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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下)

    

    钟离全程没有说话。

    他转头看向黑克托尔,这个男人眼睛已经染上了红色,过分敏锐地感知到他的视线,垂下头说:“大人,需要将他洗干净带给您吗?”

    钟离是这样打算的,但被人窥探到哪怕些许想法也让他轻微不虞。他目光远远落在训练场中央,轻轻叹了口气,在裸露的冰风中变成一支薄白的烟雾,说:“把他照顾好再带来。”

    他伸出手,指尖凭空出现一个瓷瓶,黑克托尔猜测应该是璃月的仙法,连忙伸出双手去接,听到钟离说:“就当给他的赔礼。”

    他语气淡淡的,除去不知从何而来的近乎神性的悲悯,还有黑克托尔熟悉却无从分辨的情绪。但他什么也没多说,应了声就亲自去办了。

    钟离原本打算事情解决后就启程回璃月的,但这插曲太突兀了。

    他立在至冬宫富丽铺满毛毡的房间里,垂着眼看绚烂的彩玻璃窗子,有些后悔当初不发一言把人送回来的莽撞,思索里手指摸上雾粉色的那一块画,又想起青年移开眼低低的那一句“请刻吧”,眼里由彩玻璃就变成他赤裸的伤痕遍布的胴体,上次诀别时的岩之印早成了痂下的元凶。钟离盯了那块粉半天,终于发现画的是一只狐。

    他再后退几步去看那落地的窄窗,看出来拼成的是个披着头纱的赤裸女人,蓝的肌肤,绿的色块,大概是至冬的饰品,磨砂一样质感的白头纱垂在地上,红的藤蔓植物缠上来,一只粉色的小小的狐狸匍匐着被扎穿心脏,爪子搭在她衣摆,是祈求不得而死亡的姿态。

    钟离看得入了神。他征战时将提瓦特看尽,闲暇时通读百家书,早知道至冬传统,却没亲眼见过重建后的至冬宫,正和记忆里语句对上,衣摆却被什么东西动了动。

    他沉浸在思绪里,竟然这样迟钝。

    严谨地说,这具新rou体并不是当初的摩拉克斯。他有食欲,困倦感,五感的限制,种种人的需求和特性,不动枪不施用仙法就只是钟离。

    钟离有些惊讶,转头俯视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却发现入眼只有橘棕色的发。

    达达利亚。

    不久前他拒绝女官服侍,入池洗过换上长袍后,目光落在被她们夜莺一样的声音夸赞过不知多少次的至冬香膏,清冽甜辛的香气融化在指尖,是能欣赏却不会涂上的类型。像他当初看见达达利亚,无论是初识后,还是换了身份被送过来,都像这罐香膏一样,不同的是,达达利亚是如同利剑的青年,以摩拉克斯的视角看,不免有对小辈的赏识。后来钟离推翻了这个比拟,发现他其实是一支利箭,至冬成为那把弓,冰神调转方向,他就被迫再入璃月。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却好像全然没见过那夜难堪的姿态,温和有礼地把人好好安顿,心里想女皇也实在太“讨好人心”,只不过夸了一句她的得力下属,竟然就变成现在这样。

    此刻依旧如此。

    钟离低着眉眼,额发垂下来的阴翳里瞳色变成暗金,洁白的长袍垂在地上,来自至冬的狐匍匐在脚边,肌肤现出一种熟透了的粉色,脊沟和腰窝被彩玻璃映进来的光淋湿,斑斓如梦。

    他回转了身体,就这样看着脚下的青年,目光晦涩。

    达达利亚知道这是最后见到他的机会了,那粒璃月的丹药入口时他想起那个瞭望台,胸膛像被风雪塞满一样地咳嗽起来,身体变得guntang,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钟离。

    他走不了路,只有被黑克托尔抱入至冬宫——他并不关心为什么是大外交官,只想着,是钟离,对不对?达达利亚全身赤裸,只裹着件狐裘,在黑克托尔行走间冷风飒然而入,眼鼻都红得可怜。

