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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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都还记得住,主人。」 「背对着我,在浴池边沿上做横叉一字马。」 听到了明确的指令,妮芙丝却面色尴尬地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我不擅长做这个动作,腿压不下来……」 「就是知道你做不了,我才会把它作为惩罚。」 对于自家半龙女奴的身体素质,伊比斯已经完全掌握于心了。 诚然,她的力量只能用恐怖来形吞,看不出多少肌rou的身体里蕴含着惊人的力气。 然而,那似乎完全是她先天拥有的天赋,而非后天培养出来的特长——事实上,伊比斯几乎可以确定半龙少女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锻炼。 光就身体柔韧度而言,甚至都比不上作为男性的自己。 为了以后能玩出更多花样,总该要好好磨炼一下她。 「……我会尽力的,主人。」 妮芙丝咬了咬牙,转过身去深深呼吸。 早晨时温妮小姐的示范动作似乎就在眼前,尽管那时的跟随练习探明了自身的极限,这时候也必须再来一次贯彻到底了。 「唔…唔啊……呜……啊啊……」 漫长,而且艰难。 双手撑地岔开双腿的妮芙丝能够轻松地让臀部下降到离地不远的距离,但此后每下压一分都会受到身体激烈的反馈。 大腿内侧被撕裂、膝盖韧带在哀鸣,以及臀部后方难以忽视的疼痛感无不在阻止着大脑的一意孤行。 倘若无视身体的警告,也许胯部就会先在蛮力之下坏掉。 可以保持姿势休息一下再继续——这是温妮小姐教导的实用技巧。 只要稍微僵住停顿,就能用片刻喘息积蓄进一步下沉的动力。 随着身体一点点接近大理石地砖,已经满头是汗的妮芙丝能够感受到自己正在一点点接近目标。 只是,每次间歇的休息时间变得越来越长了。 最^^新^^地^^址:^^ 起初只需要数秒来调整呼吸,接着就得将大脑置空一会儿才能继续。 到了最后,每一寸进步都如攀登高峰一般艰巨,必须要让濒临极限的身体暂停上片刻才行。 就在少女全神贯注地下腰之时,她的背后传来了青年不耐烦的声音。 「拖拖拉拉的,池水都快凉透了。来,我来帮你一步到位——」 「啊…等……哇啊啊啊啊啊——!!」 按在少女背部的双手发力,将岔开双腿的她直接按在了地砖上。 揠苗助长般的行为来带的绝不是什么轻松的体验,而是几乎要将妮芙丝撕成两半的极致疼痛。 与她惨叫般哀嚎相对的,是身后伊比斯畅快的笑声。 「什么啊,你这不是做的很好吗?瞧,这横叉一字马的动作不是挺完美么。」 是不会察言观色鲁直,还是蓄意挖苦的嘲讽呢?以这家伙的本性而言,毫无疑问必然是后者。 被强行压开双腿的妮芙丝痛苦得几乎要流出泪水,然而比起物理上的痛苦,心里涌现的被背叛感更让她感到屈辱。 「你是不是一直心安理得地觉得主人不会伤害你?」 伊比斯慢悠悠地点出了这股被背叛感的来源,「你不觉得,这样的想法实际上相当傲慢吗?明明从来都不像个正常女奴一样敬爱主人,又为什么会指望我会因为喜欢你而纵吞你呢?」 听了这番话,因为痛苦而无法动弹的妮芙丝拼命挤出沙哑的嗓音为自己辩解。 「我……我从来…没有不敬爱主人……」 「 谁知道你嘴上喊『主人』的时候,心底里是不是把我蔑称为『那家伙』呢。」 伊比斯冷笑了一声,「我从来不相信花言巧语,只有行动才能证明忠诚——来,继续你的惩罚,接下来把上半身趴下去。」 明明应该是亲昵温馨的共浴时刻,结果自己亲手将这气氛搅得无影无踪。 伊比斯并不后悔改变方针的决定。 抓住这个完美时机进行调教,可是比一时的温存更重要得多。 果然,哪怕受到了粗暴的对待,乖乖伏低身子的妮芙丝已经接受了「惩罚」 的正当性,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就忍受痛楚地遵循了指示。 她的腰腹韧性比腿部要好,因此轻松地就将上身趴伏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这样,少女充满弹性的小屁股就完全显露在了伊比斯的视线之中。 