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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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活下去 岳安侯府书房,侯爷正闭着眼睛顺气,世子站在他面前,“苏二小姐那失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恢复了,孩儿这不是怕她那天万一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什么也想不到你头上,你去杀她就是多此一举”, “可是那日我亲眼看到,她将我安排的人推到了火里。那周围都安排的易燃的花灯,那人身上也穿了油浸过的衣服,只要他扑到仓家那个贱奴身上,就算刀没能刺死他,贱奴也难逃火焚,可以说万无一失,结果因为她功亏一篑。” “不管怎么样,对苏二小姐莫要再动手,姓仓的小子死了没什么,尚书府的千金在京城出了事,京兆尹和城卫都要受牵连,整个京城都会不得安宁,做事不可如此鲁莽。”。 “是”。 “至于仓秋酩,以后他要出府就让他出,多放他自己活动,机会总会有的”, “是,父亲,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说” “他都在府里住了十一年了,为什么突然……” “是啊,为什么呢,”岳安侯顿了顿,抬眼看了看认真听答案的儿子,“他都十八了,你还打算帮他娶妻生子,延续血脉吗?单是他,当然没人想起来,可是你眼看就要十七,该议亲了。他总跟着你出去,就算我们知道他是贱奴,但有些人眼里他是镇国公府遗孤。” “哼,一个贱奴,也配借着我们侯府的势议亲”, “好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不急在一时,看不得他的,大有人在,别让他在侯府内出事,外面,也不一定要我们动手,去吧” “是”。 仓秋酩忍着伤痛回到岳安侯府的下人房,还是被下人们看出了破绽,知道了他又被打伤了 ,“哼,住在下人房还当自己是公子,也不撒泡尿照照”,“哟,人家高贵得很呢,穿得人模狗样的出门,被揍得孙子似的回来,哈哈哈哈哈哈”,嘲笑,谩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仓秋酩仿佛聋了一般,表情清冷,没有一丝变化。 有人以苏二小姐的名义约他见面,就在府后东街,他得绕府大半圈才能过去,却在路上遇到几个纨绔子弟,就像岳原一样,一边谩骂,一边对他拳脚相加,这样的日子他早已经麻木,等人打够走了,他撑着去到东街,只看到苏二小姐晕倒,还被丫鬟骂,说约了她们却不守时。可,不是她约的自己吗? 如果这是场局,那么做局人的目标应该就是他和苏小姐两个,为什么?他们唯一的关联就是那日灯会的火。难道是怕苏小姐看到了什么,日后想起来?那么做今日局的这个人,很可能跟那日要朝自己动手的摊主是一伙。 夜里睡不着,仓秋酩正躺在床上思考,突然身上一重,他瞬间就弹起,奋力推着身上的人,可是他这身子,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他挣扎的结果就是被拉着出了下人房他的单间,拖着向熟悉的地牢走去。 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岳安侯那张看起来正直却令他无比恶心的脸就逼到了近前。“怎么,还要反抗我吗?” “你已经长大了,也应该明白,根本没有活路,只要你从了我,我可以保你不死”, 仓秋酩长得漂亮,七岁时刚到府里,岳安侯看着他就心痒痒。趁说话故意揩油,仓秋酩敏锐的躲避,趁着夜色去他房间意图猥亵,遭到了激烈的反抗,老家伙好面子,虽然之后再没用过强,但是一直贼心不死,将他扔到下人房,让人视他为贱奴,时不时的用各种刑法凌虐,逼他张口求自己,逼他服软顺从,可十几年来从未如愿。 仓秋酩平时都是沉默的忍受,甚至无怒无怨,今日不知怎么了,他竟难以压下那股厌恶,忍不住对这自视甚高装模作样的老家伙出言讥讽,他淡淡轻笑,“你觉得,只有你跟我说过这番话吗?既然想要我的人那么多,给我个选你的理由”, “贱人”重重的巴掌扇下,仓秋酩的左脸马上肿了起来,随后就是鞭打谩骂,一道道血痕渗透了衣服,衣衫破碎,露出苍白瘦弱的躯体,瞬间血rou模糊。 “贱人,把你身子打烂,看你还去勾引谁” “你就算死了,尸体也是老子说了算” 下流的话语伴着狂暴的鞭打,似乎真要将人打死。岳安侯当然不想强上一个尸体,但是这勾人的脸,尤其是被折磨后苍白充满破碎感的脸配上那桀骜的眼神,让他止不住想要征服。他不知道在他疯狂发泄的时候,地牢门口,有一个人躲在暗处,眼中发出凶狠的光,看着被打的人暗骂活该。 这人是岳安侯的二儿子岳平,他满怀怨恨的看着被折磨的仓秋酩:都是这个贱奴。白天父亲还说要去生母刘姨娘房里,姨娘都已经想好帮他讨一个六部里的差事了,结果晚上父亲又被这个贱奴勾了魂去,这十年来已经不知有多少次,父亲被这贱奴坏了心情,导致自己跟父亲要东西总是不顺利,贱奴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处境,死有余辜。 第二天,仓秋酩从地牢爬回到自己的隔间,他要活下去,他不要无声无息死在地牢,他要活。 他才爬到铺边,靠着坐在地上喘口气,岳安侯府二公子岳平就进来了。二公子亲自来下人房给他送药,仓秋酩略点头表示谢意,便不再看他,岳平努力保持面色和蔼的上前,欲扶人起来,“我扶你到铺上休息吧”,他刚伸手,仓秋酩便做出躲避姿势,他十分厌恶别人碰触,谁知瞬间一个巴掌落下来,打得他歪了歪身子, “贱奴,果然不识好歹”, 他无所谓的撇了岳平一眼,然后就受到一顿拳打脚踢。仓秋酩暗笑,本就是来打他的,装那样子又何必呢。 岳平打累了,将带来的伤药当他的面摔碎,恶狠狠的又骂了几句就走了。 这下大概能消停几天了。仓秋酩缩了缩身子,昏睡了过去。 晚上岳安侯让大夫去到下人房医治仓秋酩,这些年,这大夫已经医他无数次了,每次侯爷打完都是他来,但也要晚上一两日,目的是让仓秋酩多受些苦。 他不在乎那些,他看出岳家还不能让他死在府里,他在这就能活。仓秋酩醒来看到旁边熟悉的汤药,爬起来一口气喝了,这药并不能治好他,但至少能让他离死远一点,他要活下去。 仓秋酩艰难的出了房间,他需要吃东西。其他下人看到他,“哟,公子终于舍得出房门了”,“这是特意给你留的饭,还不谢谢哥儿几个”,一碗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递到面前,散着馊味儿。 仓秋酩一声不吭的接过,伴着周围嘲笑和哄笑声吃了,这早已是他的日常,他要活下去,他不能饿死。他应该离开侯府,或许就离开这些磋磨了,可是他知道,侯府的人巴不得他死在外面,至于怎么死,花灯会那个摊主的刀光他看得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苏二小姐突然从摊主后面抓着他推到了火里。苏二小姐是真忘了,还是想隐藏她杀摊主的原因呢?她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