    黑克托尔目不斜视,一眼也没有看他,到门口放他下来,做了个手势就离去了。

    达达利亚也一眼都没有看他,踉跄着跌入厚重毛毡之中,没有回头。

    黑克托尔回头之时,看到他被星芒照耀的身体从自己亲自准备的狐裘里钻出来,一点一点,破茧般爬进那个房间。

    达达利亚抓住钟离的衣摆,那根本不叫抓,他早就没有力气,平日连行走都做不到,此时爬过来像在烈火里滚过,短硬的毛毡咬上这具rou体,打着乳环微微丰满的胸部被戳刺,红肿挺立的rutou硕大而丰腴,铃铛深深埋进毛毡,拖拽出一点点破碎的声音。他整块肚腹和yinjing都被残忍地摩擦,失去大半知觉的腿竟然也感觉到一种甜蜜的痛苦,光是爬到钟离脚边就已经被自己的yin液浇透了。

    他无声惊喘,抬起头时脖颈被拉长,微的窒息感里幸福到眯起眼,轻微模糊的视野就明晰起来,对上钟离无悲无喜的眼波。

    达达利亚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喉头因为不久前的暴行肿胀不堪,泪意像桃核一样卡在他口腔深处。他张着口,苍白脆弱的脸,淡粉色微微干裂的唇,夜泊石的眼。

    钟离……先生。

    钟离弯腰抱起他像抱起一只猫,行走间不牢固的系带散开,他侧腰就贴上钟离微烫的皮rou,终于小小地呜咽了一声,听到温厚柔和的声音:

    “抱歉。”

    钟离虽然叫人喂了他丹药,身上伤口几乎都愈合了,却还是担心低温的皮质沙发会使他发热,于是将人抱上了极宽大的圆床。

    他才放手,衣摆竟然就被达达利亚扯开,细小温热的呼吸覆上来,将他的yinjing一点点含入口中。

    热。达达利亚身上被风雪欺凌得冰冷,口腔却烫得让钟离感受到一股灼意。软的舌轻轻滑过冠状沟,脆弱高温的黏膜包裹住他,吮吸就变得不容拒绝。

    钟离被他含进去的那一瞬就硬了,把他口腔撑到了可怜的地步,两颊因为努力吞吐而像腰窝一样凹陷。整根性器都被含了进去,他的喉咙变成一条直线,吞咽,深入,guitou插进深处。钟离无声喘息,看到达达利亚纤细喉管凸出他yinjing的形状,一种抓住他后脑猛cao的欲望竟然猛烈升起。

    钟离的手摸上他瘦削的蝴蝶骨,在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里艰难开口,试图拒绝这种极乐:“达达利亚……”

    青年以为是鼓励的动作,开始快速深喉又吐出,前端含在舌间的时候牙齿悄然轻轻摩擦,舌下柔软的rou裹上来,马眼就被他享用食物一样探入又吮吸,在钟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深深吃下去,鼻尖顶到了他小腹,然后他听见达达利亚的哼声,轻微而痛苦,又带着使人发狂的魅惑。

    达达利亚身体的支点全在手下口中了。他双腿无力地瘫在床上,为钟离全心全意地koujiao,右手从洁白的衣摆伸进去,讨好地揉弄他饱满的囊袋,沉迷在被钟离填满的快慰里,喉腔的钝痛和这种心理满足感完美圆融地媾和,使他后xueyin液不断分泌,随着koujiao的深入淅淅沥沥落在床单上。他听到钟离无法隐忍地轻喘了一声,竟然呜咽着吞得更深,轻轻痉挛起来,身下的yinjing颤巍巍射了。

    钟离也被他喉头的挤压感俘获了,快感将他的思绪变得杂乱无章、光怪陆离,最后竟然只剩下彩色玻璃上那副画,雾粉色的,心脏被穿透的狐狸。

    他射在达达利亚嘴里时那种雾粉色浓度达到饱和,然后“嗒”地一声破开,视野里只剩下一张青年的,媚意横生的,有着蓝色双眼的脸。

    那一夜怎么睡过去的,钟离竟然记不得了,但那幅画和达达利亚吞精的脸都像留影机的相片一样明晰。第二天他冷静地起床,睁眼看到身边蜷缩着入睡的青年微微愣了一下,又准备替他盖上被子,刚要动作却对上一双惊恐瑟缩的眼。

    钟离伸出的手转为摸了摸他的头,低声说:“跟我回璃月吗?”