说实话,青年喜欢更有rou感些的臀部,但眼前这两团圆润白嫩的臀瓣依然也有着诱人的风味,甚至可以作为贫瘠少女缺陷的代餐。 之间他就在接吻的时候充分享受过了这对嫩臀的美妙触感,但正面观赏少女身上唯一的窈窕曲线所在时,也难免会生出些别的心思来。 啪!「呜?!」 真棒,好嫩的臀部,就像自己女奴的长相那么嫩——伊比斯曾经不止一次地思考过,现在贪恋着妮芙丝稚嫩rou体的自己算不算友人口中该被嘲笑的、因为无法与同龄女子交合而转向欺负小女孩的「萝莉控」……那当然不算了!这只是偶尔换换口味而已嘛!再说,眼前这位半龙究竟算不算萝莉其实也很可疑啊。 青年伸手摸上了龙女那已经湿润的xiaoxue。 向着花径的入口探入了食指,早已就绪的膣rou便紧紧夹来,吮咬着这根并不能满足空虚的棒状rou物。 稍稍使些技巧抠挖,保持一字马趴姿的妮芙丝便发出了甜美的娇喘。 「唔…唔啊……这种姿势…好奇怪……嗯啊啊啊……」 在少女体验过的所有体位中,这简直能和把尿姿势有着同样强度的羞耻感。 疼痛到已经麻木的双腿无法动弹,高高翘起的臀部毫无遮拦,碍事的尾巴也向上高举,其下湿润的秘部便正好呈现了朝向后方青年的献媚姿态,彷佛在邀约他挺身捅入。 要用这样的姿态交欢了吗?轻咬下唇的妮芙丝将脸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终于还是抛弃了所有的羞耻心,坦然吐露了内心的渴望。 「嗯~嗯啊……哈啊啊……里…里面……主人,再往里面……」 「想要了?」 「啊……是,妮芙丝…啊啊……想要主人的roubang……填满妮芙丝的xiaoxue……」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伊比斯做过了,蜜xue中早就已经瘙痒难耐。 何况,被蝶茧玩弄了一整个白天,积累的yuhuo虽然在之后的事故中被遗忘,此刻却再次爆发了出来。 即便龙女并非贪图享乐的性格,经历了数次「破窗」 般的性爱之后,也就不再羞于这样低声下气地乞求伊比斯了。 作为对乞求的回应,伊比斯抽出了已经沾满晶莹粘液的食指,随后,握住了暂时懈怠后又重焕雄风的roubang顶在xue口。 但他没有直接捅入,而是颇为残忍地把住roubang,欲擒故纵地让已经泌出前液的roubang靠着秘部滑动起来。 凸起的guitou一会儿浅浅沉入蜜xue,一会儿又故意滑出、黏在yinchun与媚rou上滑动,将xiaoxue中渗出的透明蜜汁到处涂抹。 这非但没能满足少女的欲求,反而撩拨得她更加难熬,口中的呜咽声也带上了哭腔。 「咕……呜…呜啊…主人…嗯啊啊……进来…求你进来……」 伊比斯也很想就这样与妮芙丝合为一体。 但比起直接的rou欲,看她受苦的煎熬模样更是能够带来控制与占有的快感——这个女孩,不过也只是被rou欲所困扰的凡人而已罢了。 努力平抑着声调中的失控音,下体硬得快要爆炸的青年问出了问题。 「前天晚上,你趁我睡着时在床上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中有着早已洞悉了答案的戏谑,「不好好地回答的话,我就不会把你想要的roubang送进来哦。」 「唔…呜……」 即使看不见少女的面吞,伊比斯也猜得出,被点破了秘密的她现在再度到达了新的羞耻心的临界——然后,理所当然地在自己面前败北下来,暴露出一直以来被严肃与正经伪装的真实欲望。 「啊…呜……啊……」 短暂而漫长的矜持过后,自暴自弃的白发龙女爆发出了哭喊,「——是自慰!妮芙丝,那天晚上在自慰……就在主人的床铺上,睡着的主人旁边用手指玩弄xiaoxue……把xiaoxue弄得黏黏煳煳、湿湿嗒嗒,液体喷得到处都是……然后…然后去了两次才睡着……」 「哦?那,你那时候,是在想着谁在自慰呢?」 「是……是主人!妮芙丝那天在想着主人的roubang……被主人捅得乱七八糟……唔啊啊啊啊~」 作为诚实回答的奖励,被少女期待已久的巨物终于没入了她幼嫩的xiaoxue之中。 姗姗来迟的宠爱立刻冲散了下肢的酸麻疼痛,膣xue内的每一处褶皱都彷佛因为满足而蠕动起来。 早已被爱液盈满的紧致蜜xue毫无痛苦地接纳了身后男人的巨硕roubang,有如天衣无缝一般紧紧与其贴合,低伏在地砖上的妮芙丝也吐出了快美而放荡的媚叫。 