赛尔维斯教授。”

    瑟濂友好的问候只换来了屏幕上的一串乱码,这些纷乱的符号不成词句,没有规律可循,难以破译。她摇了摇头,看来还不够,她的理论仍有缺陷。

    她需要更多的试验品。

    可惜早在数年之前,她就已经上了雷亚卢卡利亚研究所的黑名单,卡利亚名下所有机构都禁止她的进入,蕾娜菈亲自签发了她的通缉令,赏金不菲,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蕾娜菈在任期间,她的确被抓捕成功过,只不过后来蕾娜菈失权,雷亚卢卡利亚陷入内斗,卡利亚荣光不在,她才在学生的帮助下侥幸脱逃。

    蕾娜菈曾颁给过她优秀毕业生称号,也曾热情招徕这位前途无量的聪慧后辈,给予她雷亚卢卡利亚院士身份,让她成为有史以来雷亚卢卡利亚研究所最年轻的博士……只不过最终,道不同不相为谋。

    现在她遇到了瓶颈,而蕾娜菈作为睿智女性的翘楚,正幽居在城郊,她想她应当去拜访她,拜访一下这个令她多夜不得安眠的女人。

    “我失眠了很多夜。”

    瑟濂看了一眼描绘着卡利亚王室标志的瓷盘,从容地端起伊吉刚煮好的红茶,冒着热气的茶液被她的动作影响,在杯中泛起阵阵涟漪。瑟濂的心也随着这涟漪开始波荡,眼前的女人面容精致,衣着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生活无法自理的病人,她甚至为这一身藏蓝色长裙搭配相应的耳坠项链,流淌的蓝色丝绸上点缀着鲜红的宝石,典雅又不失明亮,丝毫不显老态。

    谁能想到这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瑟濂想到十多年前,她还是个学生的时候,蕾娜菈就声名在外,如今对比来看,卡利亚的女人似乎从未衰老。

    “你将我拒之门外,就像你拒绝卢瑟特教授和亚兹勒教授一样……”她低声说着过去,重复蕾娜菈曾经的作为,从她突破前人的技术开始,再到她远赴雪山之巅求学,茫茫的雪域里,刚刚大学毕业的蕾娜菈凭借卓越的见识,在向前辈学习的同时积累了足够经验,最后突破性地提出了“母巢”的设想。在不久之后,她竟然顺利无比地突破了技术难题,推动进行人造zigong实验,让卡利亚这一古老家族重归上流。

    但曾经启迪过她的那些理论在她上台之后面临蒙尘的困境。

    瑟濂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这世界上蠢人很多,她不想把蕾娜菈也归于其中,但蕾娜菈的表现又太保守了,令瑟濂深怀不满。

    她所指责的女人并没有理会这个奇怪的客人。蕾娜菈摩挲手中的书,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不速之客。

    瑟濂看着她茫然空洞的眼神,目光沉沉,她不是个多话的女人,同样也不喜欢对着精神病人抒发自己的不满。她刚才说了许多卡利亚女王的往事,她不特意关注蕾娜菈,但蕾娜菈的成就举世瞩目。在雷亚卢卡利亚学院,到处都书写着蕾娜菈的生平、她的伟绩,她让雷亚卢卡利亚举世闻名,跻身一流学府,这么一个雄才伟略的领导者,如今却幽居在人类足迹罕至的山林深处,无人拜访、门庭冷落,而她自己,更是一副愚痴蒙昧的丑态。

    好吧,这么说太过刻薄,不过蕾娜菈和她可以说是有深仇大恨,她的评价饱含私情也可以理解。瑟濂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一说法。

    她很快就告辞了。

    在此之后,瑟濂心中的躁动平息了两天,她对此颇为困惑,就好比一直困扰着她的顽疾突然得到了缓解,一时间让她起卧难安。

    这不应该,她不应该分散过多注意力在这个无用的女人身上。

    她有更宏伟的道去行,瑟濂想,蕾娜菈?什么卡利亚的满月,她的确拥有瑟濂不得不承认的智慧,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她主动放弃了这些宝藏,她最珍贵的东西——或许蕾娜菈不认为,但在瑟濂眼里,拉达冈算什么?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放弃求知之路。

