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镖的有猫腻
卫庄来到大堂，正迎上紫女。 紫女问：“你师哥在你房里？” 卫庄昂然道：“你想多了。他只是不好意思多占用你一间房而已。” 紫女奇怪地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呀。卫庄大人想到哪里去了？” 卫庄用力抿了抿嘴，嘴撅得更翘了：“那就好。” “诶，”紫女又唤住他，“你们两个暂时也不要回鬼谷了。等你们师父回来再做打算吧。” 门外突然传来一片喧嚣。 一队官兵正急冲冲赶往失火的方向。 卫庄冷哼：“看来不是本地人干的。” 紫女沉吟：“不知秦老镖师究竟接了趟什么镖。” 卫庄道：“这个问题，只能等师父回来才知道。” “也许不用。”盖聂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卫庄猛一回头：“师哥？” 盖聂略一点头：“小庄，你还记得与我们对战的那群人用的阵法吗？” 卫庄蹙了蹙眉：“的确感觉在哪里见过。” 盖聂定然道：“是孙膑兵法中的圆阵与阴阳家的四象阵的结合。” “？”卫庄怔住。 盖聂继续道：“圆阵主防守，四象阵主进攻，两阵结合，攻守自如，今日若非侥幸，你我只怕……” 紫女望着卫庄，眼神颇有些哀怨，仿佛在埋怨：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你看看人家！ 卫庄却道：“今日也算不得侥幸。鬼谷绝学又不是江湖卖艺，对付他们这不伦不类的阵法，倒也绰绰有余。” 盖聂正色道：“小庄，他们的阵法柔和了兵家与阴阳家之长，说明来者很有可能来自军方。” 紫女思忖：“秦老镖师此番护镖，从青岩镇到新郑，路途遥远，虽然我还没查到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是哪里，能动用军队，想必也是位大人物。新郑的王侯将相虽多，能调动军队的倒不多。一一排查下来，应该能有所收获。” “有趣。”卫庄冷笑，“如此有权有势之人，运个镖还鬼鬼祟祟的，这其中到底有何猫腻？想必是得了笔见不得人的财富。” 盖聂道：“见不得人是一定的，但未必一定是财富，也许，是人。” “此话怎讲？”紫女不解。 盖聂仔细回忆了一番，道：“我记得最先来的那拨人里，为首的那个曾对我说，‘秦家镖局的镖的，其实是……’，这话没说完，他就被灭了口。如果是财宝，他不会这么讲话；应该是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很可能是人。” 卫庄凛然道：“如此说来，新郑有人在贩卖人口？” 紫女扶额：“贩卖人口这种事，那些大人们怎会亲自参与其中。他们充其量从中放行捞点好处罢了。这种高风险的事，他们是一定会撇得干干净净的。” 卫庄不高兴了：“你们怎么说怎么都有理，就我说什么都是错的啰。哼！” 说罢，他推门而出，扬长而去。 “小庄！”盖聂冲紫女点了点头，急急追了出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多人都在议论那场大火。 盖聂连喊了好几声，卫庄也没停下脚步等他，他只好跟在他身后，以确保他平安无事。 路边的茶档里坐了一个人。 远远看到这两个少年，那人便下意识侧过身，似乎不想让对方认出他来。 但盖聂还是一眼看到了他。 “荆大哥！”盖聂迎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荆轲只好转过身，一脸苦笑：“你是不是想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呃……” 不等盖聂回答，走在前面的卫庄突然冲过来，抬起一只胳膊将他挡下，对荆轲厉声喝道：“又是你？！你想干什么？” 荆轲急忙道：“我什么都没想干。是你师哥主动跟我打招呼的。” 见他眼神躲避，想来是没说实话。 卫庄冷笑：“酒鬼不去酒店，居然坐在茶档里喝茶？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要还是男人，就痛快点。” 荆轲无奈，将桌上倒放的杯子拿了两个下来，倒上茶，做了个“请”的动作。 盖聂看了看卫庄。 卫庄也看了看盖聂。 两个人杵在原地，都没有应邀。 荆轲一挑眉：“怎么，卫庄大人不敢坐？” 卫庄抱住双臂，不以为然：“激将法对我没用～” “哈！”荆轲道，“我的确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师哥。只不过看到你也在，我不想你误会。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先走。” “我很介意。”卫庄径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盖聂也跟着坐下。 荆轲转过身，用手挡住脸，偷偷笑了笑，再面对他们时，他已恢复一本正经：“我要提供的消息，值五十布币。” 卫庄霍然起身：“师哥！这无赖又想讹你钱！” 盖聂拉住他的衣袖，冲他微微摇头。 卫庄便又坐下来。 盖聂直言道：“我没钱。” “我知道。但他有啊。”荆轲笑着冲卫庄呶了呶嘴。 卫庄道：“那又怎么样。有也不给你。” 荆轲干笑了几声，压低声音道：“前面秦家宅子的大火，和你们有关吧。” 卫庄满脸鄙夷：“你见过秦氏姐妹，这点不难猜。” 荆轲道：“那我若告诉你们，你们走后，我去过现场，又当如何？” 卫庄毫不退让：“不过是看到一地的尸体。” 荆轲脸上现出狡黠的笑意：“若是，还有人没死透呢？” 卫庄神情一凛。 盖聂心中一动。 方才那匪首有话没说完，也许他的手下也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荆轲立即道：“怎么样？这消息难道还不值五十布？” 盖聂道：“带我们去见他！” 荆轲摇头。 盖聂道：“八十布！” 卫庄生气地“哼”了一声。 荆轲略一沉吟：“那好，先交钱。” 盖聂还想着如何劝服卫庄，卫庄倒先掏出了钱袋子，直接扔给了荆轲。 荆轲打趣道：“都给我？” “你想得美！”卫庄道，“数完，剩下的还我！” 荆轲当真数了八十布币揣进怀里，这才起身道：“跟我走吧。” 卫聂二人跟在荆轲身后，越走心越慌。 荆轲将他们带到了镇外一片树林中。这里荒僻得连兔子都没有，哪里还能看得到什么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