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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0 村里的勇者想要出发

    *众所周知,新娘也是家人,嘻,下章上喜欢的事,我继续研究下afd。

    番外3.0 村里的勇者想要出发

    俗话说得好世上有个国,国里有个镇,镇外有座村,村里有位勇者,她的名字叫清水秋奈。

    没错,清水秋奈生来就是位勇者,但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并不认同这一点,他们都说因为那双红色的如同恶魔般罪恶的双眼,这个无辜的、可怜的女孩自婴儿起就被父母抛弃于村庄,幸好被村里的教师诸伏一家所收养,不然秋奈早被森林中的野兽和怪物吞噬咀嚼、连骨头都剩不下。

    但作为令人可怜的故事的主人公,我却从未怀疑自己身为勇者的身份,作为拥有强大魔力的红色瞳孔的主人,我坚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开村庄、踏上讨伐魔王的征途,要知道国王早早宣告了成功讨伐魔王之人最终将被赏赐世世代代都用不完的大金,并能够迎娶这个国家最小、也是最受宠爱的公主,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以此为目标,我从小就开始积攒旅途所需要用到的金钱,发誓要尽快锻炼出一副一拳三排史莱姆的强壮身体。

    到了那时,到了那时,我就可以沐浴在诸伏景光惊叹且充满憧憬的目光下,一拳一匹降谷零,过上整天洋洋得意,左耳朵右耳朵再也听不见村里村外一口一个可怜女孩的咕哝声,取而代之的则是凡人自认都高攀不起的赞扬。

    每每想到这里,我都克制不住地想要弯起嘴角,又由于尚且不想太高调而用力抿起嘴唇,最终嘴巴扭曲成了一条奇怪的波浪线。

    “所以我是马吗?”

    跑的比马都快,几捆麻绳都绑不住的降谷零撩起袖子,露出古铜色的手臂,故意用力地攥紧了拳头,露在外面的小臂和包裹在衬衫里的部分都鼓出十分结实且饱满的肌rou线条。

    作为村里最为俊俏的小伙子之一,哪怕刚从树上掏完鸟蛋后干脆利落地蹦下,金色的脑袋上难免有些毛杂乱地翘起,降谷零依旧是村里最闪亮的骏马,最为闪亮的优俊少年。

    “所以我一定得当马吗,秋奈?你不能因为我比你跑的快,身体素质比你好而对我区别对待。”

    他分开手指插/进刘海,将耀眼的头发向后捋去,露出饱满的额头以及优越的鼻梁,那双常被人、也就是我称之为颇有犬态的眼睛不满地盯着我,蹲下身想把鸟蛋塞进无聊地坐在野营垫上的我的手心,却被嫌弃地躲开。

    他耸了耸肩,把蛋扔给在一旁守着灶台急需用蛋的诸伏景光,话里有话继续说道。

    “比如,明明hiro也比你跑得快,却不见你像对我一样对他。”

    我有些嫌弃新鲜鸟蛋上的莫名物会沾上降谷零的手,在他再一次试图搭上我的肩时干脆利断地站了起来,跑到hiro那边,接过完美地加进新鲜煎蛋的三明治,一口咬下。

    多汁的番茄、微微流心的蛋液以及恰到好处的沙拉酱结合在一起,在口腔中一鼓作气地爆开,意料之中的美味让我在酱汁不小心溢出嘴角时忍不住探出舌尖舔去,但又怎么也找不对位置,在纠结要不要用纸巾擦去、继而抬起头想要寻找纸巾的时候,脸颊两侧不知道蹭到了什么,一边有些粗糙和暖暖的,一边则有些凉凉的。

    诸伏景光的指腹戳在我脸颊上的软rou上,他挑着猫眼看向降谷零不知何时离我贴得极近的脸,叹了一口气,有些意味深长地指责道。

    “别太过分了哦,zero。”

    “嘛。”降谷零躲过我想要推开他的手,直起身子露出被村里姑娘称之为全糖太闪了喝不下去的甜蜜笑容,弯起眉眼回答道,“彼此彼此哦。”

    我不太明白这些故作可爱的语气词为什么会用降谷零的声音出现在句子的结尾,这超过了我的思维深度,正如猫猫理解不了宇宙,我也理解不了降谷零对幼驯染装可爱能有什么好处,hiro是不会因此给他多加一个煎蛋的,煎蛋只属于世上最伟大的勇者我本人。

    我这么想了,也这么说了,得到了两双在此刻竟透露着格外相似情感的眼睛,无奈又恨铁不成钢。

    且不提他们竟然对勇者大人恨铁不成钢,猫猫和狗狗又怎会有相似的神态?

