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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点都不尴尬。 常长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却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他脑海此时只被被一个问题所充斥着:他到底要带他去哪? 刚才从四楼跳下来的一瞬间,常长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在心里疯狂的唾弃自己,万一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那他就是在跳楼了。再说了,那个男人可是希望自己“去死”的!难道这就是牡丹花下死……打住。 “你……” 常长的声音又疑又惧:“现在是去我的坟墓吗?” 室外狂风呼啸,像人的嚎叫声。不寻常的雷声震耳欲聋,接连响了好几下,整个地面都跟着晃了晃。 常长早在第一声雷声响起就吓得把头转向了男人的怀里。 他讨厌。讨厌。讨厌下雨天。 下雨天很脏,很湿,他很难受。 谁来救救他就好了。 他其实是有点害怕打雷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进到了一个房间。至于两只手抱着人是怎么开门的,常长没注意。 房间很闷,但终于不那么冷了。 男人低下头,轻轻蹭了一下他的头发,接着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常长愣住了,这感觉十分熟悉,可他却不记得是什么,又在哪里了。 “我给你的牌子呢?”泠终于开口。 牌子……? 常长愣愣的:“还给柜台了。” 泠叹了一口气,说道:“胆子小就算了,还笨得要死。” 可是那也是来路不明的东西啊!你之前还叫我去死诶! 常长表示很委屈。 泠靠近他,伸手摸上他的脖子。之前留的牙印还在,与常长脖子上的血管靠得很近。 “本来名牌加上这个,就能出去。” “你想让我出去?”常长不明白,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么? 泠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转身去柜子里找东西。 他一边翻找一边道:“之前让你死,是想让你活。可是现在瑰丽祭开始了,死就真的是死。所以现在,不能死了。” 常长听得快要不认识死字了。但最后,他只能问:“那我现在要怎么出去?” 男人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毛巾盖到他头上,简单道:“去十三楼,拿一块表。” “表?”常长一脸懵逼的又重复了一遍。 “去十三楼,那里有一块表。效果和名牌一样。” 常长不禁又问:“那我们直接去柜台拿回名牌就好了?” 泠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那东西估计早被藏起来了。” 话罢他又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果你能找到的话也可以。” 常长本就有很多话想问,用毛巾狠搓了几下,便开口:“刚才我们进来的地方,那是哪里?怎么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泠侧过头想了想:“停车场。” 常长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却如同被雷劈过。 【你家不是在高速附近么,直接开车去不是更好?】 【前台说车位都满了。】 可刚才分明连一辆车都没有! 他竟不能确定到底谁在说谎。 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一路上的诡异经历,常长皱起眉头,脑袋有些发痛。 泠见他听了动作,只好走过去替他擦头发。 “你会没事的。”他轻轻道。 半晌,毛巾下的人都没有说话。泠等了一会儿,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这里不是现实,对吗。”常长看着他,早已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ω?`) 第17章 瑰丽祭典(二) 出乎常长意料的是,泠很直接地回答了。 他伸手抹去常长眼角的泪水:“对。” 常长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问:“……你是鬼吗?” 泠有些好笑地望着他:“我像吗?” 常长沉默了,反正真是鬼他也分不清。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常长扯下头上的毛巾,看着毛巾边角一个缝上去的“长”,手指细细地摩挲着,低声道。 男人没有回应他,而是转身打开了房间的大灯,常长将周围的事物看得更清楚了。 衣柜的位置,床的位置,墙上甚至有海报粘贴的痕迹……常长头一疼,低声□□了一声。 “我和你一样。或者说这里所有的人都有一样。”泠忽然道。 常长表情有些困惑:“什么叫都一样?” “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出现在这里。” 常长惊奇:“你是说,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 泠点头,眼底罕见的有些迷茫:“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这个山庄的一部分了。” “我应该在这里呆了挺久,但一直无法出去。每一个人都被山庄主人监视着。” 敏感地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常长问道:“是这个山庄的经营者吗?” 泠的表情有些厌恶:“我不知道该称呼‘它’为什么,但它确实困住了所有人。它让人一进来就改名字,以至于到了最后,他们连自己本身的名字都忘记了。” 名字…… 常长想起前台让他们改叠字昵称时,确实有种诡异的感觉。但当时忙着笑老党的名字,才忽略了这奇怪的规定。 他忽然有些感激起自己的名字来,至少他横竖都记得他叫常长。 “你……?”他没有说完整个句子,因为后面能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你叫泠吗? 你之前为什么救我? 你的房间的摆设和我小时候的房间很像…… 你是不是认识我? 看出了他脸上的疑惑,泠走到床的另一侧坐下,同时狠狠地甩了几下头发。 “在我的眼里,你和这里格格不入。” 被飙了一脸水的常长心想:你就不能用一下我手上的毛巾吗。 泠毫不在意地继续道:“在这里呆的越久,感官就越迟钝。最后……大概会忘了自己是个人吧。” 这句话听得常长一阵惊悚,忘了自己是个人的人会变成什么样? “可你,”泠身子一倾,两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你实在太鲜活了,所有人都会想得到你。包括‘它’。” “最奇怪的是,感应到你存在的一瞬间,我只有一个想法。” 常长看着泠那双如同黑曜石的眼睛,竟一刻也无法移开。只得顺着话接下去:“什么想法?” “我一定要……”泠猛然住了口,眼睛警惕地往门口看去。 常长被泠的表情惊到瞬间眼花——不然为什么他好像看见泠的眼睛缩成了一条细线! 刚要开口,泠就捂住了他的嘴,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同时另一只手快速地按下床头的开关键。 接着他们就保持了一分钟这样的姿势。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