    他带达达利亚回去时再一次施用了仙术。钟离想,旧友们知道的话估计会被挤眉弄眼地打趣吧。

    但达达利亚的状况实在不好。他用元素力探过那双腿,没有一点伤痕,却就是无法行走,想过问问不卜庐那位,却发现达达利亚甚至见到光都会害怕,更不用说其他人。除去这一点,他身上伤痕几乎都好了,浅粉色的新rou长出来,但钟离目光无意扫过身体都会看到他在发抖,尤其是小腹,那里新rou陈伤纵横,有一种令人妄图摧毁的脆弱。钟离记得,那是他曾经刻下岩之印的地方。

    因为达达利亚被送来后他几乎什么也没留下。唯一越界的一次,是青年在至冬被彻底改造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闪着泪光的蓝色瞳孔无助地放大,身后被洇出一团湿痕,他跌跌撞撞闯进钟离屋里,匍匐在他脚边喘息,沙哑着那把风流好听的嗓,尊严全无地求他,钟离先生,钟离,帮我,钟离……被他湿润呼唤的人手指动了动,看着他春情烧灼的冷白柔软的面颊,看着他yin荡下贱地脱去自己的衣服,露出肌rou痕迹漂亮至极,连伤疤都像爱抚的美丽身体。他弯腰时臀rou中的那口xue就这样落入钟离眼中。浅粉色翕张着的,水淋淋的一口rouxue,长在他紧实有力的身体上,使钟离不得不承认这种诡异的美感。他试图用什么东西平复达达利亚的欲望,探手时却发现那股浓厚的深渊气息,面色微沉,下身就在分神中被青年热烫的脸贴上。钟离轻轻推开他,手指被迫摸到热的滑腻的皮rou,叹了口气,岩元素力闪动,约莫三根手指粗细的岩脊就被他握在手里。

    钟离对欲望坦然至极,在魔神时期因为杀戮而险些失控时就意识到了这样的必要性,将它看作云,看作一阵风,毫不避讳。于是他冷静地说,达达利亚,屁股抬起来一点。青年被他转过身子,臀rou被掰开,钟离谨慎地将岩脊缓慢推入,身子却轻轻摇晃了一下。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把和岩脊的共感断掉,继续向里插入,听到达达利亚尖锐而放浪的一声呻吟,垂着眼睛节奏恒定地抽插,平静地听到达达利亚低低喘息呻吟,看着他痉挛着射精。

    那之后达达利亚好像不敢看他,钟离在不久后叫他过来,说送他回至冬,他家里人会想他的。达达利亚幽蓝的眼就盯住他,试图轻松地笑起来,却失败了,于是那弧度就变得似哭似笑,看得人眼睛发酸。他解开自己的上衣,低声说,钟离先生,请留个你的印记,至少……让我能够交待。钟离在沉默中听到他固执地重复:

    “请刻吧。”

    钟离又想起过去,看着缩在床上的达达利亚,合衣躺了上去。

    达达利亚变得无法离开他,像依靠嗅觉获得安全感的动物,与他同食同寝,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每晚蜷缩着身体躲入他的怀中,呼吸颤抖,微凉的唇贴在钟离锁骨下,热的泪也贴上来。

    钟离试图为他取下乳环,手刚摸到他胸部就因为达达利亚的颤抖而被迫停住,只好安抚地环住他瘦弱不堪的脊背,低头看着他颤动的睫,叫他名字。

    达达利亚空茫而依赖地抬头,看不清钟离的神色,他的手下意识摸上小腹,只摸到一片微凸的嫩rou,痒意从小腹爬上指尖,又到他的嘴唇。达达利亚抿了一下唇,仰头看着钟离,张了张口,想出声,却被一个轻柔的吻打断。

    他睁大了眼,呆滞在那里,舌尖被人温柔地含住,身体迅速热起来,津液痴缠中从嘴角落下。

    钟离抚摸着他的后背,浅尝辄止的吻被达达利亚慌乱地挽留,好像下一秒他就要飞走了一样。他在激烈的亲吻里意识到,就是当初插入岩脊的那一夜,成为达达利亚再次崩溃的开端。

    想到这里,他动作温柔起来,手滑动到他的尾椎,轻轻揉按着,感受到达达利亚在自己手下颤抖,动情地轻哼着,试探性地往下,交缠的唇舌分开,手指停在xue口,他轻轻喘着气问要不要。

