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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了,“这次可是你投怀送抱。”千花明熄了灯,“你……唔……”军帐里传来各种不可细听的声音。 “哎,师兄真是精力充沛,知道国主来了,立刻找我要了点朱砂粉和绷带,现在就把人拐床上去了。”毒祖感叹道。 “嗯。”介子寻应道。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格外沉闷些?” “要你管,滚滚滚!”介子寻道。 “这才像平时的你嘛!没事装甚么老成?”毒祖道。 “这已经快半年了,你何时去南疆成婚啊?” “嘿,师弟如此关心师兄,我很是感动呢!” “诶,人家同你说正经的!” “这不还有半个多月嘛。到时候再说啦!” “人家姑娘巴巴地等着呢,你可别逃了!”介子寻道。 “明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师兄就勉为其难陪你过过。” “呵,谁稀罕?”介子寻瞪了他一眼。 “好困啊,这几日怎么格外累些,去睡了!师弟你也早些休息。”毒祖边伸懒腰,便朝营帐走去,“喂,那是我的营帐!”介子寻反应过来时,须长风已经睡在他的床上了,他听了会子千花明营帐里的动静,脸色微沉,随后去了须长风的营帐睡下,但这一夜,他都没有真正睡着。 夜色深黑,东方渊看着探子传来的信:南陌言已到,明日与千花明一同出战,使十面埋伏阵,吾将依照计划而行。 “主子,那人与千花明是多年的师兄弟,会不会临时反水?” “事已至此,他就算想反悔,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又怎会给他机会?” “可我听说苍梧摄政王冷面无私,您这样做真的能打倒他吗?” “冷面热心之人,外在的,已是攻无可攻,可既然有心,便会痛苦,便有破绽。对付他,要用最亲近的人,攻心为上。” “这次定能一举成功,也不枉费主子悉心布置了这么些年。”探子贺道。 “你下去罢,通知他我明天就会动手。” “是。”探子告退。 翌日,两军大旗飘扬,落雁关城门大开,南陌言和千花明一同带领十万士兵出战,毒祖和医仙在军队后方支援。 东方渊带领四名将军,身着黑色铠甲,迎敌而上。这场仗,已打了十日,前几日,东方渊海保存实力,等待时机,没有将百万之师一起用上。今日,他亲率领百万之师而来,用上南陌言给他的武器护甲,势要荡平落雁关。 千花明一声令下,十万名士兵依次摆开,但阵法不固定,时而变换成一字长蛇阵,大军一字排开,击首则尾至,击尾则首至,一边攻击一边掩护,两军厮杀开来,斗势正酣。打蛇打七寸,东方渊一声断喝,东方国的战士势如破竹,截断长蛇七寸,一字长蛇阵破。 “换阵!”千花明并不惊慌,苍梧战士也很快恢复镇定,长蛇阵头尾互转,变阵为二龙出水阵,龙本阳刚,水本属阴,二龙交合,龙之出水,其势大威,无人能挡。很快,东方国战士就死伤五千,。东方渊遣出两名大将,拿着乌木剑,踩着士兵的身体,跃到二龙中间,以阴气镇住阳气,截断龙腰,使得二龙不能相会,克断阵气,二龙出水阵破。 紧接着,三才无量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子连环阵接连被破。南陌言的十面埋伏阵,并无固定阵型,重在一个“变”字,根据时机变换阵型,有杀敌万千之效。 但这次,虽然东方国战士死伤两万,但苍梧战士情况也不容乐观,死伤一万。活下来的战士,也大都重伤,见阵法接连被破,战友死伤,士气很是低迷。 南陌言惊疑,东方渊似乎知道自己阵法的弱点,毫不惊慌,游刃有余,逐个击破自己的阵法。想到流言,想到瘟疫,还有眼前被破的阵法,他隐隐感觉,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他们。 从人数上和士气上,东方国完全碾压此时的苍梧国,胜负已分,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而在正要胜利之际,东方国却突然鸣鼓收兵,还派人送了点东西些图纸和信给千花明。千花明看着图纸和信,又看看千花明,眼神深沉,南陌言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而远处,东方国已经撤兵回营,战场上,有倒下的旗子和未灭的火焰,还有堆积成山的尸体,空中弥漫着硝烟、血气和尘土的味道。 千花明道:“回城!”城门大开,士兵们相互搀扶,向城中走去,千花明和南陌言骑着马,隔着一段距离,一句话不说。医仙和毒祖走出城门,迎过来,询问他们的伤势。此次战事激烈,变换起伏,他们在城楼上看得都很是惊心动魄。千花明手臂上的腿上都被砍了一刀,所幸伤口不深,他淡淡道:“子寻,去看看国主罢!”南陌言左腿上受了些伤,医仙扶他下马,毒祖扶着千花明。 千花明和毒祖在前面走着,医仙扶着国主在后面慢慢走着。介子寻看着还有一百步之远的城门,又看了眼前面的两位师兄,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向南陌言的心口,南陌言腿脚不便,来不及躲过,加之无论如何想不到介子寻会伤他,也没有防备。对病人身体结构无比熟悉的介子寻,一伤人则已,一伤人便是要人性命。 “子寻,你、你疯了!”须长风本想转头看顾他们,却看到他将剑刺向南陌言,急忙去阻止他,可剑已入心,陡然拔出只会催人性命。 千花明匆忙赶来,接住昏迷的南陌言,将东方渊给的东西扔到火里给烧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介子寻,“我、我原以为你我十几年的感情,终会冲散当年的仇恨。可我错了,我终究,还是算不过这人心。介子寻,你我师兄弟,今日,便尘土各归路,风雨不同舟。”千花明抱起南陌言,即刻回城寻医治疗。毒祖站在一旁,陪着他。 介子寻颓然跪地,低头大笑,眼中却流出泪来,一颗一颗淌到浸满鲜血的焦黄土地上。“爹,娘,哥哥,子寻这就来见你们。”介子寻服下一颗以混沌毒和瘟疫毒素练就的提纯药丸,一口吞下,毒祖来不及阻止,要他将毒抠出来。 “师兄,不必了,我已经没有颜面去见他了,就这样死去,倒还便宜我了,咳咳……”子寻的嘴角有鲜血洇出。 原来,介子寻一直记着家仇,从未忘记过。被万千铁骑踏碎的村庄,被青年千花明剿灭的乱党,被千花明的暗卫杀死的他的父母和哥哥,只有他一个人,躲在枯井中活了下来。 今天是子寻二十岁的生日,也是他的丧期。原来,师父说“子寻二十而陨”应在此处啊!他一直防着,总以为能挺过这半年,子寻便不会有甚么事情了,自己也能赴南疆去了。 原来,子寻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如此之好,他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