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马尔福庄园格外热闹【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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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马尔福庄园的客厅前所未有的热闹——但今夜还是落下了帷幕,只剩下了酒和无法入眠的大人们 “斯科皮已经睡了吗?”客厅挂钟的指针指向了十一点,阿不思打了个哈欠,“如果这样的话,我明天再来也不迟。” “那样的话,玫瑰会干掉的。”德拉科指了指桌上巨大的玫瑰花束。 “不用担心,”阿不思说,“明天花店的新一批玫瑰花就到货了,我会凑足五位数的玫瑰再过来的。” “……我知道一个可以让花卉保持长时间活力的咒语,不要再去买了。”德拉科扶额,“如果你对此十分执着的话,等你们结婚后,可以在花园里种一些。” “非常感谢,”阿不思十分赞同这个提议,“我记得利亚阿姨还在时,她一个人就在花园里种了好多东西。” “她一向喜欢园艺,还坚持不让家养小精灵帮忙,”德拉科的目光望向窗外曾经繁花似锦的花园,如今那里早已没有多少植物存留,“她去世后,我也没什么心情打理,结果就这样荒废下来了。” “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德拉科耸了耸肩,“我没有那么脆弱,而且利亚她已经去世有两年多了。” “冒昧问一下,您不打算续弦吗?”阿不思骤然想起自家老爸老妈,赶紧询问。 “嗯……”德拉科轻靠在椅背上,“这么说吧,我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再进入一段婚姻。” 他转头看了一眼楼上:“斯科皮十五岁了,说得功利一点,我早就完成了纯血家族繁衍后代的任务,再婚的意义不大,哪怕续弦也只是纯粹地为了家族联合的利益罢了——马尔福不缺这个。” “一定得是纯血吗?”阿不思皱起脸,“我是说,我不是纯血,但您还是同意我和斯科皮在一起。” “现在这个时代,与其联合的家族是不是纯血并不是首要条件,”德拉科慢吞吞地解释,“韦斯莱家目前一个救世主,一个魔法部部长,一堆战争英雄,暗地里想要跟他们联姻的纯血家族一抓一大把。” “我也算优质的联姻资源?”阿不思挑起眉。 德拉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就知道,”阿不思没有感到意外,“您可不会干没有回报利益的事。” “魔法部很缺钱,非常缺,但它目前是英国巫师界最具权威的中心机构。”德拉科点了点桌子,上面放着新出的预言家日报,标题用硕大的字体写着【巨大亏损!魔法部将削减39%开支!】。 “而马尔福家族的财富多到数不清。”阿不思说,“只是因为那场战争,一直没办法获得较高的政治地位和话语权。” “所有的纯血家族都一样,”德拉科微微颔首,“除了韦斯莱家族——不过他们从你这一代开始就不算了,没有一个纯血后代。” “我和斯科皮结婚的话,马尔福家族的纯血历史也要结束了。”阿不思说。 “是啊——一个历史悠久、对麻瓜歧视严重、还曾经参与过食死徒的纯血家族,”德拉科慢笑了笑,“如果这个家族痛定思痛,真心忏悔,并在下一代与混血联姻,结束了纯血历史的话——” “就可以借此回到权力中枢了,”阿不思托着下巴,“不愧是您。” “谢谢夸奖。”德拉科假笑一下,抽出花瓶中的一支玫瑰,“现在还是把目光放在花上吧,把魔杖拿出来。” “是那个让花保持新鲜的咒语?”阿不思问。 德拉科取出魔杖:“是的,跟我——” 话音未落,壁炉突里然气势汹汹地走出了两个人。 “德拉科!”潘西拍拍衣服上的灰。 “梅林!”布雷斯叫道。 德拉科有点吃惊地放下魔杖:“潘西?布雷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没能让匆匆赶来的两人放下心来——相反,他们一从壁炉里出来,第一眼看见的画面就差点让他们心脏骤停。 德拉科和小波特正坐在一张桌子两侧的沙发上,小波特毫不拘谨地缩在上面,自由得仿佛是在自己家里,而德拉科,一个无比在意客人礼节和礼貌问题的主人家,居然没有一点的在意和反感情绪! 