    达达利亚张着嘴,知道钟离在引诱他出声,xue口的褶皱被他挑逗般地触碰,难耐的瘙痒里他声音哑而碎:“要……”

    一根指节插入,他小小地“啊”了一声,压抑喉间的不适,强撑着继续说:“要您,插我。”

    钟离的手指生涩地在他体内转动,却被yin液吸住,落入一汪温热的泉眼,于是又伸进了第二根,回忆一般探索肠rou的褶,摸到前列腺时用了点力地按上去,然后同他接吻,把呻吟渡到自己口中,舌头舔着达达利亚上颚,手指模拟抽插的动作进去。

    达达利亚扭着腰把sao点往他手上送,被不上不下的快感吊得快哭出来,一边乖巧地和他接吻,一边收紧肠rou发浪,唇舌间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钟离和他紧贴的唇分开,牵连的涎液颤悠悠落下来,让他再说一遍。

    达达利亚手摸到他身下的yinjing,说:“求求您cao我……”

    钟离在他的撸动里喘了口气,问:“用岩脊cao吗?”

    “不,不是。”达达利亚发现xue里的手指也停了动作,蛊把他烧得yin荡无比,沉着腰吞吃,“您用roubangcao我……”

    钟离抱着他的腰把人提起来,让他跪在自己大腿两侧,笑着说:“那我放手了。”

    达达利亚的腿发着抖,感受到他灼热的guitou就顶在xue口,一边害怕一边期待,垂着眼睛咬唇不说话,被轻轻抽了一下屁股,扭腰颤抖时竟然吞下了一点前端。

    他太紧了,后xue像一张厉害至极的嘴,死死咬住冠状沟,把人刺激得要发疯。钟离喘着气放手,一口气插到了底,胯骨和达达利亚的腿根贴上,听到他爽到发抖的呻吟,徐徐动起腰抽插。

    他一边扶着达达利亚的腰一边顶弄,将他cao得下意识身体往上时yinjing又退出来,再把人往下死死钉在性器上,熟稔之后抽插又快又重,硬涨粗大的yinjing平滑至极,似乎把达达利亚肠道里每一处褶皱都要cao到熨帖。钟离抱着他,手揉捏着软而丰满的臀rou,舌尖就去舔弄他充血立挺的rutou,铃铛晃得人头晕目眩。

    钟离咬着他的奶子,听到达达利亚的呜咽变成急促的喘息,在他快要射出来时抽出yinjing,被达达利亚眼含水光地看着,小腹剧烈地起伏,控诉般地叫他先生。

    他拍了拍达达利亚的屁股,说:“转过去,跪不了就趴着。”

    达达利亚狗一样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看不到钟离使他恐慌,后xue收缩得厉害,在茫然中忽然被插入,绵长尖锐的呻吟里肠rou蠕动着拼命吮吸,哭着射了出来,达到一次剧烈而无法抗拒的高潮。

    钟离被他咬得眼角的红都更深,呼吸不稳里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快而重的抽插中他的yinjing根部覆上一层龙鳞,插到深处时滚过被cao开的褶皱,听到达达利亚断断续续无助叫着问这是什么。他一边猛插,一边意念微动,于是整根yinjing硬胀得又粗了一圈,鳞片迅速覆盖上来,把达达利亚的肠rou的sao点毫不留情地鞭笞。

    达达利亚又被cao硬了,这个姿势使他大脑充血,一边无力承受着这场性交带来的越来越可怖的快感,一边被钟离的yinjing填满而达到内心绝顶的高潮,放开声音尖叫呻吟,在他cao进来的时候沉腰迎合,碾过前列腺时拼命绞进肠道,把钟离逼得泄出低吟,屁股就被扇了一巴掌。