    她说服自己,放下无谓的幻想,蕾娜菈这个拥有了无尽宝藏却毫不珍惜的愚蠢女人并不值得她分出那么多心思去关注。

    “你不该在这里。”

    黑暗中,卡利亚的乌发女人斜靠在床上,久病的她面色苍白,不施粉黛的面容依旧清艳靡丽,令人心折不已。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憔悴女子,她认得她,因为她对这个女人抱有极大的期望,瑟濂无疑是雷亚卢卡利亚的新星,只不过要加一个曾经二字。

    “我以为你会感谢我。”瑟濂坐在床尾,她不在乎外物,身上穿的仍然是雷亚卢卡利亚的校服,很少有学生这么穿了,但毕业多年的瑟濂却依然穿着它。她这么静静地坐着,面容倨傲:“感谢我……让你重获光明。”

    “是么?那阁下的确很了不起。”蕾娜菈的感谢毫无诚意,因为她知道魔女的礼物常常伴随着毒药,瑟濂倘若如此大发善心,那便不会被冠以“魔女”之名。她只是好奇:“报酬是什么?”

    “不急。”

    瑟濂颇有耐心,她将手中空了的注射剂放进了校服的夹层里,她研究了一个月,还让自己亲爱的徒弟找了一些倒霉的实验品来,毕竟要给蕾娜菈使用,瑟濂觉得如果卡利亚的满月草率地死在了她手上,那她的几个儿女必然要将她碎尸万段。

    “你加了美的氨酮?我感到神经亢奋,瑟濂,你想要诱导出我的热潮。但我并不是Omega。”

    瑟濂对她的说辞不屑一顾,“科学的伟大的之处在于……它征服了你的‘不是’,我想你应当不至于那么古板。”

    “……”蕾娜菈叹了口气,她问:“你离开雷亚卢卡利亚后,压抑太久了吗?”

    瑟濂避而不答。

    她无话可说。

    因为那情潮她也不知从何而来,气势汹汹,将她折磨得日夜难寐,在她每次遇到瓶颈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她,想起这个拥有无上智慧却让它随风、随水流逝的女人,她厌恶她,她嫉恨她,可她又想要成为她。

    她并不想要从蕾娜菈那里得到什么,一切只为了让她心中翻涌的恨意平息。

    “好吧,一切如你所愿。”蕾娜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她,她这么看着她,可她又不在她眼里,卡利亚的领导人目下无尘,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可瑟濂在她的眼里看不到傲慢,那双烟蓝色的美丽瞳孔,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光,她从中看到了怜悯,不,这比怜悯更加过分,瑟濂感受到了蕾娜菈的轻蔑,她看不起她卑鄙下作的手段,同样,她也不在乎。

    瑟濂短促地笑了声,这正是她所想看到的,她要看这么一个清醒着的、高贵傲慢的“女王陛下”,如何被药剂驱使,丑态百出的。

    可蕾娜菈并未如她所愿,她仍旧静默,一如那条平缓的黑色河流,渡鸦不飞,鳞鱼不跃,它去向不知尽头的梦境深处,让瑟濂几乎分辨不出现实与梦境,她仍在梦中么?

    但许久未眨的眼睛暴露了蕾娜菈的挣扎,她不肯做被信息素驱使的野兽,亦不肯主动屈膝求饶,那清澈明亮的双眼被雾气漫上,犹如凌晨的深海,令瑟濂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她似乎哭了,又似乎没有。那不像是眼泪,更像是一滴海水溢出了盛装它的玻璃容器。蕾娜菈并不悲伤,仅仅为生理上的折磨而痛苦,这无处舒缓的刺痛从她眼眶中溢出来,被人称为“泪水”。

    瑟濂对她的骄矜自持深感钦佩,那些实验品——社会底层的渣滓,在注射过后通常会丑态百出,在透明的囚笼里出尽洋相,瑟濂当时便在幻想蕾娜菈会是一副怎样情态,是否也如这些Alpha一样渴求着生理上的愉悦,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冲动是否能够击溃她为人的尊严?

    她知道答案了。

    月亮从不会为谁升降,她永远高高在上。

    “你知道拉达冈死了吗?”

    “玛莉卡发了疯,她开始清算一切,拉达冈的尸体是她升起的第一面旗,你知道她的,她很快就会来找你。”

    蕾娜菈挑眉,咬住下唇,漠然地点了点头,赞同她的话。

    “菈妮,你的女儿……拉塔恩没有帮她,同样的拉卡德也作壁上观,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立场,那么你呢?你也要继续幽居下去么?”