还有那张桌子,放着两杯喝了一半的红茶,中间一大团不可计数的玫瑰花丛带来的浪漫氛围令人窒息,德拉科的手上甚至正拿着一支! 这还不算重点。最重要的是,德拉科的另一只手拿着他的魔杖!而且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刚才德拉科在说“跟我——”。 跟我什么? 一手是代表爱情的玫瑰,另一手是可以施展结婚契约的魔杖,眉目温柔,能是跟我什么? 潘西感觉自己的呼吸快停止了:“德拉科,你不能!” “不能什么?”德拉科皱皱眉,他不明白他的两个老友为什么要脸色发白。 “不能……唉,不能!”潘西语无伦次。 布雷斯深吸一口气:“德拉科,你好好想想这个小波特和他的爸爸到底是什么身份!” 德拉科眨眨眼睛,凑近阿不思小声问:“他们怎么知道你跑来跟斯科皮求婚?” “我不知道……”阿不思也很奇怪,“难不成是詹姆?那个巨怪脑袋的家伙完全瞒不住什么秘密。” “可能有只甲虫飞进了你们家。”德拉科暗示道。 阿不思的脸瞬间黑了:“那个只会胡说八道的老记者……!” “之后再慢慢处理她,”德拉科不会放任有关自己儿子的负面新闻流传,“你先试着过他们的关好了。” 没错,扎比尼夫妇是斯科皮的教父和教母,想起这件事的阿不思立刻挺直了腰板,怪不得他们这么激动,可能是觉得他与斯科皮不合适,打算阻止这段感情! 他得不卑不亢地说服他们同意! “扎比尼先生,”阿不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我不认为我们的身份会影响我们的婚姻。” 布雷斯气笑了:“你在说什么?你和他的身份,还有你爸爸。你真以为你们俩能在一起?” “是的,”阿不思坚定地说,“我的家庭背景不是阻力,恰恰相反,应该是非常值得考虑的条件才对。”他不信布雷斯这个经历过战争的纯血不了解和战争英雄联姻的利害关系。 让阿不思出乎意料的是,布雷斯看上去确实立即想通了这一点,但还是持反对意见:“即便如此,你和他依旧不合适!好好想一想,德拉科,你真的认为他可以吗?” “我相当同意。”德拉科也有些不理解了,“布雷斯,韦斯莱家和救世主带来的利益可比任何一个纯血或高官多得多。” “但那也不用……”你亲自出马跟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联姻吧?布雷斯和潘西快崩溃了。 “这么有投资价值的机会可不多,”德拉科说,“更何况还有爱情做底。”他可是亲眼看着斯科皮和阿不思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能再明显了。 ……爱情。 这个词真正意义上地把潘西和布雷斯打麻了。 德拉科竟然真的爱上了小波特。和哈利?波特无比相像的小波特。 如果说之前潘西心里对德拉科爱过救世主的说法还抱有一丝怀疑的话,现在可以说是被正主锤了个死死的,惊得花容失色,布雷斯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心跳过载。 “你们今天到底怎么了?”德拉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痛苦地捂住心口,“阿尔他……达芙妮?” 德拉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前妻姐和老同学,还有他们的孩子从壁炉里冲了出来。 “德拉科!”达芙妮气喘吁吁。 西奥多盯着德拉科手中没来得及放下的玫瑰花,眉头一紧。 “呃,晚上好?”德拉科说。 “一点都不好。”潘西有气无力地说,“达芙妮,西奥多,你们不用再问什么了,德拉科刚刚向我们承认了。” “是我想的那个吗?”达芙妮懵了。 “爱情,”布雷斯冷笑,“德拉科亲口说的——他们之间不仅可以强强联合,而且‘有爱情做底’。” 达芙妮的手提包落在了地上,赫尔墨斯也难得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德拉科真心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朋友们都一脸痛心?