    他终于学会了如何从疼痛中获得快感,或者说只要是钟离给予他的都变成快感。这场侵犯令他神往又试图逃避,双腿竟然生出气力,爬一样向前躲开,被钟离提着腰几乎是半坐回他的yinjing上。那双品茶作画的手一只从他小腹往下,快速撸动着yinjing,另一只按着他的会阴,快被逼疯的快感里高潮侵袭,他翻着白眼呜呜地叫,泪水和津液不受控地流下,后xue吃下了钟离终于深深射入的浓精,精疲力尽地靠在他胸膛上,身体相连地一起喘息。

    钟离拨开他半长的发,一个温柔的吻落下来,哑着声音说了句什么。

    达达利亚没有听清,他在吻落下时就昏睡了过去,只留下钟离沉金的眼,爱抚一般逡巡在他面容,然后是一声释然而温和的轻叹。

    他醒来时看到钟离正在熬药,恍惚里意识到自己在性交后身体被仔细清理,还涂了药,一时间又想起在训练场的时光,微微颤抖着,死死看着钟离。

    钟离察觉到他的目光,温和地笑了,问感觉还好吗,这是重塑筋脉的药。

    他眨了眨眼,泪水饱满地滚落,感觉这一切简直像梦,不可言说的无上爱恋充斥着他水波莹润的双眼,使他开口说:

    “我想剪头发了。”

    钟离于是放下蒲扇,走过来替他拢了拢脑后的发,耐心地说:“不想出门的话,我来帮你剪。”

    一边是再次立在阳光之下,一边是深爱的人为自己剪发,他咬住唇,陷入纠结之中,听到钟离轻轻笑了,说:

    “剪完头发再出去,不好么?”

    达达利亚双眼闪着光,想来吻他,凑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洗漱,红从耳根飞到脸颊,偏过头“嗯”了一声,却被钟离抚摸着热烫的脸,拇指轻轻按压过下唇,低头吻了下来。

    不是没有人爱他。他能感知到的,不能察觉的,认识的,陌生的,千百种爱涌向他。

    作为阿贾克斯时他的英武使同龄少女小小地惊呼。从深渊走出后他醉心争斗,周遭爱慕的目光也从不减少。后来加入愚人众去须弥完成任务,某个本地的少年向他献上纯洁的帕蒂莎兰。而后他成为达达利亚,下属爱戴敬仰的目光将他围绕。即使被丢入训练场中,他也体味到一种爱,那种欲望的流淌令他尖叫而颤抖,被这个掐住咽喉,被那个温柔爱抚。最后所有的爱被他想了个清楚明白,变成厚厚一层网,经是众人的追逐渴求,纬是他被爱快撑破的皮rou,牢牢裹上他双腿,让他再也无法行走。

    璃月盛夏昼长,积雨云像一簇簇霓裳花般堆在一起,或长或短的雨总在下。

    达达利亚好像被罩在水里。

    模糊的雨打上纸窗,他就着这种淅淅沥沥的闷响和钟离接吻zuoai,累到睡过去,昏沉如懵懂孩童,醒来耳边雨声依旧。

    隐约人声从雨声里贴过来,谈论刚拿出去晒的衣服,今天才支了不久的纸鸢摊子。他被钟离环抱,不知道是雨响在耳边,还是梦落在心湖。喝了不记得多少剂汤药,以至于阿桂每次见他都关切地问询,却还是因为赤裸着zuoai容易低热。钟离倒是试过衣冠楚楚地cao他,感觉太奇怪太刺激,被他小声说低热不碍事的,xue里还热一点,然后又被顶了一记,惊喘着求饶,吻因为cao弄而偏离,贴上钟离耳脸,达达利亚就势舔他耳垂,挑逗地轻轻咬他,后果是他哭得断断续续地求饶,在吻里被安抚。

    他夜泊石一样的眼明光滟滟,发现自己再次被爱环绕,变成薄而密的一层绸,小心翼翼地包裹安抚。

    达达利亚学会熟练地使用筷子,头发被钟离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买来的发油好好养着,长了就又被钟离帮忙剪掉。他又学着读璃月诗词,说自己最喜欢那一句。

    钟离坐在他身边,被这样一种情态吸引,细细密密地吻他,哄人似地问是哪一句。

    他热着脸推开钟离,很正经地说:

    “当时夜泊,温柔便入深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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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夜泊,温柔便入深乡。”  ——[宋]吴文英《夜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