    蕾娜菈几乎要被她说得动摇了,可是也只是片刻的摇摆,她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说:“菈妮……是我的女儿。”

    也是她的骄傲,她的杰出作品。

    “我可以治疗你。”瑟濂拿出剩下的两支药剂,夹在指间晃动,她与她谈判:“《洛德之书》,这本讲生命起源的怪谈,你停留在317页很久了,你的病不仅让你丧失对外界的感知,更让你无法进行阅读思考,蕾娜菈,你当年风光无限执掌学院的时候,有想到过今天吗?”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

    瑟濂的筹码放在天平一端,任由蕾娜菈取舍。

    “魔女”的话有几分可信?蕾娜菈久违地纠结起来,可她确实别无选择。

    她朝瑟濂伸出了手。

    瑟濂笑了声,与她相握,冰冷的手掌贴在瑟濂温热的掌心上,带来舒适的凉意,瑟濂被蕾娜菈扯了过去,对方很快钳住了她的肢体。瑟濂耳边响起蕾娜菈不规律的呼吸,她的声音算不上清亮,贴在瑟濂耳边说话的时候又刻意压低了音量,显得格外富有磁性。

    “什么难倒了你?”

    “你。”

    瑟濂说的是实话,蕾娜菈是个天才,这毋庸置疑,她是她想要攀越的一座高峰,也是她永远无法越过的那座高山。

    她无法在科研领域与她争锋,蕾娜菈开创了人类新时代,孕育子嗣不再是女人的使命,母巢的构建使得人类文明更上一台阶,而瑟濂呢?她的研究停滞不前,这个被她视为高山却又迅速坍塌的女人时时刻刻侵扰着她的思绪,令她不断地陷入精神内耗。

    如果蕾娜菈一直是引领她的明月也罢,可她倾颓得如此之快,令瑟濂扼腕。

    “拉达冈死了,你不伤心吗?”瑟濂的衣服被蕾娜菈剥开,雷亚卢卡利亚的校服蕾娜菈熟悉无比,是她亲自设计的,她喜欢象征着黑夜的深蓝色,这也是卡利亚家族的代表色,因此校服充满了大片大片的深蓝,瑟濂的问题带着诙谐调侃的意味,这令蕾娜菈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你这么健谈。”

    瑟濂勾起唇:“看来你并不了解我。”

    “不。”蕾娜菈低低的声音传到她的心腔,瑟濂心跳漏了一拍,随之便被蕾娜菈冰冷的掌心感染,她握住了瑟濂小巧的rufang,蕾娜菈玩弄她的乳尖,漫不经心地说:“我很欣赏你。”

    她的指甲还没到修剪的日子,稍微有些长了,在瑟濂温热的心口拨动,仿佛在拨弄琴弦,她温声对瑟濂说:“我比你想要的要了解你。”

    “你很有才华,和那些迂腐陈旧、墨守规矩的老家伙不同,在你第一次获得奖学金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嗯?那你也在老家伙之列么?”瑟濂调侃她的年纪,并没有得的蕾娜菈的反馈,她静默了片刻,她倏忽问道:“那你失望了吗?”

    蕾娜菈咬了咬她的耳朵,这动作颇为狎昵,她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

    她从未失望,因为她不会寄希望于某个陌生人,她只觉得可惜,她们本可以是同道中人,在充满偏见与傲慢的科研领域并肩作战,但瑟濂选择了另一条道路,蕾娜菈无从指摘她的选择,只觉得遗憾非常。

    “看来是的。”瑟濂自顾自答道。

    她兀自笑了声,不知是在笑什么,她被蕾娜菈压在了床上,被药物驱使的女人俯身,撩开遮挡她视野的长发,她注意到瑟濂眼角溢出的泪,用唇舌轻轻拭去。

    瑟濂比她要年轻很多,蕾娜菈迷蒙之中也不禁面对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她眼看着瑟濂入学到毕业,瑟濂沉迷研究,也不做额外妆点,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一样。

    “不。”

    蕾娜菈亲吻她的眼睛,从喉咙中泄出飘渺到近乎不可闻的话:“谁都无法预知未来。”

    而科学的迷人之处正在于此。

    瑟濂肯定她会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

    不过要是仅仅满足于此,她便真的中了女王的诡计。

    “你签发通缉令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拉塔恩手下的疯狗追踪我快十年了。”瑟濂停了一下,抬头在她耳边低语:“所以你很逃避我谈及你的前夫?”