「啊啊~哈啊…哈啊啊……xiaoxue……好舒服~主人……」 没有比肆意的欢爱更能让大脑麻痹的了。 同样早已yuhuo焚身的伊比斯毫无保留地挺腰抽送,尽情享受着被少女嫩xue磨吮的漩涡般的快感。 以一字马姿态趴在池壁边的妮芙丝此刻正像个活脱脱的rou制精壶一样,毫无反抗地用嫩屄承接着来自主人的蛮横冲撞。 咬紧了黑硬roubang的湿滑rou壁一阵阵地收缩着,张到极限的胯间也受到两颗硕大的卵囊一下下的拍打。 在青年全力全开的挺腰进攻之下,娇嫩的zigong口遭到反复撞击的少女爽得心花怒放,灵魂也像是要涣散了一般无力凝聚,只能两眼翻白地嘶声浪叫。 蜜汁飞溅的水花声与性器相撞的啪啪声奏成了一曲糜烂的乐章,回响在月光朦胧下的浴室之中。 「呀啊啊啊——xiaoxue…xiaoxue里面好开心……zigong被、被撞着啊啊啊……」 「你这个yin乱的女奴…就这么喜欢主人的roubang吗——」 「喜欢!主人的roubang…啊啊啊……最棒了……呀啊啊啊——!」 啪!拍打在少女嫩臀上的掌掴用上了青年八分力量,使得白皙的雪臀上立刻显现出了鲜红的掌印。 正在奋力征伐的伊比斯立刻感受到了妮芙丝原本就紧致的xiaoxue突然紧紧绞缩,温暖的rou壁从四面八方裹住了roubang,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大量清澈的爱液浇灌在几乎要突入zigong中的狰狞guitou之上,沿着性器紧密结合的rou缝中泄流而出,外溢出来沿着池壁流淌而下。 「露出这种痴态,你还记得现在是惩罚时间吗?给我好好用身体记住了!」 发觉自己身前的女奴从受虐中获得了快感,不再客气的伊比斯继续重复拍击,大手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小巧的臀部上,激起一片片弹性十足的臀浪。 「呜啊啊……打屁股…好痛……哈啊~呀啊啊……妮芙丝记住了呀啊啊啊!」 少女湛蓝色的眼眸中早已经满是意乱情迷的神色。 下体内各处敏感点传来的一浪接一浪的愉悦信号早已经与各样的痛楚混杂浸透在了一起,无论是来自肌rou与韧带的撕裂感,还是一下下落在屁股上的大力掴掌,都变成了令人无法自拔的沉沦快感,只能让已经飘飘然的意识愈发兴奋,流淌着涎水的唇角漏出愈加高昂的啼叫。 两人激烈忘我的性爱持续了有一段时间,直到反复挺腰运动的伊比斯终于开始产生了体力下降的酸痛感。 身前,满是浆水的xiaoxue已经被抽插得一塌煳涂,甚至连粉糜色的嫩rou都有些外翻了出来。 青年咬紧牙关,将单手扶住少女柳腰的姿势变为双手箍紧,挤出力气开始最后的冲刺。 早已经多次泄身的妮芙丝也感应到了他心中所想,痴媚的绝叫声中终于染上了屈服于欲望的色彩。 「噫呀啊啊啊——主人…请射在妮芙丝的zigong里面……妮芙丝…想要吃热热的jingye……咿啊啊啊啊——」 「呼…呼…小yin娃…这么喜欢被中出…你就不怕怀孕吗……」 全部力量都在挺身疯狂抽送的伊比斯已经气喘吁吁了起来,但下一刻,从大号白发萝莉的樱桃小嘴中吐出的答案让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冲动——「妮芙丝…不会怀孕……哈啊啊~主人,快射进来…无论射多少jingye,妮芙丝都不会怀孕的……嗯啊…嗯哈……哈啊啊啊啊——!!」 精关松动,顶着花心爆发的精潮瞬间就不可阻挡地注入了龙女的zigong之中。 同样也到达了高潮的妮芙丝放浪地绝叫着,失却力量瘫痪在地砖上。 感受到掌中的细腰在一抽一抽地痉挛着,心满意足的伊比斯长吁了一口气,将终于垂下头来的roubang拔出,看着浊白色的混合黏液从少女有些红肿起来的蜜xue中缓缓流淌而下。 青年决定稍微休息一下,准备再战几回合。 他从已经完全冷下来的池水中爬出,开始擦干湿漉漉的身体——圣都有着母树的庇护,即使在冬日气温也舒适如春,但湿着身体就难免不会着凉。 将浴巾围在腰际之后,伊比斯才发现,自己的小女奴还保持着一字马的姿势,趴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 哦,对,她这姿势是自己强行压下去的,现在应该是双腿疼得起不来了吧。 「你记住教训了吗?」 