    “虽然觉得笨笨的也不错。”

    “但有些时候,我还是希望秋奈你能自己主动明白。”

    说谁笨呢,降谷零?吃本勇者一拳。

    “啧。”

    但重点还是要说的,说来奇怪,我们幼驯染三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聚在一起,诸伏景光不知为何最近总是频繁地往小镇那边跑,我有时也不小心在深夜看到过降谷零坐在一眼富贵的马车里和人说着什么。

    但不管如何,再过几天我就要成年了,我决定在成年那天的凌晨留下一封信,孤身一人趁着深夜离开,开始我身为勇者的旅途。

    我明白,我不一定会被理解,但我也希望属于自己的旅途故事有一天能够通过吟游诗人的歌声流传于世,让不曾见过面的父母知道,被他们抛弃的孩子拥有的是一双世界上最为勇敢的双眼。

    所以虽然不会向村里人倾诉并告知离开这件事,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在离开之前和幼驯染们像童年时候那般再聚一次。

    我看着他们互相搭档、格外默契的身影,以及那两位格外优秀且饱满的背肌,心想他们究竟是何时开始偷跑的,竟然不带我,啧!

    这么想着,我从他们的身后最后一次扑了上去,由于身高不够,从肩膀改为从中间揽住惊讶和无奈的两人的手臂,笑着问道。

    “我们永远是家人吧?”

    他们听到这话,对视一眼,一个挑眉一个微笑,应了下来。

    “是在撒娇吗?/当然。”

    “我们永远是‘家人’。”

    阳光洒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三人不变的、默契的笑颜,我想他们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决定,哪怕担忧但在最后也一定会祝福我。

    嘻嘻,我来了,my hime。

    可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在决定命运的、起始的凌晨变了。

    那天,当秒针跳过零点,我在信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最后一笔,站起身,椅子向后退去在地板上发出一道声响,正准备弯腰拿起行李出发时,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在这没有邻里,只有我孤身一人居住,又四处布满因为牵绊而留下的属于家人物品的房子外,敲门声伴着熟悉的呼喊和质问如雨滴般快速地响起。

    敲门的响声、他们的哭泣声和质问声,最后都似乎化为了自我怀疑以及求饶般的咕哝与低语。

    “开门,拜托了,开门好吗?你是不是想要离开.......秋奈,我只想要你回答我......”我从没听过诸伏景光这样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哭泣,喉咙一阵阵地鼓动,额头抵在门板上,透过不算厚的木板敲响我的耳膜。

    他问:“你是想要......把我抛弃在一边吗?”

    “没错,秋奈,回答我们好吗?”

    这是降谷零的声音,他不再猛烈地、不甘地用死死攥紧、爆出青筋的双手扣响门板,而是用掌心贴着,像是在妄想掌心的温暖能够挽留里面的人,发出低低的、沙哑的咕哝声,仿佛在自言自语般问道。

    “你一定得离开?一定得成为勇者吗?哪怕是幼驯染,正因为是幼驯染,我才会知道你总是想要离开,可是,为什么得一个人?为什么不和我们诉说?为什么不问我们......愿不愿意和你一起离开?”

    如果问了,你们就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只和我相伴左右、性命相依吗?

    我心里这么想着,心脏却忍不住被触动,我不禁思考自己心脏的壁垒到底有多么的薄弱,因为这样的三言两语而充满酸涩,因为嫌少听见的哭泣而忍不住自己也变得悲伤,他们的委屈、不甘和愤怒在一瞬间轻易地感染了我,然后随着声音的传播一下下加重。

    “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为什么不开门呢?

    “开门好不好?我们只是想看看你。”

    看到你们后,我还能离开吗?

    “秋奈,你是要抛下我们吗?”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害怕,因为哪有什么事情能够持续永远?