    “他做了玛莉卡的‘新娘’,被抛弃的滋味如何?现在他被玛莉卡逼死了,你高兴么?”

    她是如此幸灾乐祸,蕾娜菈捂住瑟濂那不断吐露出刻薄话语的薄唇,幽幽叹气,瑟濂的口舌实在锐利,因为她的自命不凡,很少有人肯和她做朋友,不过对她抱有旖旎情怀的异性倒是不少,比如赛尔维斯——在人工智能方面有杰出成就的傲慢院士。

    “我的心情重要吗?”

    蕾娜菈问倒了她。瑟濂诚实地说:“不。”

    她的目的仅仅是满足个人私欲,瑟濂明白了蕾娜菈的暗示,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别处,她暗自叹了口气,在言语上还是占不了蕾娜菈多少便宜。

    蕾娜菈没有将她剥干净,她虽然被注射了催动信息素分泌的药物,导致分泌系统紊乱,强制引发了本该是Omega才有的发情热,但她依然头脑清醒,动作沉稳。

    她不喜欢赤裸相对,这太原始,人类所创造的精美织物在赤裸白净的身体上勾画出不规则的线条,组合起来犹如陈列在艺术馆的现代画作,黑暗中,蕾娜菈的蓝色眼睛像星星般闪亮。她的手指探入年轻女人的腿间,蜷曲的毛发摩擦着她的手指,她轻而易举地探寻到了瑟濂身体最敏感的一处,那里正向外溢着花露,粘稠的液体从狭窄的小道中挤出,缩起来的花核感受到异物的摩擦,慢慢探出头来,变得异常肿胀。

    现在该轮到蕾娜菈嘲讽她了,可蕾娜菈并没有这么做,她极具学者的风度,就算对方胁迫她如此,她也不会借机奚落。

    相反,她极为贴心的帮助瑟濂抬起了腰,让自己的手指能够深入到yindao深处,直直抵在凸起的zigong口上。Beta也可以受孕,蕾娜菈在徘徊犹豫,她没有保险套。

    “太久没有zuoai,你忘记了该怎么做吗?卡利亚的女王陛下?”

    瑟濂奚落她:“你和拉达冈zuoai的时候也这么保守吗?”

    不,当然不,不过爱侣之间的情趣没必要为外人道,蕾娜菈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被瑟濂的话刺激到了。

    拉达冈是个严肃的Omega,对家人温和端肃,对外人不苟言笑,沉稳且令人生畏,和拉达冈的情事往往缺乏激情,双方只不过为了使命而结合,不过蕾娜菈也不重视这一方面,她不沉溺性事,向来只为了解决伴侣的需求。

    “你很喜欢窥探我的隐私?”

    蕾娜菈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她比瑟濂高大许多,轻轻松松便可以摆弄这个娇小的黑发女人。蕾娜菈似乎想要给她一点教训,她让瑟濂的腿分到最开,让腿心的隐秘处赤裸于空气中,学院外套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半遮半掩盖住了些许风光。

    “好奇不是科学发展的第一动力么?”瑟濂打趣她,“你生气了?因为我提到了你的前夫?”

    蕾娜菈双指扩开她的yindao口,垂眸不语,幽幽的目光注视着湿漉漉的xue口,深红色的软rou被液体渲染得晶亮,魔女的隐秘之地在她手中变得越来越guntang,这是她第一次看到Beta的身体,瑟濂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也没有多么曼妙的身体曲线,但这赤裸原始的姿态给了蕾娜菈无限的躁动,她甚至觉得对方过于聒噪,她不想回应那些关于拉达冈的问题,于是含住了那探出头来的小核,这样的逃避反而取悦了瑟濂,她轻笑一声,刚想出言讽刺一两句,蕾娜菈似有所察,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脆弱的凸起,惹得瑟濂一下子xiele口气。

    “现在只有你和我。”