为什么他家的客厅越来越拥挤? ……以及为什么壁炉里又开始往外面吐出人了啊喂?! 并且还是一群韦斯莱!其中还夹着几个波特! “真是见鬼。”德拉科暗暗骂了一句,“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往我这里跑?” “阿不思!”金妮喊着儿子的名字,被那一大束玫瑰花吓得瞪大了眼睛,“老天,你居然不是开玩笑,真的来求婚了!” “当然不是玩笑!”阿不思在家人面前完全不怵,“我很爱他,而且你们离婚后还都要……!”他顿住了。实在不想把他们爱上德拉科这件事抖给斯科皮的教父教母以及长辈们听。 楼梯口传来扑腾一声。 所有人循声望去,斯科皮面色惨白地站起来——很明显,他被阿不思刚才大胆的表白刺激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斯科!”赫尔墨斯第一个冲上去,“你没事吧?” 斯科皮扶着墙,呼吸不畅。再次听到好兄弟直白地朝自己的父亲求爱,属实是对他的心脏不太友好。 赫尔墨斯还想再说些什么,壁炉却继续吐出了新的成员。潘多拉?扎比尼,这个让他讨厌到极致的姑娘毫不犹豫地奔到了斯科皮的另一侧,温言细语:“斯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你平时对别人可没有这么温柔体贴!赫尔墨斯气得牙痒痒。 “……真是令人费解的一天。”德拉科喃喃自语,悄悄拍了拍阿不思的手,“斯科来了,加油。” 阿不思反应过来,但还没等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并拿起玫瑰,德拉科就目瞪口呆地看见了他的长期合作伙伴走出了壁炉。 ……合理怀疑马尔福庄园的壁炉历经这一繁忙的晚上得修养上十天半个月。 “秋?”哈利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多年未见的初恋,“你为什么会来这?” “我是来找扎比尼先生讨论一笔生意的……”秋说,“但我听到了更紧急的事。” 在场的人(除了德拉科和阿不思以及斯科皮外)都明白了什么。 “秋!”金妮人傻了,“你在霍格沃茨时没有半点透露!”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嗯。”秋含糊地说。 “……梅林的高跟鞋。”西奥多恨自己几十分钟前选择了告知秋?张延长在家时间的消息。 德拉科不明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梅林!” 马尔福庄园装修讲究的大客厅从未如此拥堵。 德拉科彻底眼神死了。 为什么魔法部部长和她的韦斯莱丈夫也会从他家的壁炉里钻出来?! 壁炉真的要累坏了谢谢。 “阿不思。”赫敏格外严肃地说。 “呃,怎么了?”阿不思也被一屋子人愣到了。 “你确定你要求婚吗?”赫敏一字一句地说,身为魔法部部长的气势全开。 “是的。”阿不思点头。 “……你不应该这么草率的,”赫敏叹了口气,“爱情是很美好,但你太年轻了,很容易把一点依赖和仰慕看成爱情,婚姻更是不可以这么随意决定。” “我很确信这就是爱情。”阿不思说。从斯科皮走进他坐的车厢开始,再到霍格沃茨里度过的每一天,斯科皮早就成了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所有孩子都把视线集中在了阿不思的身上,或惊悚,或敬佩——能在这么多大人以及人家的儿子面前说出爱意,着实是令人佩服。 只是斯科皮快倒地了。 “你们真的不合适,”赫敏极力循循善诱,“年龄……” “够了。”阿不思头疼得厉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反对他和斯科皮的恋情,“年龄真的不是问题。” 明明赫敏说过她喜欢上罗恩时只有十四岁的! 他都十五岁了!难道不行吗?! “二十多岁的差距就是个很大的问题!”罗恩急了,“拜托,阿不思,好好想想……” “什么二十多岁?”阿不思没好气地反驳,“斯科皮只比我大一个月!他十一月的生日!我十二月!” “那也……什么?”哈利愣住了。 准确的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客厅变得无比安静。