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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弯,想把这事儿顺过来,最起码能说服自己。 蒋云舒倒不上心,很随意的接道:“那德子又怎么解释,他俩到底是谁诱惑的谁?要我说,这感情的事儿就不是咱外人能掺和的,也许人早好了咱不知道也不一定,不管怎样,他自己觉得好就行。”把喝剩下的水拧好又搁回包里,眼睛看着旁边的网球队友在那挥汗如雨。 “你说,现在怎么都这样了呢,看着别人吧是一回事,这发生在自己身边吧,这心里总是…唉,我也说不清楚。” 蒋云舒回过头有些不明白怼了他一肘,嗤笑了一声,“你可行了啊,人家的事儿给你愁够呛,你说你不闲的吗,他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又没碍着咱们什么事儿,随他吧,来,再打一局就回去了。” “唉…” 两人聊完又拿起球拍准备再打一场,蒋云舒也想把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往外甩一甩,这几天名为休息,其实突然这样的闲下来,脑子比平时转的还要快,装的事情还要多,搅得他几天都没太睡好觉。 林应涵那边,那天他和大姨说找到云儿了,其实在他的预设里,大姨会像大多数mama那样,应该询问一些基本的情况,比如出息成什么样了,干什么的啊,家里的老人都还好吧等等,没想大姨正在收拾的手都没停,只回了一句给他,“涵宝儿,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看似不着边的回答,这里的话外音他不用细追究,冥冥中似乎知道了大姨的心思,也许自己自作聪明的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就自己是个傻子,其实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看透了他,这就叫掩耳盗铃。 作为过来人,尤其是个比较开通的知识分子,大姨不傻,眼里装的事儿不比脑子少。 那年林应涵大概15岁,从来不得病的他突然就高烧不止,在医院里连住了好几天的院,把大姨一家吓的以为这孩子就要保不住了,发起烧来胡话连篇,一会儿喊着mama,一会儿喊着不要走,不要抛下我,最后一声声的云儿,云儿,我想你。 大姨泪眼涟涟,心疼不已,其实这几年搬走林应涵就没开心的笑过,话也不是太多,表现的虽也和以前一样的乖,每天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甚至电视都不看,也不下楼玩,就算撵他都不动,她就觉出这里肯定有事儿,想方设法的和他谈心,也聊不出什么,只说要好好学习,要向哲哥那样考上好学校,现在听他心心念念的叫着蒋云舒的名字,大姨心里就彻底明白了。 还好,最后经过医生的治疗,烧总算是退下去了,虽不胡话了,但胃口极其的不好,就是粥也是只吃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怎么劝都不行,大姨找姨夫商量,要不要把蒋云舒接过来,这孩子肯定是想他想的,但后来被刘哲制止住了,刘哲告诉了爸妈实情,只说不用管,他去杨奶奶家拿信,回来看了肯定会好。 原来,蒋云舒因为中考参加了补习班,每天早出晚归的累的要死,再加上一直得不到林应涵的回信,他有些灰心了,大概有半个多月没给他写信,他哪知道对方接不到信会发烧生病,所以等中考完了才开始动笔写。 刘哲去到杨奶奶家,果然有一封刚收到的信,高兴的拿到医院,病人看完信奇迹随即发生了,当时就胃口大开想吃这个又想吃那个,大姨看了也愁眉解锁,喜上眉梢,忙活着给他做各种好吃的给他补,又住了两天院就康复回家了。 有了这次事件,大姨才确信无疑,因为当初刘哲说的时候他还把儿子给骂了,说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敢想,按她的生活阅历真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和事儿,现在就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她能怎么办,只能将信将疑,当个救命的药剂来下,哪想,还真就见效了,也见证了刘哲的话是真的。 林应涵小小年纪就家庭遭遇不测,大姨一手把他拉扯大,跟自己的儿子没啥两样,感情深厚,手心手背扎着都疼,所以从那以后,她只把这事儿放心里,等着林应涵长大后愿意说且能承担所说的那一天的到来,现在,他说了,作为母亲,她不用多言,她知道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相信儿子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刘哲告诉他顺水而行,顺其自然,大姨的态度虽没明确,但那意思也是不言而喻,那么现在也就看他自己了,要怎么走这条路,才不至于把蒋云舒落下,又能拽到身边。 难就难在这个度上,其实有些时候,感情是不受控的,越想他越想靠近,越靠近就越激发占有欲,爱的人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做到什么都不做,看着吃不着,这种感觉相当于凌迟。 他从不相信柏拉图,也不相信什么精神恋爱的说法,就想占为己有,实实在在的拥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想靠想象过活。 真的,能拿得到的才算拥有。 ☆、插播番外--李旺&德子 版本一: “我靠,你到底走哪儿去了,这都几点了还没到?” “这雨太大了,我这堵得死死的,根本不动啊。” “那客户那儿怎么办?跟你说这迟到可不好。” “要不,你再等我一会儿,这天儿不好,客户估计能理解。” 李旺看了看表,离约好的时间还差不到二十分钟,再不走肯定要迟到的,在路边急的直跺脚,“行了行了,我不等你了,你慢慢蹭吧,我打车自己去。” “哎,这天儿你上哪儿打车去,不是满人就是堵车,你还是等我吧,这个信号过了我拐别的路走。” “……” “你是要打车吗?”李旺在路边撑着伞正来回的瞅有没有空车,电话里同事的声音被哗哗的雨声和不停的喇叭声盖过,一辆红色的士停在了脚边。 “师傅,去国运大厦,走吗?”李旺问。 “走,快上来吧,都湿透了。”司机好心的把副驾的车门帮推开。 李旺落伞抬脚坐了进去,“于亮你就别着急了,我打着车了,我先走,你随后赶过去就行…好,我知道,就这样。” “这该死的天气,简直太耽误事儿了。”李旺一边折着伞一边嘟囔着,由于雨太大,又在外面等了半天的同事,所以伞一直在哗哗的淌水,“不好意思啊,把你车都弄湿了。”折好伞李旺对司机抱歉的说道。 司机转头微微一笑,“没事儿,这天儿避免不了的,不用在意。”随后起车眼睛瞟到李旺的这一身商务装上,大概是在路边被飞驰而过的车不小心溅到了泥点子,左裤腿有几处明显的黑印。 国运大厦在商务聚集中心,看李旺的穿戴就知道要么是去办事儿的,要么就是在那儿办公,脚上的黑皮鞋虽被溅了水,但锃亮的光泽还是掩饰不住白领的精装打扮。 “去办事儿?”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