    蕾娜菈欺身上前,咬住了对方总是喋喋不休的嘴唇,用手指取代了刚才的动作,她的手指被瑟濂的体温感染,本来如白瓷一般寒凉的手指也有了温度,在细窄的yindao中做着扩张。

    瑟濂被她的头发搔得浑身泛着痒,她帮蕾娜菈撩起长发,没有借发绳,直接松松在她脑后挽了一个结,蕾娜菈握着她的手腕,在上面亲了亲,瑟濂的手法过于粗糙,蕾娜菈被扯掉不少头发,她有些不悦,很少有人会如此待她,不过这是瑟濂,她格外有耐心。

    她爱惜她的才能,在她失去之后。

    瑟濂如愿以偿,与蕾娜菈度过了美妙的一夜,蕾娜菈如她所想,是个温柔的床伴,她强势却不傲慢,即使是被药物驱使也保持优雅与耐心,只有在插入的一瞬间有过失态,后来即使是在高潮时刻,也只是喘息声稍微重些,别说那些粗俗的言语,她连一点暧昧的痕迹都没给瑟濂留下。

    春梦了无痕,瑟濂泡在浴缸里的时候颇感无趣,蕾娜菈的技巧无从指摘,可是瑟濂却总觉得虚伪。

    是的,蕾娜菈知道她的一切,但她却只能看到表象,蕾娜菈像紧闭的蚌壳,不肯留出一点缝隙来给她钻进去。她这样谨慎,在瑟濂的意料之中,蕾娜菈不是青春少女,不会因为一点肌肤之亲就将身心和盘托出,更何况还是对她,一个臭名昭著的科学家。

    怎么样才能撬开这紧闭的蚌壳呢?蕾娜菈不会被她迷惑,她早已试过,也许还得靠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有人走进来打断了她的浴中迷思,“衣服给你准备好了。”

    瑟濂懒懒应了一声,她不需要问衣服从哪里来,和蕾娜菈达成交易之后,清醒的她自然会安排好一切。

    “你不进来一起么?”瑟濂撩开帘子,问。

    “我还有些事要安排。”蕾娜菈的声音十分平静,从门外传来,是的,她已经离开了,极具风度。

    她在安排什么?瑟濂几乎一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喊住了门外的蕾娜菈:“你要把我交给谁?杰廉?”

    蕾娜菈说:“我不会这么做,不过——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你还没有回答我,蕾娜菈,我让你失望了吗?”

    水声嘀嗒,雾气弥漫,瑟濂沉默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想起那一串尖锐的字符,在赛尔维斯的混乱思维中格外醒目,无数像素组成一句话“你永远也比不上蕾娜菈”,瑟濂不认同这句话,她认为蕾娜菈完全在浪费自己的才华,她走向了真理的对立面,在她上台之后,瑟濂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她想,蕾娜菈无论是何种答案都不重要,因为她并不会因为她的回答而动摇,她要做得只是走下去,仅此而已。可她的回答又让她无比在意,她对所谓的“满月“不屑一顾,但又希望她能够见证自己走到最后。

    矛盾至极。瑟濂痛恨自己残余不多的感性。

    蕾娜菈没有回答她。

    机器隆隆作响,残缺的rou块被投进绞rou机里绞成rou泥,养殖场会对新生的公鸡这么做,而蕾娜菈也同样选择了这种方式,简洁高效——如果那些rou块不是已成形的婴儿的话,她或许还能好心情地咽下这块三明治。

    失败也是难免的,蕾娜菈拉下开关,不大的空间顿时间被黑暗笼罩,她注视着不远处巨大的蜂巢,里面密密麻麻是受精的婴儿,最新一批的受精卵已经孕育成型,她不知道是否能够成功,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所作所为和恶魔没什么两样。

    历史会肯定她的成功,莹莹蓝光下,蕾娜菈的面容朝气蓬勃,那时候她才二十来岁,尚没有认识到生命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条光明的未来之路,金色的大门在不远处向她敞开,她会走进去,并且成为雷亚卢卡利亚学院墙壁上挂着的人物,熠熠生辉。

    麻醉的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失效,在孕育了三个儿女之后,母巢的反噬让她夜不能寐,丈夫的离去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月盈则缺,蕾娜菈在星光下忏悔,但这无济于事,知识于她而言反成罪孽。

    “我会见证,无论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