「呜……我…我不会再忘掉主人说的话了……也不敢再乱丢主人给的东西了……好疼……地上也好冷啊……」 伊比斯走到妮芙丝的身边,拉住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从交欢的余韵中过去后,虚幻的灼热感也已与麻痹感一道消退,少女只觉得双腿疼得要命,连站立都需要凝聚意志,让不听指挥的双腿勉强立稳。 怕她再一次滑到,没什么办法的伊比斯便只好伸手按在少女的背部,轻轻拍击。 心领神会的妮芙丝环住青年的脖颈,让他用一只手穿过腿弯将自己整个抱了起来。 「走吧,回房间里给你治一治。」 「可是,衣服……」 「睡觉还穿什么衣服?澡也洗完了,明天再换一件新的就是了。」 穿过走廊,回到寝室。 小心地将臂弯中的女奴放在柔软的床垫上,伊比斯来到床头熄灭的蜡烛前,打了个响指。 他的指间毫无征兆地就冒出了一朵火花,接续起了蜡烛的明光。 一旁,已经见识过这套把戏的妮芙丝有些见怪不怪了。 法术嘛,就是这样的。 她当然能注意到不知何时被伊比斯藏在掌心的羊毛线团——那就是点火用的「法术材料」 吗?心里作出了推测的妮芙丝没有说出疑问,安静地等着青年拿起了一小碟油脂回到了床边。 「拉扯伤和撕裂伤而已,不难治,用一点小法术就行了。」 他一边将油脂涂抹在少女的跨间、膝盖,一边轻声嘟囔起了明显不是精灵语或人类语的古怪音节。 很快,妮芙丝就感觉到被涂抹的部位开始发热、guntang,忍不住发出了轻哼声。 「等一下就好了。用鹿油是会热一些,不过也好得更快一点。」 将剩下的油脂盖上放好,伸了个懒腰的伊比斯也吹灭蜡烛,爬上了床。 他勾了勾手,身边平躺下来的妮芙丝便靠了过来,将头倚在了青年的胸膛上——这是女奴的工作之一,作为主人睡觉时的抱枕,对此她早已熟练无比了。 治疗要等一会儿才会出现成效,现在就睡的话,好像也有些太早。 伊比斯轻轻蹭了蹭怀中少女的面颊,决定找些话题来聊会天——对了,她不是今天出去玩了么?「你今天在外面都做了什么?说来给我听听看。」 「……这是自由活动的附加条款么?要把每日的行动都向你报告……」 「你觉得是,那就有这个条款。」 伊比斯哑然失笑,「你要是不准备说,我也不会怎么样。」 确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妮芙丝沉吟了一会儿,开始将一天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计划、偶遇、斗殴……旁听着的伊比斯不时点头,同时作出了补充信息的评论。 「——发放食物是农神收买信仰的举措。虽然很多亚神对此都有非议,但要禁止他这么做,已经聚集在外环的精灵会饿死不少,会损害理应庇护的母树的权威,因此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认农神抢跑的行为。结果,外环人口越来越多,农神本身也渐渐成为了被聚焦的对象……哼。」 「——不少帮派后面都有其他家族的影子。明面上各个亚神无法独占圣都外环贫民的信仰,也不愿意治理这些没有乡野精灵好煳弄的城中刁民。但他们也不会介意家族去抛点残渣出来与环外内生的帮派组织接洽……不过,背景清白的『血尾帮』算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了。」 「——但你别觉得那些混混就是什么好人了,一面之词总是会有美化成分。比如,你刚刚说到他们平时会讨债是吗?你太幼稚了,不明白『讨债』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唉,你不信就算了,有空自己去见识吧。」 话题很快就讲完了,伊比斯也没做出什么总结性的评论,只是缓缓抚摸着少女的白发。 说来奇怪,他并不是喜欢高谈阔论的人,反而更擅长缄默着保守秘密。 这时候与妮芙丝聊了会天,心情居然愉快了起来。 原因,他大概也能想到。 自己没有除了老姐以外的交心对象,而就连老姐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很少能与自己独处。 用伪装身份所结交的「朋友」 也不可能用来吐露真心。 唯有现在这种时候,才能毫无负担地与自己的女奴说些不要紧的话,用比她深厚的见解换来少女的尊敬——哪怕只是简单的「原来如此」,他也能从妮芙丝的声音中听出她渐渐靠近的信任情绪,从而得到满足。 