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疯子
1.疯子
正值午后的阳光大盛,今日的天气格外晴朗,普照高楼直道的太阳却照不进拉上厚重窗帘的屋内,房间里电灯泡勤恳地工作,把这空荡的仅有一张床的出租屋照的比白昼还要明亮。 一个披头散发宛如女鬼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女人正随着颓靡赞颂拜金主义的歌曲无章法的扭动身体,嘴里哼着七零八落的小调,她双手握着平板拖把的把手上下左右拖洗着地板。 地板是光滑洁净了,可堆在房间右上角角落的摞得高高的杂物属实扎眼,眼不见为净,女人刷拉两下洗好拖把后随手从床底叠放着的几个透明箱子取出一块白布把杂物实实盖上。 忙活完这一切,余奏饿的肚子咕噜直叫,她毫不在乎的四肢大张躺倒在还有明显水迹的地板上,冰凉从背后袭来,沁的她浑身一抖。 余奏朝散落的额前的发丝吹了口气,掏出裤兜里还在兢兢业业放着音乐的手机点开外卖软件,对屏幕顶端微信堆积的十几条消息提醒视若无睹。 周边的外卖早被她点了个遍,远点的市中心区位置的餐品要丰富点,可高昂的跑腿费让她无数次望而却步。 余奏看一眼穿着白衣的杂物,看在她今天勤奋打扫卫生累得吸口气吐两口的份上,咬咬牙狠心点了自己垂涎许久的虾蟹煲,在扣款界面犹豫了一会儿,想想自己的余额,还是选了花呗付款。 跳指纹支付的空档,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她只看一眼就果决的挂断拉黑一条龙,如果不是因为外卖,她会把设置把一切来电都拦截。 趁着等外卖的功夫,余奏又躺了十分钟才用手撑起上半身,甩了甩一头乱发,膨胀的像头小狮子,发丝把她的脸遮了个半。 余奏起身,抓了两下屁股瓣后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被她甩落在地上的鲨鱼夹,熟练的边走边用手指灵活的裹着头发绕圈夹紧,走到房门前拎起三袋垃圾就要出门,丝毫不在意自己碎发乱翘一边高一边低的头发。 她租住的老居民楼现在居住的都是些退休老人和在附近菜场及上班的中年夫妻带娃家庭,和她同龄的人只有一个每天公交转地铁通勤时间两小时的应届生,可她两周前攒够了在市中心租房的钱,潇洒搬走了。 楼下的老年人正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余奏能感受到他们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把垃圾甩进垃圾箱,她手撑在眼前看天,刺眼的阳光让她不受控的打了个哈欠。 反正都出门了,顺路去买杯奶茶,余奏常喝的牌子这周搞全国店庆,经典款买一送一,两杯一模一样的奶茶在空中轻微晃荡,裤兜里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个不停,余奏懒得管它,全当做自己走路时自带的BGM。 奶茶店离家足足有1公里远,加上来回,这周的运动量达标了,路过小超市顺便买了包大袋薯片,外卖少说还得半小时,她得先吃点啥垫垫。 她出门的时候老人们议论纷纷,回来的时候也引起了一阵讨论,余奏都不用留心细细去听,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疯子、精神有问题,不修边幅的无业游民。 余奏回到房间里,空荡的屋子格外安静和闷热,她拉开窗帘,习惯的盘腿坐在地上,点开微信打算查看一下余额。 她的微信好友和关注的公众号都很少,可加载的时间格外长,加载完毕后排在首位的联系人——Echo头像上的显示60条的红点惹眼的不行,以至于余奏歪头盯着,心里纠结许久,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点开了聊天框。 数通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的语音通话申请、一连串的质问她在哪夹杂着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求她回复消息和几张图片,构成了她单方面甩了池响一周后的聊天记录。 文字她不感兴趣,让她控制不住点开大图的是池响拍给她的毫无遮挡的赤裸的性器照片,粉嫩嫩的充血直立着,连根部的毛发和柱身上遍布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扶着jiba的手指也被一并拍了进去,露着和柱身一般粉红的指尖,余奏想,可能池响拍照时羞得整个身子都是红的,耳尖像是要滴血,白净的还有着细细绒毛的脸也是红的。 余奏没有觉得异性给自己发鸡照的行为恶心,也未觉得反感和害臊,相反,她还用手比着长度和尺寸,双指放大图片凑到屏幕前仔细的看。 池响做出这种事,估计是源于她甩人前十分伤心的那句“一看你的身形就知道你jiba小,不想谈了,拜拜。” 余奏啧一声,自言自语说这也没参照物啊,说不定为了挽回自尊心还P了图,她单手撑着下巴,手指点着屏幕,想了想欠揍的回复道:挺粉的,是不是加滤镜了。 消息发出后就关掉微信,连同消息通知也关闭,继续当起鸵鸟,等着外卖员奔赴她这贫瘠的非洲大草原送吃的。 电话又响了,余奏已经数不清这一周来池响给她打了多少通电话,换了多少个号码,拉黑的她都嫌烦了,真是个难缠的男人,早知道她就不该被池响的美色迷昏了头,破了自己的规矩在现实世界里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