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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下去。 这位母亲在出门后不久,遭遇了一只饿虎。 狭路相逢,终究难逃厄运。 张黎在听到演员凄凉的哭喊后,顿时不寒而栗,他低声对傅青竹说道:“老师,这里冷气是不是太足了?” “还好吧,你觉得冷吗?”傅青竹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他抬头看了下上方的中央空调,问道,“要不,你和我换位子,你那边可能正对着空调口。” “好。”张黎有些发抖,抱着背包和傅青竹换了下位子。 舞台的场景切换,上山打猎的猎户在破旧的茅屋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他心生恻隐,将她带下山去,并抚养长大。 傅青竹看着聚光灯下年幼的小演员,一身朴素的衣衫,跪在一盏油灯面前,非常细致地雕刻着手里的木偶。她的脚边散落了好几本翻开的书籍,氛围有些古怪。 “娘。”小女孩抱着她的木偶,温柔地呼唤了一声。 灯光渐渐暗下去,仿佛是在告诉观众,黑夜将至。 孩子将木偶恭敬地摆在窗前,日夜供奉香火,虔诚礼拜。 傅青岩垂下眼帘:“还差一步。” 明明师父都知道,可他却没有将它写进去,或许是忘了,又或许是不愿意。 故事里的小女孩应该在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掌心血抹在了木偶的额头上,其次才是奉香祷告。 时光斗转,日月星移,舞台的布景从冬到春,再经过萧索的秋天,小女孩逐渐长成了一个大姑娘,猎户也老了,他们搬了家,离开了原来的深山,去了一个繁荣的小镇。木偶被丢弃在柴火堆里,无人问津。 一束诡异的蓝光聚集在娃娃空洞的眼睛上,张黎蹙眉:“老师,我看那个娃娃慎得慌。” 傅青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但他也只能安慰自己的学生:“没事,演出而已,你觉得慎得慌,不正好反映出这次舞台很用心吗?” 张黎沉默地点了点头。 热闹的音乐响起,画面切换到姑娘出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盟誓,结发白首。傅青岩的眼神一沉,有些哀伤。 昏暗的角落里传来幽怨而凄厉的哭喊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个带着木偶面具的演员登场,她匍匐在地,伸直右手,做着挽留的姿势。 傅青竹看得心惊rou跳:“那个木偶成精了?” “对。”傅青岩很是冷淡,“成了一个,偏执的母亲。” 大祸临头。 木偶因为被抛弃,所以心生怨恨,她寻着那个将自己带到世间的小女孩的气息,一路追到小镇。新婚的夫妇并不知情,还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中。 大雨将至,风卷残云,扑面而来的悲伤压抑之感。 小院里传来婴儿的哭声,那是全新的生命。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屋顶,那张僵硬的毫无生机的木头脸上,多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 紧接着,天降大雷,院内的所有人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舞台的灯光再次亮起来时,那个木偶正抱着一个襁褓,温柔地笑着:“宝宝,宝宝·······” 在场所有的观众都唏嘘不已。 傅青岩终于完整地回忆起了那年的情景。 关风月也踩着鼓声出场了,月白道袍,黑发素簪,什么武器都没带,单单在腰上别了一个酒壶。 和当年一模一样。 傅青岩顿时红了眼。 “老人家,你且放心,我定帮你铲除那孽障!”舞台上的关风月如是说道,只是他身边不再有一个替他背剑匣的小少年。 那应该是十二岁的自己。 傅青岩默默地握紧身边人的手,陷入了那场回忆之中。 关风月带着自己一路追逐那个木偶,发现她回到了那座深山旧屋之中。她将小婴儿绑在身上,日夜不离,关风月根本不敢下狠手,只能进一步,退两步。 鏖战在所难免。 木偶站在悬崖边上,抱着那个孩子,张狂地笑着。 她在挑衅关风月,笑他不够狠,笑他不够冷,笑他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这是我的孩子。”木偶将自己冰冷的脸贴到孩子的襁褓上,学着一个母亲应有的样子,做着温情的动作。可是年幼的婴儿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冰冷而嚎啕大哭,她暴怒:“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吓到我的孩子了!” 木偶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黑气,她笑着:“宝宝,和阿娘一起走吧,不要理会这些人!” 说着,发疯的精怪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关风月也随之跳了下去。 “师父!”尚且年幼的大徒弟趴在岩石上,吓得大哭,山涧里回荡着巨大的碰击声,令人揪心。 彼时的关风月正是剑法最凌厉的时候,可他怕误伤那个孩子,始终畏手畏脚,不敢使出全力,很快便败下阵来。木偶一掌劈下,佩剑应声而断,关风月直直地往下坠,危急时刻,山中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托住了下落的人儿。 如同雪后初晴,山岚尽散,木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禁锢住手脚,关风月趁机将小婴儿救下,并爬上了悬崖上头。 “师父,你的葫芦!”少年将之前打斗掉落的酒葫芦掷过去,关风月接过,咒术尽开,照着木偶的印堂狠狠一击,直接打碎了这个怪物的身躯。而它体内冒出的黑气则被那股力量尽数吸收,很快便灰飞烟灭。 “敢问是哪位前辈相助?”关风月对着群山呼喊,然而只听见回响,不见回答。 少年低头去看师父怀里的那个小婴儿,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乖巧可爱。 山风又起,隐隐的,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多谢道人救我外孙女一命,山鬼感激不尽。” 冥冥众生,皆为情生,为情死,为情痴狂不自知,也为情无往而不利。 关风月抱着孩子,恭敬对着大山磕了一个响头,便带着人回了那座小镇。 年迈的祖母看着被救回来的小孙女,只是轻轻抹了下眼泪:“苦命的孩子,你才刚出生,就没了爹娘,婆婆年纪也大了,怕是没法照顾好你。” 她望着眼前的白袍道人和那个眉眼温和的少年,低声道:“关先生,老身有个不情之请。” “您请讲。”关风月微微颔首,他猜到了这位婆婆要说些什么。 少年安静地站在一旁,他寻思着,日后多了个小师妹,姑且算是个玩伴。 关风月在这座小镇上生活了四年,直到婆婆去世,他才重新带着两个徒弟回了自己的山头。 “桐笑非。” 他有模有样地将新收的徒弟的名字刻在一片竹简上,挂在了朝东的屋檐下。 三个人的竹简排排挂,风一吹就碰得轻轻响。 演出顺利结束,所有演员上台谢幕,傅青岩忽然靠在了身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