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阿不思迷茫了,但很快意识了真相,“该死!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向德拉科先生求婚?!” “你走的时候叫的是马尔福!”罪魁祸首詹姆说,“你平时只会叫斯科皮的教名!” “那是因为当时我着急得快飞起来!”阿不思要气死了,“所以我顺口说了个马尔福!顺便告诉你我要去马尔福庄园!” “你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吗?!” “你会觉得我会跟斯科皮的父亲求婚才离谱!况且我一直叫他德拉科先生而不是马尔福!”阿不思揉了揉太阳xue。 “所以你真正的求婚对象是斯科皮?!” “不然呢?”阿不思把玫瑰花从瓶子里取出来抱在怀里,“好了,詹姆你到一边去,别打扰我求婚。” “……说实话,我很难想象你们怎么会相信阿尔是找我求婚?”德拉科扫视了一圈客厅里的人,“哪怕他确实是来找我的,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跑到我家?” 大人们纷纷移开了目光,孩子们的注意力则在怀抱玫瑰的阿不思身上。 “天啊……”雨果捂住了眼睛哀嚎,“阿尔和斯科皮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可能很久了,”罗丝抿了抿嘴,“他们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假期都亲密无间。” “哥哥!别这样!”莉莉根本不想目睹亲哥哥和爱慕之人的甜蜜场面。 “阿不思!”詹姆低低地吼了一声,活像一只被侵犯领域的狮子试图吓退敌人。 但阿不思不会被吓退,他在狮子窝里和这个兄长吵了十几年,别说怕了,甚至非常善解人意地给他翻了个白眼。 潘多拉和赫尔墨斯一反常态,只是平静地盯着阿不思,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又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报复回去的手段,但阿不思不在乎。 斯科皮则歪了歪头,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今晚的主角。 “阿尔?”斯科皮压低声音,“这是什么愚人节……” “愚人节在四月,而且这也不是恶作剧。”阿不思说。 “好吧,非常感谢,”斯科皮不自在地抓住手臂,“呃,可问题是……” “我们只是朋友啊。” 这句话以迅雷般的速度席卷了所有人的大脑。 “……”阿不思沉默了。 整个世界针落可闻。 德拉科扭头问哈利:“他们原来还没有在一起吗?” “……好像没有。”哈利回忆道。 “所以为什么要先求婚?”罗恩说,“不应该是表白吗?” “因为时间来不及了,”阿不思沉痛地说,“表白后再谈恋爱最后订婚的流程耗时太长,很可能我爸或我妈就成功追到德拉科先生了。” “有这种事?”斯科皮一惊,随后发现自己貌似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好吧……我知道了。” 他认真地说:“抱歉,是我误会大了,给这么多人添了麻烦。” “没关系。”达芙妮叹息着,“是我一时心急,没怎么思考就跑过来了。” “我也一样。”潘西懊恼地抱着脑袋,“梅林的胡子,我当时真是昏了头。” “没事就好。”西奥多说。 “不管怎样,真是出了洋相了啊。”布雷斯拍拍额头。 金妮说:“至少阿不思不是真要向德拉科求婚。” “唉,德拉科先生,”秋说,“要不然趁现在把这几个月的方案解决了吧?” “没问题,”德拉科面无表情,“反正我目前睡不着了。布雷斯,你也来吧。” “事情……这算是解决了吗?”罗恩向妻子问道。 “算是吧。”赫敏回答。 大人们重归冷静,一旁的孩子们则还有点事要做。 “总之,我先收下了,”斯科皮接过了鲜艳的玫瑰,“谢谢你,阿尔。” “我原本想送更多的花。”阿不思遗憾地说。 “……不用了,真的够多了。”斯科皮艰难地抱着沉重的玫瑰,感觉腰快断了,“至于你的求婚……很抱歉我暂时答应不了。” 