    “可以的,只要你打开门,我们就可以成为永远的家人。”

    ...只要.......什么?只要...打开门..........是这样吗?

    “是的,你只要打开门,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秋奈。”

    是的,我只要打开门就可以了。

    于是我打开了门,红色的月光在这个瞬间将我顷刻笼罩,我的视线在这种红光中飘忽不定,整个世界好似在一瞬陷入了螺旋的怪圈,重心随时随地都在偏移。

    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晃动,在向后倒去的刹那被双手揽住,那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手,他们的双眼不知何时似乎泛起了红色光晕,随着像是想要确认什么般缓慢的眨眼,瞳孔定型成不同的形状。

    ....哎........什么?

    应该意识到不对,但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混沌的迷雾中只有他们的身影和动作愈加的清晰。

    他们说:“终于察觉到了吗,秋奈?”

    “察觉到这个世界——再也不需要人类的勇者了。”

    诸伏景光将我揽住,走进屋子,俯下身安慰地轻吻了下我的额头,眼里满是温柔的歉意和藏在深处的冷漠的笃定,这份笃定在于他认为事情开始按照理所应当的步骤开始发展,命运的齿轮终于被他的不安和不满推动,卡着困惑、鲜血和骨骼一步步推动。

    “这个世界当然存在永远的‘家人’啊,虽然笨笨的也不错。”

    降谷零反手关上了门,他的手背以及手臂和我想像中一样有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不断鼓动,他单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声音有些哑,但那一定不是因为哭泣,而是因为长久的忍耐和不满终于能够从今天开始被慢慢释放和缓解。

    他把打的很好的领结用手指绕着扯开,然后在诸伏景光默认的注视下认真地含了下、或者说是亲了下我的唇,把丝带系上我光/裸的脖颈,打了一个同样完美又可爱的蝴蝶结,而我在这时才发现那是条红色的丝带。

    “这是礼物,也是永远的‘祝福’。”

    他巧妙地和诸伏景光一起用和我对比起来实在高大不少的身躯逼着我倒退,虽然一个人也足够,但因为某种默契和规则,他们仍旧这么做了,然后在我不自觉倒退至床沿边缘时按着我的肩向后推去,看着我倒在已经收拾着干干净净的床铺中。

    洁白的床铺仿佛礼物的包装纸,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来诸伏景光帮我铺床铺时用手掌捋平褶皱的样子,那时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会在他收拾完准备起身时故意压在他的肩膀上,贴着耳朵说上一句谢谢,那一刻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来着?

    “你只要收下就好了。”

    跪在床沿的幼驯染一起说着,一人一颗地解开所有的扣子,在布料向两侧下滑的时候,在左右锁骨下方一点各自咬住,呼吸声一点点加重、变得有些绵长,许久,直到裸/露在外的肌肤一阵发麻后,他们仿佛才从这绵长的呼吸以及一边咬一边舔/舐的温暖与黏腻中回过神,忍不住喉咙中滚动出咕哝的声音,压抑着不断低声笑。

    “啊——真好。”

    降谷零再次感叹道,他的瞳孔早已非人,勾勒出明确的心形,透出隐隐的桃红色,深色的肌肤虽然没有诸伏景光明显,也依旧在发红发烫,他叹出的长长的、又湿又软的呼吸尽数落入我的脖颈,金色的发丝垂落于胸,和手指配合在一起弄的发痒。

    在永远的、日后的日子里,他也总是忍不住这样在耳边逗弄我。

    “啊——真好。”

    他一边说着,掌心贴着我的腹部,滑到肚脐。

    “秋奈是个笨笨的家伙,真是太好了。”

    “别这么说,zero。”

    每次,诸伏景光都会摆出无奈的样子,眉眼温柔地垂下,耐心地为我辩护。

    “虽然有些时候,我还是希望秋奈你能自己主动明白。”

    这一次也同样如此,他配合着zero的动作,安抚地揉捏着我腰腹的软rou,将从前总是说一半的话补充完整,他说。

    “无论对于人类还是魔物,咳嗽,都是忍不住的。”

    让我们成为家人吧,秋奈、

    让我们成为,永远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