搂住龙女瘦削的肩头,感受她缓缓平复的呼吸,心境安稳下来的伊比斯也渐渐感受到了困意。 突然,从怀中的妮芙丝口中,吐出了意想之外的询问。 「主人……你明天也要出去吗?」 「嗯。」 「我看你最近都很忙,今天回来的时候也很烦恼……能和我说说看吗,主人?」 「呼……你帮不上忙的。」 这姑娘,算是个连买菜都会被骗的傻白甜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商业的才能……然而,抬起头来的妮芙丝眨动着闪亮的蓝眼,声音也有些坚定了起来。 「我想听,主人。我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忙碌些什么,思考着怎样的问题……不可以吗?」 当然没什么不可以的。 稍微调整睡姿后,青年简单地将想法说了出来——反正,这也是他晚上要思考的问题,用语言复述一遍的话,也能够将逻辑排列起来。 「老姐叫我经营一些产业,并对其进行扩张——不过,问题在于这些产业本身的积累不足,拿不出足够的钱来。倒是可以慢慢等到这些经营良好的产业盈利,但有没有更快的方案呢……如果要拉拢同业者成立商会的话,也找不到更多吸引其他商人的理由,那就要多准备些手段了……」 巧取豪夺,不外乎如是。 既然正规的商业扩张方式太过缓慢,下作的手 段用起来也无妨。 陷入的思考的伊比斯没有在意妮芙丝的反应,却被她的话语打断了思绪。 「也就是说,主人你现在需要一大笔钱,对吧。」 「……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你说的是有扩张的空间与势头,却缺少用于扩张的资金,那么就需要进行融资。」 「你要让我去借钱?」 尽管术语不同,伊比斯还是能听出她的意图,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我想过这种方法。可放贷人会看得上什么样的抵押物呢?难道要把产业本身抵押出去来借钱进行扩张?」 那样要是出了问题岂不是还要把老姐交付的东西倒亏出去?要知道,这枚戒指名下的许多产业就是这样来的。 伊比斯隐隐约约地抓到了什么,却又无法确信自己的灵感。 「商业的关键是现金流而非负债。只要利润能抵消利息,不管多高规模的负债都能维持下来。」 伊比斯默默咀嚼着这句话,没有出声打断。 「而且,比起整个抵押,也可以选择分割出售产业。关键在于资产——那些产业的所有权要与使用权分离。」 妮芙丝提出了建议,「卖掉产业的一部分,和买主承诺不干涉经营的基础上按照比例持续分配利润,这样就能快速扩大规模……切割所有权的股份制,这是最基础的融资方法。」 乍听之下是非常新奇的建议,仔细一想,类似的事情其实早已存在。 和借贷的方案比起来,这么做的风险会更小。 可是反过来想,不考虑其他因素的基础上,愿意借贷的人怎么都能拿到回报,而谁会购买不能干涉经营的「股份」 呢?不愿从事经营又渴望收益的人群……有吗?有。 那些目空一切的家族们擅长抢劫却不擅长遵守协议,更喜欢土地而不是商业,但是换成是失去土地、快要埋没的衰落家族呢?这些家族的子弟没有扩大领地的希望,除了吃喝玩乐没有能用于经营的长处,人生目标就只是坐在积蓄上混吃等死,必然会渴望能够持续带来收益的许诺……模煳的前路开始显现在眼前,原本淼茫的希望出现了转机,伊比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他将头低下,轻吻了怀中白发龙女的额头。 「呀……我、我都还没说完。」 妮芙丝还想继续说明,「股份制的特殊性在于拥有流动性的票证作为股份证明,能在交易者之间转让……然后股份制的公司需要对股份拥有者公开账册信息,允许股东让第三方查账,接受股份所有者开会选出……诶诶诶,主人——」 她没能解释完,就被伊比斯抱起放在了身上。 「不用再说了。你激发了我的灵感,所以我现在要好好地奖励你。」 「奖励?」 她呆滞了一会儿,随即发现自己坐在了微妙的位置上,「咦,难道又要…呀啊啊~哈啊……主人,你也太荒yin了…嗯啊啊啊……」 煞风景的抱怨声很快就变为了娇喘,摇晃着小脑袋的妮芙丝很快将之前的灵感抛到了脑后——既然是数日以来难得的侍寝时刻,这样的睡前活动还要持续好一会儿呢。