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火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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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楣闭上眼睛,她的额间发着微光,流淌出一股纯净的灵气,淡淡地飘在半空中。 “手。” 卫凛不明所以地把手递去,她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划过,竟然显出一道细细血口,血丝立马循着灵气飞出,紧紧拥抱着灵气。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血,卫凛颇为不满。 她像洞察了他的想法似的,“食火兽喜阳,得以男子血诱引。” 很快一个洞口深处传来兽类低沉的吼声。 卫凛突然感觉到右肩传来一丝疼痛,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的异常,重新凝视着漆黑深渊。 这次是…火。 陆愿白刚想喊凌荷过来,一个蓝衣女子已经手提月白色的剑飞过来。 “闪开。”她反手握剑将其插入印制中。 陆愿白刚想出手,凌荷已经先一步出声,“你只管斩杀那些东西就行。” 她望着印制下的鬼洞深渊,掌中出现一颗散发着水蓝色光芒的灵珠,“哼,幽山的雪珠,便宜你了。” 灵珠落入鬼洞,恰如鱼虾被卷入深渊巨口,一下子无影无踪。 叶清楣悠地睁眼,纤长五指染上灵气。 卫凛不明所以,“做什么?” 她好似书画般,五指在空中轻轻写着什么,最终在他的胸前轻轻一点。 卫凛刚对上她的视线,就被一股灵气镇得直退墙角。 他竖起双臂抵御攻击,拧眉不懂她什么意思,却见周身起了一个个莲花印记,最终合成一个球将他裹住,朦朦胧胧地,看不清外面也听不清声音。 卫凛按上那球壁,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他轻轻出声喊道,“叶清楣?” 哈,他内心忍不住有点想笑,什么鬼,神女大人名副其实嘛这不是,还知道护着点无名小卒。 他双手抱胸,倚墙等着莲花印破。 叶清楣手握银剑,紧盯着那已迈出半只脚的兽物。 “轰隆”一声又落下另一只腿。 它的腿上长满火纹,起初叶清楣以为它是只像豹的怪物,直到它走出来后,她看到它头上长着比公鹿还要极长的角。 那双角上燃着烈火,像是在找猎物一样侵袭着四周,发出噼啪的声音,它黑浊的目光最终定在了眼前的青衣人身上。 它轻轻舔舐着前掌,带着嘲讽,“就只有你?” 叶清楣攥紧剑柄,青色灵气慢慢裹住剑身。 食火兽尖声嘶叫着,角尖射出十余发火焰,叶清楣左右挥剑尽数挡下,转剑,猛地刺向它的角。 它却早有预料般,燃满火焰的尾部挡下她的剑,火焰发出滋滋的爆响,食火兽咧出满嘴白牙,“女娃娃,六州无人才派你来的?” 令它失望的是,叶清楣神色一点也没有变化,甚至连握剑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它不满地使力,尾部震开她的利剑,未等她站稳,已垂腰嘶咬过去。 卫凛看着莲花印记上一下又一下映亮的火光,他低头思忖着,掀开脖间衣服,一道蛇形的黑线在右肩隐隐约约地亮着。 他抽出那道黑线,如拽住一条初生的蛇,刚想捏爆,转念一想,又拎在手上左右晃动玩耍着。 食火兽的爪子抓紧了地面,尽力克制着喘息声,角上的火焰已不似初出那般燃烧得激烈。 它重新定晴看向青衣女人,心里那根线慢慢绷紧。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累? 明明它的速度已经够快了,身上却还是被那女人的烂剑划出了好几道口。 食火兽咬咬牙,尖叫着重新燃起烈火,叶清楣提剑而立,耳下铃铛轻轻摇晃。 食火兽猛地扑向她,掌间也燃起烈火,叶清楣横剑而上,它兴奋地嘶叫着,“啊啊啊——” 这蠢女人,是忘了自己的尾巴了吗?它迅速勾起长尾,烈火一下子沾到她的长袖,它似乎已经看见她被烧死的样子了! 可是那一霎那,它浑浊的眼前出现一道刺目的白光,这是什么,一颗珠子? “雪斩——” 她在念什么? 叶清楣横剑一割,那颗珠子似乎静止了片刻,而后猛地迸发出惊人的寒意,她轻轻释放出灵气以致不被这寒气所伤。 不过分秒,那只食火兽从头到尾地成为了一块冰雕,浮在半空中。 寒气透过莲花印记传向六窟,卫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里的黑蛇也变得恹恹的。 他感受到有异动,迅速将那条要死不活的黑蛇塞在腰间,抬头一看,叶清楣抬掌正化去莲花印,她的衣角被灼黑得东一个洞西一个洞。 她脸色并不太好,唇色淡得宛如初开的花芽,卫凛从她细白的指尖感受到汩汩温暖,叶清楣正在给他输灵气。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是怎么做到明明站得笔直却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能消散的样子的,一脸冰冷又想要帮助他人的矛盾样的。 “不用给我弄,我自己……” “幽山雪珠,不及时除寒,可能会死。” “……” 陆愿白捏住最后一条鬼魂时,轻瞥深渊,“行了,叶姑娘已经处理好了,大家可以修缮鬼洞了。” 远远地,一个娇俏少女喊着,“师兄!” 沈榆望向她,似是没想到,“你怎么来了?” 她疾步跑来,猛地抱住沈榆的胳膊,“那我一个在客栈太无聊了嘛!” 凌荷看着他们两个,心中微有异动,而后她只望向叶芷归。 陆愿白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浓眉微皱,“叶二姑娘。” 叶芷归一脸茫然地看向陆愿白,“怎么了,陆公子——” 话音刚落,她腰间的荷包袋里一颗蓝色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向鬼洞。 “不好!”凌荷立刻立起结界,“诸位加固!” 陆愿白袖中抖出银针,去追那颗水珠,却即刻被融化成水。 凌荷脸色极差,厉声喝道,“你是哪儿来的人!” 叶芷归被她眼神吓得一抖,更紧紧抱住沈榆的胳膊。 “她是……”沈榆刚要解释。 “你的火寒珠从哪里来的!现在火寒珠寻雪珠去了,一旦相遇,雪火相融,还剩个屁,你知不知道一切都因为你前功尽弃了!” 四下讨论声乍起。 “凌姑娘,芷归她不懂这些。” “什么懂不懂!且不说你们要怎么赔我的雪珠,下面现在有两个人,你们派的叶清楣可就在下面,她现在能不能活着,或者说能不能留个面目尚存的全尸倒是个问题,再者要是食火兽遁逃,祸害六州,就算十个你,也不够斩!” 叶芷归手抖动着,怯怯地低下头,不停地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沈榆捏紧拳头,望向那已平静如死水的黑洞,心中一片郁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