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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努极拂袖而去。 徐成松、徐艮清父子也都哼了一声,随后离开。 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们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他们议论纷纷,有的说贾赦有罪,该杀,有的却说他无罪! “章大人,下官一定会将你今日所为上书陛下!”白山亘今日吃了不少亏,他被贾赦和章桁怼的颜面全无,此时气急败坏,啪地一下对徒源行了礼后起身离开。 徒源心里替章桁担心不已,这御史就像蝗虫一样,沾染上就别想轻易摆脱。 章桁却给他递了个放心的眼神,并且示意他离开。 待众人走后,章桁抬了下眼皮,看向地下还留着的贾赦,他抬了下眼皮,“起来吧。” “谢大人。”贾赦没有说什么不合规矩的话,他从容起身,垂手站在公堂上。 章桁打量了他一番,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在里头呆着倒是挺滋润,看不出憔悴。” “哪里,都是大人治下有方。”贾赦道。 章桁轻哼了一声,“倒还真是会说话,你也别得意,这事虽然明眼人都已经看出与你无关,但若是一日不抓到凶手,那么你身上就一日不能彻底地洗脱嫌疑。” 贾赦点头道:“小民知晓,小民有个不请之情。” 章桁挑起眉头,勾起唇角笑了。 有趣。 第17章 “看吧,只是,本官得提醒你,时间恐怕不多了。”章桁双手背在身后,提醒道。 贾赦点头道了声明白了,他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正是因为知道好歹,才急切地想要找到线索,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这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这无辜枉死的徐姑娘。 仵作和仵作婆子弯着腰,站在尸首旁边。 贾赦道了声得罪了,便伸出手去仔细查看徐姑娘的尸身。 他从头检查到手,在看到徐姑娘的指甲时,忽然咦了一声。 与此同时。 御书房内,宋袁青与徐家父子、白山亘都跪倒在地,数人添油加醋,又胡诌乱言。 一番话说下来,说得建明帝都好像有些动怒了。 “陛下,还请陛下还小女一个清白,好让小女在九泉之下能够安眠。”徐成松老泪纵横、涕泪四流,他擦着眼泪,啜泣着说道。 建明帝哼了一声,“去传章卿和贾赦来,朕倒要问问章卿,案子是怎么断的!” “是!”冯道应诺了一声,亲自带着小太监去了。 不一时,贾赦和章桁都到了。 “贾赦,你口口声声说你无罪!连朕的御史都辩不过你,你的嘴巴倒是厉害!”建明帝这话说得不冷不热,反倒叫白山亘有些懵了。 章桁心里明白,建明帝心里还是门儿清的,有心维护贾赦,这也是为了太子,但明面上不好做得太过分,现在一切都看贾赦自己的造化了。 他若是明白,这件事自然能很快解决,若是不明白,那就还有得拖了。 “谢陛下夸赞,小民不敢和白大人相比。”贾赦道。 建明帝愣了愣,这倒是个顺杆子爬的,倒有趣了,他嘴角抿着,挑起眉峰,“朕问你,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凶手,那凶手是何人?你可知道?” 徐艮清心里一紧,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低下头。 一旁的徐成松看到他的小动作,只觉得心里一凉,整个人摇晃了下,仿佛置身在无底深渊里,浑身发冷。 “知道。”贾赦倏然道,他手指一扬,指向徐艮清,“凶手就是他!” “胡说!你胡说!”徐艮清本就做贼心虚,一下子被贾赦道破后,脸色一白,连声反驳。 徐成松闭了闭眼睛,他觉得他嘴里满满都是腥锈味,心一阵阵绞痛,他强撑着说道:“陛下,此人八成是癔症了,犬子与小女自幼感情甚笃,怎会是他害死他meimei?!” 是啊,怎么会是他杀死他meimei? 其实,不需要徐成松开口,其他人也都不相信徐艮清会毒杀自己meimei! 贾赦方才猜到真相的时候,他也不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作了个揖,温声道:“陛下,小民有证据。” “什么证据?”建明帝好奇地问道。 “证据就在徐艮清身上。”贾赦上前一步,他一把撕开了徐艮清的上衣,指着他的脖子道:“请陛下和诸位大人看,这里是什么?” “不过是些伤口罢了,有什么稀奇的。”徐成松冷哼了一声,说道。 贾赦瞥了他一眼,他不知道徐成松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现在,他不会让任何人阻拦他还原身一个清白,“没错,伤口是不稀奇,但如果这伤口是令爱造成的呢?” “你是什么意思?”宋袁青察觉到贾赦话里头大有意犹未尽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问道。 贾赦这话,实在不由得不让人多想。 其他人也未必没有想到这一点儿,只是这事没人敢问罢了。 “宋相应该想到了才是,怎么来问我呢?”贾赦连把徐艮清干出来的事说出来都觉得脏,他嫌恶地看了徐艮清一眼,道:“如果小民没有猜错,砒霜是你硬逼着令妹服下的,而令妹在挣扎过程中手指沾染上了砒霜,而后她用手指抓破你的伤口,你的脖子上的伤口按理来说早该好了,但是因为砒霜的缘故,却迟迟没有痊愈,而你更没有想到,令妹的手指指甲里还残余着你脖子上的皮肤和少许砒霜。” “陛下,小民恳请陛下还那无辜被害死的徐姑娘一个真相。”贾赦屈膝跪下,方才在查看徐姑娘尸身的时候,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徐艮清仓促间要陷杀他,原因除了要绊倒他们荣国府外,更有他需要一个替死鬼的原因。 “传太医查验。”建明帝铁青着脸,喝道。 贾赦心里长松了口气。 徐艮清两腿一软,面色一白,跪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已经不必多说了。 宋袁青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他死死地剜了徐成松一眼,牙齿咬得紧紧的,恨不得扑上去吃徐成松的rou,喝徐成松的血。 他万万没想到,徐姑娘的死竟然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原因,今后传出去,他的儿子,他宋家的名声都彻底地毁了! 徐成松脸色颓然,他仿佛一刹那衰老了许多岁。 “老臣教子无方,无颜面对陛下,恳请陛下让老臣致仕。”徐成松掀开衣袍,在殿中跪下。 建明帝虽不齿徐艮清的所作所为,但徐成松对他来说,暂时是一枚不能缺少的棋子,故而拧着眉头说道:“徐爱卿何出此言,令郎行迹败坏,乃是令郎之错,你虽有管教不当的责任,但此事错不在你。” 言下之意是驳回了他致仕的打算。 然而,徐成松的面色却没有转好。 太医匆忙赶来,查验了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