阿不思笑了笑:“没事——本来今天晚上也是我一时脑热就跑过来了,什么都没准备好。” “阿尔?” “下次会更好的。”阿不思郑重地说。 “……嗯。”斯科皮苦笑。 “需要我再告白一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斯科皮摆了摆手,“说真的,我们才五年级,并且马上就要考试了……” “——我们就不能把心思先放到学习上吗?”霍格沃茨卷王斯科皮如是说,“谈恋爱这事,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还是朋友?” “是。”斯科皮说。 “好吧。”阿不思不无失望地摊开手,“希望几年后我能追到你。” “我会期待的。” “不是阿不思就不行吗?”詹姆说。 “呃,倒也不是,”斯科皮犹豫地说,“实话实说,我完全没把恋爱列进我的计划,也对它没一点兴趣。目前是这样。” “我明白了,”詹姆恢复了往常的精神,“阿不思,要小心喽,我也会出手的。” 阿不思撇了撇嘴。 他看了看周围一圈的情敌,心累地闭上眼睛。 “再清楚不过了。” 德拉科默然不语地坐在椅子上。 孩子们各自回了家睡觉,罗恩也火急火燎地回去了,生怕又出什么让他惨叫的惊吓,赫敏回了魔法部,剩下几个大人则莫名生了一股叙旧的心思。 于是就成了一次临时决定的小型酒会。 马尔福庄园的酒窖不缺好酒,德拉科让家养小精灵随便拿了几瓶过来,自己端着没喝完的红茶一口一口抿着,旁观着这群人越喝越多,最后半醉不醉地说着过去的事。 潘西酒品不好,一喝醉就开始乱讲少女时期和德拉科的初恋往事,颠三倒四。同样醉得不轻的布雷斯听得呵呵一笑,直言自己就好金发灰眼这一类型,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德拉科没在意。这么多年过去,这俩老损友对他的感情他清楚得很,但物是人非,年轻时没说出来压在心底,如今只能在酒后一吐为快,明天早上酒醒后就会再压回去不见踪影。 达芙妮的酒量还可以,但一杯杯地灌下去也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出来,德拉科只听清她念着阿斯托利亚和自己的名字,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英年早逝的meimei,埋怨他这个妹夫没照顾好她。 长年应酬的西奥多酒量却是惊人的差,喝了几口就眼神迷蒙,德拉科出于礼貌和达芙妮的这一层关系,每个月都固定给他寄醒酒魔药——在霍格沃茨上学时,西奥多性格孤僻,两个人也没什么交集,长大后却成了来往最频繁的老同学之一。 秋喝得不少,但神志比较清醒,开玩笑似的说起了塞德里克?迪戈里——德拉科快忘了这个人了,似乎是秋的前男友。秋还说,那个时候塞德里克其实也关注过德拉科,因为整个斯莱特林就他最喜欢招惹救世主,太显眼了,她还为此吃过醋。德拉科不清楚那时的秋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小事生气,秋也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不说话。 女韦斯莱喝得很厉害,絮絮叨叨地说着她退役前的事。德拉科还在圣芒戈工作时当过她服役球队的临时队医,见识过她左腿受的伤。那处骨折毁掉了她的魁地奇生涯,也迫使德拉科和金妮一同度过了最黑暗漫长的术后复健时期。 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哈利则是个例外,根本没喝几杯,每次德拉科无意间与他对视,都能看见哈利那双绿眼睛沉默而用力地凝视着他,不曾移开。德拉科一边喝完了最后的红茶,一边想,果然是过去太久了,十六七岁时他要是能被哈利这般珍惜地望着,保不齐就当场叛变成间谍了,但现在的他心里没有一丝波动,甚至思维发散到了斯科皮和阿不思身上。 要是少年时的自己也得到了波特的一束玫瑰花…… 打住。 没有要是。 德拉科摇了摇头,看向了窗外的花园,那里曾经开满了雏菊和黄玫瑰,但利亚走后就变得荒芜。 或许自己明天可以种些白玫瑰。 德拉科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